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治洛安民初奠基
景元七年深冬,洛阳城飘起初雪。姜维站在城墙上,望着城下正在清扫积雪的百姓。经过三个月的修缮,破损的城墙已焕然一新,城门口的“汉”字大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取代了曾经的魏国旗帜。
“大将军,”张虎抱着一摞文书走来,鬓角还沾着雪花,“各郡县的户籍清册已整理完毕,洛阳周边流民已登记造册,共计二十三万四千户。”
姜维接过清册,指尖划过泛黄的竹简:“传令下去,凡愿意屯田的流民,每户分田十亩,西羌勇士协助开垦。”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农田,那里曾是魏军的马场,如今已翻整成良田,“再从蜀地调派三百名农官,教百姓种植双季稻。”
正说着,阿莱娜骑马赶来,羌绣披风上绣着新的纹样——左狼头右汉星,正是汉羌融合的标志。“大将军,”她递上一卷羊皮图,“老寨主已将西羌商路画好,以后粮草可通过河西走廊直达洛阳。”
姜维展开地图,看见蜿蜒的商路穿过陇右,直达西羌腹地:“好,让铁匠司在商路沿途设驿站,备上改良的木牛流马。”他忽然想起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图纸,“告诉老寨主,开春后第一批蜀锦和铁器就会运往西羌。”
皇宫偏殿内,姜维主持召开新政会议。殿中炭火熊熊,将众人的面容映得通红。老寨主的儿子带来西羌特产的酥油茶,香气弥漫整个殿堂。
“诸位,”姜维环顾羌族首领、蜀汉旧臣和洛阳士族,“如今汉羌一家,需共商治国之策。”他指向舆图,“洛阳为天下中心,需广纳贤才,不论汉羌,唯才是举。”
西羌大巫师起身,腰间的狼头银饰叮当作响:“大将军,我西羌勇士愿为汉军前锋,镇守北方边关。”
原曹魏降臣王朗之子王肃拱手道:“某愿为大将军起草新律,融合汉羌习俗,定立《中原令》。”
姜维点头,目光落在蜀汉旧臣郤正身上:“子正,烦请你修订户籍制度,将西羌部落编入郡县,设‘羌汉都尉’共治。”
散会后,姜维独自来到太学遗址。断壁残垣间,他捡起半块刻着“礼”字的秦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读书声。一群孩童在废墟中背诵《论语》,为首的少年看见他,慌忙行礼:“大将军安好!”
姜维笑道:“好好读书,将来做汉家的栋梁。”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天水求学的时光,那时的梦想,不过是做个安守边疆的小吏,如今却肩负着复兴汉室的重任。
回到将军府,阿莱娜正在整理缴获的魏军典籍。“大将军,”她举起一本《魏律》,“司马昭的苛法太严,百姓苦不堪言。”
姜维接过典籍,在“人头税”条目上画了个叉:“明日起,废除人头税,改收田租。西羌的牛羊税,按汉制十取其一。”他忽然看见阿莱娜手腕上的伤,“箭伤可好些了?”
阿莱娜脸红地缩回手:“早好了。老寨主说,等开春就让我回西羌选夫婿……”话未说完,便匆匆离去,披风扫过案几上的狼头玉佩。
姜维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在祁山堡时,她为救自己中箭的场景。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典籍,却发现自己在羊皮图上不知不觉画了个羌汉交织的图案。
第二折 东吴遣使探虚实
景元八年春日,洛阳城桃花盛开。姜维正在校场巡视新兵训练,忽见南方快马驰来,马背上插着东吴的青鸾旗。
“报!东吴使者求见!”亲卫大声通报。
姜维皱眉,示意将使者带入偏殿。来使是东吴中大夫诸葛恪,与他同出琅琊诸葛氏,却各为其主。“伯约兄别来无恙,”诸葛恪笑道,“我家陛下听闻你收复洛阳,特遣某来贺。”
姜维看着案上的东吴锦缎和明珠,淡淡道:“多谢吴主美意,不知除了贺礼,还有何指教?”
诸葛恪收敛笑容:“实不相瞒,我家陛下想与大将军共分中原,划江而治。”他展开舆图,“淮河为界,北归汉,南属吴,如何?”
姜维拍案而起,七星剑鞘撞在案角:“当年丞相六出祁山,为的是兴复汉室,一统天下。如今司马昭已诛,正是南北合璧之时,岂会划江自守?”
诸葛恪劝道:“伯约兄可知,鲜卑轲比能已聚众十万,屯兵雁门?东吴愿与你共抗鲜卑,否则……”
“否则便趁虚北伐?”姜维冷笑,“吴主若真心抗胡,便该率军北上,而非趁火打劫。”他忽然想起周瑜当年的赤壁之火,“告诉吴主,若再提划江,汉军必顺流而下,先取武昌!”
使者离去后,姜维立即召集众将。阿莱娜气得弯刀出鞘:“东吴鼠辈,竟敢趁我们立足未稳来要挟!”
老寨主沉吟道:“大将军,鲜卑才是心腹大患,需早作准备。”
姜维点头:“传我将令:张虎率五万大军镇守淮南,防东吴北上;西羌骑兵分驻雁门、云中,筑城屯田;我亲率十万大军,巡视北方边关。”
他望向舆图上的鲜卑势力范围,想起诸葛亮《后出师表》中的“北定中原”,忽然对阿莱娜说:“你随我去雁门,让老寨主坐镇洛阳,统筹粮草。”
雁门关上,姜维望着远处的鲜卑营帐,炊烟袅袅升起。探马回报:“轲比能正在集结各部,看样子要南下。”
“传令下去,”姜维对阿莱娜说,“让西羌勇士在草原上散播‘汉羌同心’的消息,许以互市之利。”他忽然看见关下有牧民迁徙,“打开关门,允许鲜卑百姓内附,设‘安民都尉’安置。”
阿莱娜疑惑道:“大将军,不怕他们是奸细?”
姜维笑道:“人心如草原,春风吹过自会绿。当年丞相七擒孟获,靠的不是刀剑,是仁德。”
第三折 鲜卑寇边显奇谋
景元八年夏,鲜卑轲比能率十万大军南下,铁骑踏过长城,直逼雁门关。姜维登上关楼,看见鲜卑军阵如潮水般涌来,旌旗上的狼头图腾与西羌的略有不同,多了几分凶戾。
“大将军,鲜卑骑兵擅长游击,”阿莱娜握紧弯刀,“我们的弩箭在草原上施展不开。”
姜维望着关下的开阔地,忽然想起在陇右用过的火攻计:“传令下去,在关前二十里铺设干草,洒上硫磺。”他转头对张虎说,“你率三万步兵,佯装败退,引鲜卑军深入。”
鲜卑军见汉军败退,果然追击。轲比能骑在白马上,大笑道:“汉人果然胆小,雁门关指日可下!”
话音未落,草原上突然燃起大火,西北风呼啸,火借风势,迅速蔓延。鲜卑骑兵陷入火阵,战马受惊,阵脚大乱。姜维趁机指挥弩手从两侧山头射击,倒刺弩箭专射马腿,鲜卑军死伤惨重。
轲比能大惊,正要撤退,阿莱娜率西羌骑兵从敌后杀出,弯刀在火光中划出弧线。“轲比能,”姜维在关楼上大喝,“我汉军不杀降者,若归顺,可保你鲜卑世代为汉臣。”
轲比能见大势已去,下马请降。姜维亲自为他松绑,设酒款待:“当年霍去病封狼居胥,汉匈亲如一家。如今我汉军愿与鲜卑互市,牛羊换铁器,如何?”
轲比能感动道:“大将军胸襟宽广,某愿率部内附,永为汉臣。”
战后,姜维在雁门设“互市都尉”,允许鲜卑、西羌与汉人自由交易。他亲自撰写《互市条约》,规定“不得强买强卖,违者汉羌鲜卑共讨之”。
消息传回洛阳,百姓欢呼雀跃。老寨主派人送来贺信,附了首西羌民谣:“汉家将军善谋略,火攻退敌保边疆,牛羊铁器换和平,草原大漠皆安康。”
姜维看着信,忽然想起在祁山堡时,百姓用麦麸做“木牛饼”的场景。原来真正的胜利,不是斩杀多少敌人,而是让百姓能安心放牧耕种。
第四折 南征武昌震江东
景元八年秋,东吴趁汉军主力在北方,派大将军丁奉率十万大军北伐,攻占淮南重镇寿春。姜维接到急报,拍案而起:“果然趁虚而入,传令三军,南下伐吴!”
阿莱娜担忧道:“大将军,北方刚安定,此时南下,鲜卑若反叛……”
“鲜卑新附,需以仁德抚之,”姜维笑道,“而东吴背信弃义,需以兵威震之。”他指向舆图,“寿春为江淮要冲,若失寿春,中原不稳。”
汉军南下途中,姜维采纳郤正的建议,广发檄文:“东吴鼠辈,趁我抗胡之际偷袭,实乃不义。今汉军南下,只为讨逆,百姓勿惊。”
寿春城下,丁奉列阵迎敌。看见汉军阵中的西羌骑兵,他大吃一惊:“西羌竟助汉,看来姜维羽翼已成。”
姜维亲率中军,七星剑直指敌阵:“丁将军,当年丞相与吴主结盟抗曹,如今吴主却背约,不怕天下人耻笑?”
丁奉羞愧道:“某乃奉命行事,大将军若退军,某愿说服陛下重修旧好。”
姜维冷笑:“迟了!”他挥剑下令,西羌骑兵从两翼包抄,蜀军弩手齐射。丁奉军不敌,败退寿春城内。
姜维并不强攻,而是让士兵在城外屯田,修建水利。“围而不攻,”他对阿莱娜说,“让东吴百姓看看,汉军是王师,不是贼寇。”
三月后,寿春百姓开城投降,丁奉无奈撤退。姜维入城后,开仓放粮,罢免东吴的苛捐杂税,百姓跪地感恩。
消息传到建业,吴主孙休大惊,连忙遣使求和。姜维亲书一封:“汉吴本为唇齿,当共抗胡虏。若再背约,下一站便是建业!”
第五折 定策兴汉万年基
景元九年春,洛阳太极殿内,姜维主持召开首次汉羌大会。殿内坐满了各族首领、文武大臣,墙角的铜鼎中,酥油茶与汉地茶香交织。
“诸位,”姜维展开新制的舆图,“经过两年治理,中原已稳,南抵长江,北至大漠,皆为汉土。”他指向地图中央的“司隶校尉部”,“接下来,我们要做三件事:”
“第一,”他望向老寨主,“广开商路,让西羌的羊毛、鲜卑的皮毛,通过丝绸之路运往西域,换来回纥的战马、波斯的香料。”
“第二,”他看向蜀汉旧臣,“恢复太学,汉羌子弟皆可入学,习《诗》《书》《礼》《乐》,懂忠孝节义。”
“第三,”他按住腰间的狼头玉佩,“设立‘天下都尉’,汉羌鲜卑轮值,共议天下大事。”
殿中掌声雷动,西羌首领献上狼头金冠,鲜卑轲比能送来汗血宝马,蜀汉旧臣则呈上《兴汉九策》。
阿莱娜忽然起身,捧着一卷羊皮走上前:“大将军,这是我西羌少女们绣的‘汉羌同心图’,中心是洛阳,四周环绕着羌寨、汉城、鲜卑牧场。”
姜维接过图,看见绣着自己与阿莱娜并辔而行的场景,忽然想起在祁山堡的初遇。他清了清嗓子:“最后一事——”他看向阿莱娜,“老寨主说要给你选夫婿,不知你可有心仪之人?”
阿莱娜脸红到耳根,低头不语。殿中众人会心一笑,老寨主大声道:“大将军若不嫌弃,我西羌愿与汉家联姻,让汉羌亲上加亲!”
姜维愣住,忽然明白老寨主的深意。他望向殿外飘扬的汉旗,想起诸葛亮临终前的嘱托,终于郑重点头:“好,待天下一统,我便与阿莱娜结为夫妻,让汉羌之盟,世代相传。”
殿中欢呼雀跃,钟声长鸣。姜维走出殿门,望着洛阳城蒸蒸日上的景象,忽然看见当年在祁山堡遇见的老妪带着孙子前来,孩子手中举着新绣的“汉”字香囊。
“大将军,”老妪笑道,“我孙儿说,长大了要当您的亲卫。”
姜维抱起孩子,看见他眼中的崇拜,忽然想起自己的初心。原来所有的征战与谋略,都是为了让这样的笑容,永远绽放在汉家土地上。
景元十年,姜维颁布《兴汉令》,正式定都洛阳,大赦天下。西域诸国遣使来朝,丝绸之路重新繁荣,长安、洛阳商贾云集,汉羌鲜卑通婚者比比皆是。
而在定军山诸葛亮的墓前,姜维亲自栽种的柏树已亭亭如盖。他抚摸着丞相的墓碑,低声道:“丞相,您看,汉家的火种,终究还是保住了。伯约虽不才,却始终记得您的教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秋风拂过,墓碑上的“汉丞相诸葛武侯之墓”字迹清晰,仿佛在回应他的誓言。姜维站起身,望着远处的洛阳城,那里传来孩童的读书声,夹杂着西羌的笛声,交织成一曲壮丽的汉家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