梁夜:“……”
他发誓,他现在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提过这个话题,
所以,这算什么?
他才刚刚做了决定,要好好给吴昕心底的白月光当替身,结果,这狗孩子告诉他,白月光是他自己?
那他昨夜里心酸的死去活来算什么?
算自虐?
他……
梁夜想骂人,梁夜在心底骂的很脏。
无欲无求的梁大将军第一次有了回到过去,当自己从来没听过吴昕和吴咎交谈的想法。
他现在只想变成一只鸵鸟,有没有人借他一堆沙子?
梁夜面无表情地看着吴昕,其实人已经走了一会儿了。
沉默了许久,他才镇定地开口:“嗯。”
吴昕:“?”
“我说了这么多,哥哥就只想回我这一个字?”
他满头问号足够凑出三千青丝,甚至还能还俗整个济恩寺的和尚:“你,好歹说句别的啊。”
这个“嗯”是怎么个意思,算什么事啊!
这让他有一种自己在唱独角戏的错觉。
感觉到那双扣在自己后腰的小手不太安分,梁夜僵硬地勾了勾唇,觉得自己还魂了:“我知道了。”
吴昕:“……”
算了,他看明白了,他家哥哥是个木头人。
吴昕哼了一声,声音又娇气又软和,尾音带着小勾子:“我懂了,知道了我心底爱的一直是你,放心了,就不用哄我了。”
“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男人,都是负心汉,哼。”
他扭头,傲娇地说,一副“渣男负我”的委屈模样。
梁夜:“……”
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哦,不对,这个世界没有徐志摩,换一句吧。
沉默,是心灵的约邀。
梁夜觉得自己此刻无话可说,唯有用实际行动告诉怀里“寻衅滋事”的小白莲,自己此刻有多么开心。
于是,从来都是能动手别吵吵的梁大将军,忽然揽着吴昕的腰,将人裹着大氅压倒在演武场的地上,吻上那双红唇的同时,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封……
……
省掉大家都不喜欢的野外实战环节
……
演武场外,任重匆匆找来两个士兵:“看住了演武场,谁来都不许入内!”
天爷,他刚知道了那么劲爆的消息,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王爷和将军把好门,别让人打扰了他俩谈心。
希望二位爷看在他懂事的份上,别杀人灭口。
他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出了这道门,他保证他绝对什么都不记得了。
任重啥都不记得了,好记性的吴昕啥都记得。
云歇雨收之后,梁夜揽着伏在他身上的吴昕,喘息还有些粗重:“阿起,起来。”
他轻轻拍拍吴昕的后背,声音也带着些许沙哑。
毕竟不是在房中,两人并没胡闹很久,却分外动情。
吴昕缩在他的怀里不肯起:“就不。”
“这里冷,你若想窝着,我带你回去。”
梁夜温声哄他。
他也不想动,可是不行。
演武场算不得什么私密空间,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而且演武场里没有炭火,唯一的炭盆还是来之前他才让人准备的,呆久了他怕他的雪娃娃化了。
吴昕哼唧着不肯起:“我累。”
身形纤弱的少年缩在盖在身上的大氅里,青丝凌乱,眼眸含泪,露出半个圆润的肩膀,一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柔弱小白花模样,让人怀疑其实是年轻的将军不做人,欺负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王爷。
梁夜:“……”
“累你还……”
他的话说了一半,硬生生又咽了回去,白皙的面庞更红了,连身上都笼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他整理了下情绪,板着脸将赖在怀里不肯起的吴昕连人带大氅一起抱起来,忍着身体的酸软给他穿衣:“你再胡闹,被人看见了,我真不活了。”
比起吴昕身上干干净净的模样,梁夜虽然脸上一副淡定从容,但是满身红紫印痕无一不是某个小混蛋留下的罪证。
好歹将两人收拾妥当,梁夜抱着吴昕出去,看到门口站的士兵,愣了一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任将军说,王爷和将军有要事商议,要我们守好了,不许任何人擅入。”
其中一个恭敬地回答。
梁夜的脸又有些红:“现在没事了,你们回去训练吧。”
“是,将军。”
两人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吴昕缩在他怀里,勾了勾他的领口:“早知道有人把门,不该放过哥哥。”
梁夜:“……”
“你闭嘴。”
他有些恼,波澜不惊的腔调带了些不争气的绵软:“这都喊累,你还……”
“兴头上不累。”
吴昕白嫩的手指在他心口轻戳:“那时候就只,唔……”
梁夜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你再说,自己回去。”
吴昕眨了眨眼睛,乖乖地闭上嘴。
哼,凶他是吧,再凶他……
再凶他也没办法,只能哭给他看了。
吴昕觉得还是别继续撩闲了,真把人撩跑了,还得他自己哄,不划算。
回到将军府,梁夜命人备水沐浴,吴昕看下人出去,勾起一抹坏笑:“哥哥沐浴,需要人伺候吗?”
梁夜将人塞回被子里,顺手把大氅丢在他脑袋上:“不要。”
“我保证只帮你洗澡。”
吴昕胡乱扯下盖住脑袋的大氅,抱在怀里,笑的狡黠:“哥哥这般模样,也不适合让别人伺候啊。”
看梁夜去拿换洗的衣服,吴昕试图再为自己争一争。
梁夜看着他,冷笑了一声:“阿起的保证一文不值。”
上车前还有狗和他保证,绝对不动手动脚呢。
结果呢?
呵。
他再信这小兔崽子,就是蠢。
吴昕:“……”
得,玩大了,哥哥生气了。
他转了转眼珠子,从被窝里钻出来,拽着梁夜的衣袖撒娇:“我也要沐浴。”
“让他们给你安排。”
梁夜试图挣开小兔崽子的狗爪子:“将军府不缺浴桶。”
“烧热水多麻烦啊。”
吴昕继续努力:“哥哥应该对我放心的,我这身体,如今就算心有余,也力不足的。”
他一边说,一边咳了两声,泪水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看着的确是柔弱可欺。
梁夜看他泪汪汪的模样,到底心软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