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一尚未靠近火源屋,便感到皮肤被炙烤得发烫。眼前的建筑通体赤红,外墙由「醉火熵焰」构成,每道火焰都裹着酒气,门口匾额上的「火」字被烧得扭曲,竟化作「焠」字——取「以酒淬火」之意。青牛甩尾拍散扑面而来的酒火,牛毛却被燎得卷曲:「哞!燧人氏这老酒鬼,莫不是把火源屋改成烧酒馆了?」
火源屋的石门轰然洞开,一位浑身缠满酒绳的老者踏步而出,手中握着燃烧的「醉火酒棍」,棍头绑着酒葫芦,正是被醉火熵污染的燧人氏。他咧嘴一笑,露出被火烤焦的牙齿:「星祖来得正好!老夫刚发明「酒火三重奏」——钻木取酒、燃酒成火、以火烹酒,要不要试试?」
「先试试我的「火源拳」!」李道一踏步上前,右拳裹挟着纯净火源力轰出,却见拳风接触到醉火熵焰的瞬间,火焰竟化作蓝色酒火,带着浓烈的酒精味反扑而来。婴儿在怀中轻挥小手,太初火源矩阵在拳心展开,蓝色酒火瞬间褪成赤红火苗,在燧人氏脚下烧出清醒火圈。
「有点意思!」燧人氏挥动醉火酒棍,棍头酒葫芦爆裂,喷出「醉火三态」——固态酒火如岩浆,液态酒火似热油,气态酒火成毒雾。青牛见状,突然喷出水源力凝成的清醒水盾,却见水盾遇酒火蒸发成白雾,反而助长了醉火熵的扩散。
「古武·火源七十二变!」李道一旋身避开毒雾,十八星启石在身后化作火鸟虚影,每只火鸟都衔着清醒火苗。燧人氏瞳孔骤缩,他看出这些火苗竟是用太初火源力凝成,专克醉火熵。「当年钻木取火,是为了熟食,如今玩火成痴,竟忘了火的本源!」李道一低喝,火鸟虚影聚合为「双九无极火凤凰」,冲向燧人氏眉心。
燧人氏慌忙挥动酒棍招架,却见棍上的醉火熵被火凤凰吞噬,露出棍芯的「火」字真髓。婴儿突然张口轻吹,一道量子流注入真髓,燧人氏脑海中浮现出钻木取火的原始记忆,酒棍上的酒绳纷纷燃尽,变回当年取火的木棍。
「老夫...竟用火源酿酒千年?」燧人氏望着手中的木棍,老泪纵横,「星祖大人,这醉火熵焰全凭酒气维持,您若能净化火源池,便可断了它的根基!」李道一点头,怀中婴儿已指引他走向火源屋中央的「醉火熵池」,池中翻涌着岩浆般的酒火,中央悬浮着被污染的「火源真髓」。
「双九无极·火源净化!」李道一调动十八星启石,在池上方形成「太初火源阵」,婴儿眉心的阴阳鱼胎记投射出盘古持火的虚影。随着阵图运转,池中的醉火熵焰逐渐沉降,露出底部的纯净火源力,如同一簇永不熄灭的烛火。燧人氏见状,主动跳入池中,以身为引,助李道一炼化醉火熵。
「轰!」火源池爆发强光,燧人氏的身影化作清醒火苗,与火源真髓融合,形成「清醒火灵」。李道一趁机盘坐池边,运转《火源诀》,纯净火源力如岩浆般涌入体内,淬炼着他的源海真身。婴儿伸手轻触他的眉心,助其将火源力与金源、木源、水源融会贯通,在体内形成五行循环。
修行完毕,李道一睁开眼,眼中跳动着清醒的火苗,伸手轻挥便有赤红火苗缠绕指尖,却不带丝毫酒气。青牛凑上前,用牛角轻触火苗,牛毛竟变得更加顺滑:「哞!这才是正经火源力,比老君的炼丹炉还清爽!」
火源屋外,燧人氏已恢复清醒,正用清醒火苗点燃一株青草,草叶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芒:「星祖大人,火源屋已净化,下一站该是土源屋了。只是土源屋的女娲...」他欲言又止,望向远处被黄沙笼罩的建筑,沙中隐约可见酒坛碎片。
李道一抱起婴儿,向燧人氏颔首:「女娲抟土造人,若被醉土熵污染,怕是要造出醉汉泥人了。青牛,咱们走!」青牛甩尾踏出火苗,与李道一并肩走向土源屋,身后的火源屋逐渐恢复赤红本色,墙面上的「焠」字重新变回「火」字,透出蓬勃的源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