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里,乔秋萦站在废弃的文教楼楼下,突然楼顶有什么东西滚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叶南枝抱着乔秋萦在地上滚了两圈,堪堪避开滚落的重物,死里逃生。
砰——
直到东西落地,所有老师脸都白了,浓烈的后怕涌上心头。
那竟然是堆放在文教楼楼顶的建筑废材,几根粗实的钢筋被捆绑在一起,如果真的砸在人身上,那是会死人的!
腾地一下,政教主任脸色惨白的起身:“乔同学,叶同学,你们没事吧!”
在校大学生差点被砸死,这件事校方有绝对的责任!
乔秋萦还处在担惊后怕之中,叶南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听见政教主任的问题,微微勾唇:“那要看应然然希不希望我们出事了。”
瞬间,所有人全都看向应然然。
应夫人当即就炸了:“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然然?!你搞搞清楚,莫名其妙挨打的是然然!小畜生,贱东西,我和你没完!”
政教主任听不下去:“应夫人,请你注意言辞!叶同学也是受害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希望家长都冷静冷静!”
应夫人不屑,高高在上的瞥了叶南枝一眼:“她死不死关我什么事?遇到这种事都是她命不好,她怪天怪地,竟然怪到我们然然头上来了?!”
应然然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躲在应夫人身后。
应夫人恶狠狠:“然然别怕,妈今天一定给她点教训!”
这话听得所有老师都蹙眉,当着他们老师的面说这种话,应夫人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叶南枝还在敲击键盘,没人回应应夫人的怪叫,一时间办公室安静下来。
正好这时,叶云柔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政教主任想到她和叶南枝是姐妹,就让她进来了,“叶云柔同学,你有什么事?”
叶云柔担忧地望着应然然:“班上同学都担心然然,让我过来看看。”
应夫人气顺了不少,她阴阳怪气意有所指:“还是云柔懂事,不想某些人,受害者就在旁边,她还有心情在玩电脑!”
叶云柔咬了咬唇,“应夫人,对不起,我替姐姐和您道歉,然然的医药费全都由我们叶家承担,之后我们一定会带姐姐上门负荆请罪,还请您不要生气。”
说完,她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叶南枝,眸中含泪:
“姐姐,这也是妈妈的意思,妈妈说你做错了事,她都没脸来学校,让我监督你道个歉……你不要任性好不好?”
政教主任都看呆了。
这是什么家长?
女儿才死里逃生,竟然就要她道歉,何况叶南枝为什么打应然然这事儿还没弄清楚,家长迫不及待替她认罪,是什么道理?
“叶云柔同学。”叶南枝的辅导员脸色沉了沉:“南枝同学这边刚刚差点出事,你作为亲人,不问事情经过就要她道歉,这样不好吧?”
叶云柔下意识抬头,对上了一办公室老师怀疑、鄙夷的眼神,顿时手足无措,脸颊涨红。
她转头看到了监控,眼眶红了红:“我,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能闭嘴吗?”
叶南枝淡淡开口:“课间有一个艺术系的学生来找我,说秋萦约我在废弃的文教楼下见面,我和秋萦都不是艺术系,也随时都可以联系,为什么要找一个艺术系的学生传话?”
“我觉察到不对,赶了过去,正巧遇见钢筋掉落的这一幕,堪堪救下人,如果晚一步或者早一步,我或者秋萦肯定活不下来,我认为这是犯罪,老师,您说呢?”
政教主任喉头微梗,这当然是犯罪!
“叶南枝同学,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艺术班学生是谁?我叫他过来问问话。”
叶南枝歪歪头,还没说话,叶云柔忽然上前打断,声音柔柔道:“老师,这应该是个意外吧。”
叶云柔双手死死握拳,心里有些紧张,但面上还是一副担忧的模样。
“我可以保证,我们班上同学每人离开过,何况姐姐也没事,要是大张旗鼓地查,也会给学校带来一定的麻烦,既然是意外,那不如算了,爸爸妈妈也不会同意姐姐胡闹的……”
应然然也哭着愤愤道:“就是,都是意外,你怪我干什么!”
“你够了吧叶云柔!”
乔秋萦突然愤怒出声,“查清楚谁想害死我们叫胡闹?你这么拉偏架,不会因为想害死我们的人就是你吧!先是不问清楚就给南枝定罪,现在明知道南枝是受害人又说全都是意外,怎么,南枝没死你很开心?!”
叶云柔眼眶刷的红了,仿佛一只柔弱的小白兔,“乔同学,你怎么能这么说,只是我觉得,大家都是同学,不可能存了害人的心思……”
“你觉得?”
叶南枝敲击完最后一下回车,“请问你算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假惺惺替受害者原谅?越不想查就越说明心里有鬼。”
叶云柔慌了一瞬,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我只是不希望姐姐误会我的同学,他们课间明明都在教室……”
“我有说那个艺术系学生,是你的同班同学?”
叶南枝冷淡抬眸:“不打自招。”
叶云柔喉头一哽,脸色发白,下意识觉得不好。
可没等她阻止,叶南枝已经看向政教主任:“文教楼虽然废弃,但还有两个监控,是谁提前上楼,谁故意想害死我们,只要看监控就能一目了然,不耽误大家时间,我已经把监控调出来了。”
说完,叶南枝直接点击播放。
应夫人尖叫:“还想看什么监控?好好好,就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欺负我们然然的!”
应然然却浑身剧烈发抖起来。
应夫人以为女儿是害怕了,忙安抚,盛气凌人道:“管她放了什么,反正今天挨打的是你,然然,别怕,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让小贱人给你赔礼道歉——”
话音未落。
应然然的身影出现在监控中。
她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进了文教楼。
应夫人的话顿时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