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蓁蓁细若蚊呐地轻轻应了一声,便再次闭上双眸,收敛心神。
杨诺神念的探入并不如对叶星雅那般的顺畅,但本能的反应却是极难控制的,即便苏蓁蓁极力收束神念、放开心防,杨诺还是感觉到些微的抵触排斥之力,他并未以自身强大的神魂之力强行突入,而是任由着苏蓁蓁自己一点一点的调整。
又过了良久,才终于调整到了能够接纳杨诺的神念进入的程度。
虽然最终神念的进入依旧没有如叶星雅那般的顺畅丝滑、甚至主动迎上来包裹着他的神念迎接他进入的程度。
但如此,也足够了……
与当年为师妹蕴养五脏不同,得益于杨诺今非昔比的修为境界,这次仅仅一晚的时间,他便为苏蓁蓁完成了五脏的初步蕴养,只需要后续再持续进行些时日,便能将五行循环构建完成。
……
日上中天,慕云会一众修士鱼贯进入大厅之中。
与昨日只有九位金丹修士的会议不同,此次不仅是金丹修士,就连所有的筑基修士,都接到了命令赶了回来。
现场一片嘈杂,议论纷纷,不知此次是有何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苏灿站在一众筑基修士之中,面色铁青,他昨夜就已通过柔姨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也知道那三日的时限。
可如今,这才仅仅过去了一个晚上,姑姑就发出号令,召集所有人回来召开会议。苏灿猜测,很可能就是姑姑顶不住压力,选择妥协了。
他目光扫过一众筑基修士,特别是两大长老麾下的那些人,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怎么也隐藏不住,想到绝美的姑姑就要被那两个恶贼凌辱欺凌,他就恨不得将他们扒皮去骨,生啖其肉!
‘姑姑今日所有的屈辱,我将来定要加倍替她讨还回来!!’
刘丹、婓越也紧随而至,两人皆是一副忧心忡忡地模样,本就是投降慕云会不久的二人,如今也看出来会长苏蓁蓁这一系,面对两位结丹后期长老的联手,架空已成必然。他们担心权利更替之后,他们二人又会如何,苏会长承诺的待遇是否在张朱二人手中还能继续维持。
很快,朱长老,张长老,以及张长老的师弟,三位金丹联袂而至。
朱长老还算克制,保持着以往的谦和人设,但翘起的嘴角却是怎么也压不住;张长老的师弟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目光扫过在场的众多筑基女修,已经幻想着等师兄掌权以后,这些可都是任他采撷的禁脔;而走在两人中间的张长老最是一副小人得志之相,仿佛已经看到了苏蓁蓁不着寸缕的呈横在床榻之上,任他享用的场景,脸上猥琐的笑容再也压不住,哈哈笑着大迈步走入大厅。
与苏灿一样,他们收到苏蓁蓁传召开会的通知后,也认为是苏蓁蓁顶不住压力,选择妥协了。
又过了片刻,江靖仇、镜柔、星婉、昕莲四人也带着一批筑基修士焦急得赶到。
他们本来还在外面收拢人手,却猛的接到苏蓁蓁的传讯,让他们全都赶回来开会。
这个命令,顿时让他们感觉天都塌了,明明是三天的时间,却仅仅过去一晚便又召集所有慕云会骨干管事回来,毫无疑问,定是苏蓁蓁选择了妥协,这次便是要宣布让位了。
四人一进来,就看见嚣张的立于大厅中间的张长老三人。还只以为在他们离开后,朱张二人又做了什么恶事向苏蓁蓁施压了。
镜柔怒火中烧就要拔剑上前,却被江靖仇死死按住。镜柔只能红着眼眶,怒视着他们。
张长老看着赶来的几人,一脸的得意,冲几人说道:
“哈哈哈哈,看来苏仙子还是很明白事理的嘛,星婉、昕莲二位仙子,不如就与苏仙子一起,搬到我们洞府中去住如何?”
说完,就与他那师弟一起,以淫邪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视着星婉、昕莲二人。
星婉、昕莲顿时羞愤欲绝,镜柔“铮”的一声拔剑出鞘,长剑指向对方。
“轰~!”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回骂出口,张长老的威压就狠狠压了过来。
江靖仇当即脸色一变,迅速上前一步,挡在三女身前,吃力的抵挡下大部分威压。
即便如此,他身后的三女也是脸色一阵煞白,就连站在他们身后的十几位筑基修士,也被剩余的威压震退出去,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这时,朱长老上前一步,拍了拍张长老的肩,劝道:
“张兄息怒,送我来说两句。”
张长老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朝江靖仇几人那边冷哼一声,这才缓缓收起了威压。
朱长老看向江靖仇,呵呵笑道:
“江老弟啊,朱某向来都是很欣赏你的,只要你答应,来为我等好好做事,我们自会把你当作自己人的。
镜柔仙子为你道侣,我们自不会碰,至于星婉、昕莲两位仙子,你就莫要掺和了,你也拦不住哈哈。
星婉仙子、昕莲仙子你们不如就如张兄所说,就从了我们算了,苏仙子都从了,你们还坚持个什么?从了我们,也总比你们独自坚持来的强啊对吧?”
连着朱张二人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的演着戏,江靖仇四人铁青着脸,却又不敢再与他们动手。
只得气呼呼的瞪着对方。
就在这时,大厅里侧的帷幕被一只纤纤玉手撩开。
苏蓁蓁从幕后款款走了出来,也不在主座上坐下,而是俏生生的立在主座侧前方一步距离的位置。
场上众人见到嘴角含笑的苏蓁蓁,皆是一愣。
特别是张长老三人,看着面上红潮未退,眉宇间春色难掩,行走间仪态更显娇柔妩媚的苏蓁蓁,又看着她那一身已经不再至阴至纯的灵力,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长老瞬间勃然大怒,大声怒吼:
“谁?到底是谁?!”
凶狠的扫过江靖仇,但情报称其昨晚会议之后就离开出去了,不可能是他。
随即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朱长老,眼神虚眯,‘难道是这肥猪?’
随即就又否定,朱长老昨夜会后便与他在一起饮酒作乐,也不可能。
‘但到底是谁?难道这裱子宁肯随便找个男人破了身子,也不愿将元阴给我?!?’
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似是回答:
“是我,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