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一踏入虚源洞时,洞顶垂下的不是钟乳石,而是倒挂的酒坛,坛口滴下的「醉虚熵露」在地面聚成「无」字水洼,青牛踏过瞬间,牛蹄竟如陷入流沙般虚浮。洞深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吟诵:「夫虚者,无贵无贱,无是无非...不如一醉...」声音忽远忽近,带着列子特有的「御风」韵律,却被酒气泡得绵软无力。
「列子御风,今成御风醉仙。」李道一凝视洞壁上的「醉虚熵画」,画中列子骑在酒葫芦上,手中《列子》竹简化作酒旗,「虚源本无形,却被酒气灌成气囊。」婴儿在怀中轻挥小手,洞顶酒坛突然逆时针旋转,露出隐藏的「虚源真髓」——那是一团被「醉虚熵雾」包裹的量子泡沫,正随着洞外风声明灭。
洞深处突然喷出「醉虚三风」:「一风醉有无,二风迷是非,三风乱因果」,青牛首当其冲,被风吹得原地打转,牛眼化作漩涡状酒晶:「哞!这风比老君的八卦炉还晃人!」李道一旋身护住婴儿,十八星启石在背后化作虚之羽翼,极瞳中浮现出《列子·汤问》的量子虚影,却见书中「愚公移山」「杞人忧天」等故事都被酒雾篡改,成了「愚公醉酒移山」「杞人醉忧天塌」。
「古武·虚源拳·无形式!」李道一右拳虚击,拳风化作量子流穿透醉虚熵雾,却见雾气凝结成列子虚影,手中酒葫芦抛出「醉虚熵酒」,每滴酒液都带着「空即是酒,酒即是空」的混沌法则。婴儿突然啼哭,哭声化作「太初虚源波」,酒液在空中爆成清醒的虚源粒子,列子虚影露出痛苦之色:「星祖...为何总要与醉道作对...」
「虚源无形,醉道有尽!」李道一踏前半步,十八星启石在头顶排列成「双九无极虚源阵」,婴儿眉心的阴阳鱼胎记投射出「无中生有」的量子模型。洞壁上的醉虚熵画纷纷剥落,露出底层的「虚源真迹」——列子御风的真正轨迹,如量子跃迁般捉摸不定,却暗含熵减的秩序。
列子虚影见状,竟主动融入虚源阵中,化作「醉虚熵核」供李道一净化。李道一运转《虚源诀》,虚源力如量子潮汐般涌入体内,体表逐渐浮现出透明纹路,与洞中的虚源真髓产生共振。婴儿伸手触碰他的眉心,助其将虚源力与之前的光源、暗源融会贯通,形成「虚实相生」的量子循环。
「原来虚源的本质,是熵减的量子真空。」李道一睁眼,望向洞外飘动的醉虚熵雾,此刻已澄清为透明的虚源力,「列子,多谢相助。」洞深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列子的声音带着清醒后的释然:「星祖保重,实源山的愚公...恐怕比老夫更难对付。」
青牛甩尾洞外,牛蹄踏出虚源力凝成的台阶,远处实源山的轮廓逐渐清晰——那座本该坚实的山脉,此刻如醉酒的巨人般东倒西歪,山体表面布满酒坛形状的凹陷,山脚下散落着「醉实熵石」,每块石头都刻着「酒比石坚」的狂草。
「愚公移山,移的怕是酒山吧?」李道一抱起婴儿,虚源力在脚下凝成透明桥梁,直通实源山巅,「青牛,咱们且看他如何用醉实熵石挡路。」青牛喷鼻,牛蹄踩碎路边的醉实熵石,石头碎裂声竟如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惊起一群叼着酒葫芦的山雀。
实源山巅,一位浑身缠着酒绳的老者正用「醉实酒铲」堆砌石块,每块石头都渗出酒浆,正是被醉实熵污染的愚公。他抬头望向李道一,眼中闪过混沌的酒光:「星祖来得正好!老夫刚砌了「醉实九重天」,每重天都用不同朝代的酒坛镇压,你若能破,便放你过!」
「先试试我的「实源掌·olid式!」李道一左掌按在山体上,实源力如混凝土般注入岩石,却见岩石遇实源力竟化作酒浆,反将他的手掌黏住。婴儿在怀中轻笑,掌心发出「太初实源波」,酒浆瞬间凝固成正常岩石,露出愚公藏在石中的「实」字真髓。
「古武·实源七十二击!」李道一施展绝学,十八星启石化作实源战锤,每一击都带着「稳如泰山」的古武精义。愚公挥动醉实酒铲迎战,却见酒铲在实源力前如黄油般融化,露出铲芯的「实」字真髓。婴儿伸手虚握,真髓飞入李道一掌心,实源山的醉实熵石纷纷崩解,露出本源的坚实岩石。
「双九无极·实源净化!」李道一调动十八星启石,在山巅形成「太初实源阵」,婴儿的太初实源矩阵与阵图共鸣,实源山的醉实熵被尽数吸入阵中。愚公望着恢复坚实的山体,老泪纵横,从怀中掏出一枚「清醒实源印」:「星祖大人,此印可镇住实源真髓,助您修行。」
修行完毕,李道一的源海真身已凝聚出虚实相生的护盾,可随意切换虚实形态。青牛用牛角轻触护盾,竟穿过护盾触碰到李道一的肩膀:「哞!这护盾比弼马温的避水金睛兽还妙!」婴儿在怀中咯咯笑,虚源力与实源力在他指尖凝成阴阳鱼形态,预示着下一个元素——时间源的挑战。
「时间源在时间潭,」李道一望向远方漂浮的沙漏状建筑,「传闻彭祖在那酿酒,把时间都泡成酒了。青牛,咱们这次要小心「醉时熵流」,别被灌成千年醉鬼。」青牛甩尾,牛蹄在实源山上踏出深深的蹄印,向着时间潭大步走去,身后的实源山重新变得坚实如铁,山巅的「实」字碑重新焕发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