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在接下来的几天先是把盐引盐引给李德全送过去，这算是勉强回了点血。
银子的事短时间内是不用发愁了，学塾和工坊这两个产业也在稳步发展。
这两大在周衍心目中最重要的支柱也即将自己造血，前期的投入终于看到了回报。不过离能够反哺自己的修行还差的远。
商队也开始组建，当然刚开始不可能太大，周衍任命之前跟着自己来往蜀地过几趟的李虎当了商队的首领。李虎是商水本地人，之前在县学学过几年，有点墨水，比较机灵。最重要的是他家人都在商水，周衍比较放心。
接下来最重要的是提升修为，毕竟只有实力才是立足之本。与柳莺的武学交流，这几天也开始了。
不过问题很多，这个年代的武学有很大问题，其他的都不重要，关键是各地区对单条经脉或者穴位的叫法差异巨大。
周衍本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会十处有九处叫法不同。
周府后院的练武场上，柳莺气恼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会把合谷叫阳溪，还有这个太冲叫作冲阳......”
周衍无奈苦笑，解释道：“各地传承不同，叫法自然有异。”说到这里他停下手中动作，“我们得花时间来统一一下了。我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柳莺点头，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你说得对，你说怎么做吧。”
周衍沉思片刻，提议道：“我们先从基础穴位入手，逐一对照，确保每个穴位的名称和位置一致，再逐步扩展到经脉。
我们需要一些医书，很多武夫不学医术，只是从师父那里听来的穴位就一直这么叫了。发现了师父没教过的穴位，更是自己起个名拉倒。自己收徒时直接传了下去。”说到这里周衍注意到柳莺脸色有些尴尬“看来你也有过类似经历。”
周衍轻声笑道，“没关系，我们从头开始，逐步纠正。先找些流传较广的医书，对照穴位图，再结合实际演练。如果有不同的我们两人先统一起来。”
柳莺点头，神色已经恢复：“就这么办，今天先到这里。我们把自己身上的普通武学先整理成册，到时候对照医书翻译。”
两人分头行动，周衍前往书房翻找医书，柳莺则回房整理武学。
解决了称呼问题，接下来还有更复杂的不同武学内力对每条经脉、穴位的影响，以及不同内力运行方式的差异。
柳莺惊奇的声音传来，“内力从这条经脉还能这样运行？你不会骗我吧？”
周衍有些无奈，这样的话柳莺这几天说了不止一遍。他耐心解释：“这套武功长期运行可以少量增进力气。
我得到过不少功法，每种功法都有其独特之处，有些功法我都不敢练。这本是我最初入手的功法，我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练了，好在结果不错。”
柳莺若有所思，点头道：“看来普通功法也有其独到之处，对我的眼界也有所拓宽。”
周衍微笑道：“何止如此，如果你看过数量众多的功法，会发现对自己的修行都有助力。有些鬼才想的点子连我都惊叹不已。比如这本......”
他拿起一本泛黄的古籍，翻开一页展示给柳莺，“作者认为，既然内力表现因功法和环境而异，水性功法需水环境，火性功法需高温环境。
那么，如果在天雷下修行岂不更加强大，而且不止想法，其还创出了行功路线。”周衍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可惜不知作者最后得下落。”
柳莺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接过古籍仔细端详，“这功法看着还颇有道理，如果能扛过天雷说不定还真有一丝成功得可能。”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周衍又拿出一本功法，这次周衍脸色带着一丝严肃，“还有这本功法，他认为内力千变万化，现在得武者学武通常都只为与人搏斗，却忽视了内力本身的各种神奇。
有的功法修了会使内力如水，有的则如火，有的模仿动物变得筋骨强健，甚至还有能提升人的五感。
这本功法的作者提出，内力无所不能，如果能够掌握足够多的内力变化，或许可以做到像神明一般无所不能。
他还记载了几种通过不同内力调控身体机能，甚至还有部分内力可以影响外界环境。”
柳莺初听只觉的是天方夜谭，接过周衍手里的秘籍仔细翻阅。周衍观察着柳莺的神情，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功法其实是周衍自己编撰的，可惜要掌握内力的千变万化谈何容易，自己也不过是有了个想法。
周衍接着说到：“可惜眼界太低，几种方法都比较简单。我有意继续研究，可千头万绪没个着落，就放下了。”
柳莺也放下手中功法，说道：“确实，内力千变万化，自古以来所有武者加起来也不敢说完全掌握了内力的各种变化。
不过思路是有些道理的，如果能够多探究出几种内力性质，那对实力的提升绝对非同小可。”
周衍闻言开口说道：“只有我们两人，自然难以穷尽其奥秘，但若能集思广益，或许能有所收获。”
柳莺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周衍，开口说道：“你还真想实现这样想法？”
周衍点点头，“为什么不呢？先天境界只不过是肉身更强健，内力更多、更精纯而已，虽然远超普通武者，但本质没有变化。
普通武者修出的内力，性质实际上也可以作为我们的参考，如果能让他们也参与我们的交流，或许就能掌握更多的内力变化。而且还需要试验内力对每条经脉的作用，自己试验难免会受伤吧。让他们试验与我们也并无不同。”
柳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缓缓点头，“你说得对，他们对内力的探索对咱们也有借鉴之处。若能让普通人也参与其中，我们的效率也会更高。不过该从哪里找人来呢，据我所知，朝廷可不允许先天高手传法。”
周衍闻言，转而说道：“你该知道，我办了个学塾吧。从小培养虽然费事，但忠诚却不是问题。大部分都不会留下，只有其中最拔尖的那几个我才会收下。这些人脑子聪明，对我忠诚，是最适合的。”
柳莺听后，心中一动，缓缓道：“学塾是个好主意，可从头开始学武太费时间了吧。”
周衍反问道：“你自学武到先天貌似也不过十来年。虽然你天赋异禀，可这些人也用不着成为高手，只要能修出内力就足够帮到我们了。时间快的话，不到三月就会有成效。”
柳莺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好，你说服我了，既然你已有定论，那我便陪你一试。结果好坏交由天定。若不成，那便按我的想法，普普通通创出一门功法。”
周衍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过几个月，等第一批学员有所成就，我会把我手上的先天功法与你分享。”
柳莺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你会有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