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咽下那块狗肉的瞬间，脑子里“叮”的一声响，像是系统突然启动。
【边疆忠诚度热力图更新中……三处灰斑区域活跃度上升】
他低头看着刚送来的奏报，几位边地酋长联名请求减免岁贡。字写得规规矩矩，理由也挺可怜——今年雪灾严重，牛羊冻死大半，实在拿不出往年那么多贡品了。
“呵。”刘邦冷笑出声，随手把奏报送进火盆里烧了，“我这边刚查了几个贪官，他们就想着减贡？当我大汉是施粥棚呢？”
夏侯婴站在一旁，轻声问：“陛下要压他们一下吗？”
“不。”刘邦抬眼，嘴角扬起，“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传樊哙。”
樊哙进宫时还带着酒气，一进门就拱手：“陛下找我？是不是谁又不老实了？”
“鼻子还挺灵。”刘邦瞥他一眼，“才放出来几天就敢喝酒，胆子不小啊。”
“嗨，兄弟们非拉我去喝两碗，说给我接风。”樊哙挠头笑，“我不去吧，显得咱摆架子；去了吧，又怕您说我违纪。”
刘邦哼了一声：“你还知道有纪律？行了，这次就不罚你了。正好有事交给你。”
“您说。”
“拿着虎符，带上我的‘狗肉令旗’，明天出发，去北边走一趟。”
樊哙眼睛一亮：“动手？”
“不动手。”刘邦摆摆手，“不是打仗，是巡边。我要你站到那些酋长面前，让他们亲眼看看——大汉的猛将还在，能吃能打，精神得很。”
“明白了！”樊哙拍拍胸脯，“我这就回去收拾家伙。”
“别急。”刘邦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临走前，把这个吃了。”
樊哙打开一看，是块冒着热气的狗肉。
刚咬一口，脑子“嗡”地一下，耳朵发烫，喉咙像被什么点燃了，突然特别想说话。
【狗肉社交系统激活】
说服力+200%
任务绑定：樊哙巡边行动
自动生成《外交威慑协议》——
“哎哟……这玩意儿上头？”樊哙咧嘴一笑，“我现在骂人都像在做思想工作。”
“对劲儿。”刘邦点头，“你这一趟，表面是慰问将士，其实是给他们立规矩。谁要是不服，你就让他试试你的拳头。但记住——少杀人，多震慑。我要的是人心归附，不是血流成河。”
“懂了。”樊哙收好剩下的狗肉，“明儿一早就走。”
第二天清晨，樊哙骑马出城，身后跟着一队轻骑，打着那面白底红字的“狗肉令旗”，旗子被风吹得呼啦响。路上百姓看见都笑：“这不是老樊嘛，这是要去哪儿开饭馆？”
话是玩笑，可边境上的部落可笑不出来。
第一站到了朔方营，当地酋长听说汉使来了，赶紧摆宴招待。酒过三巡，气氛正热闹，忽然帐外走进三个壮汉，赤着上身，肌肉结实，往中间一站，全场安静下来。
酋长笑着开口：“汉使远道而来，我们草原有个传统节目——角力助兴。不如让勇士们比划比划，给贵客添点乐子？”
樊哙端着酒碗，眼皮都没抬：“比可以，但输的人得答应赢的一个条件，行不？”
“痛快！”酋长拍案，“那就请汉使这边的壮士下场！”
樊哙放下碗，慢悠悠起身，脱掉外袍，露出一身腱子肉。
“不用别人。”他说，“我来。”
全场哗然。
第一个勇士扑上来想用蛮力掀翻他，结果被他侧身一闪，抓住胳膊一拧一带，那人直接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第二个冲上来，被他一个顶膝撞在胸口，倒飞出去两丈远。
最后一个犹豫着不敢动，樊哙却主动逼近，一把掐住他脖子按在墙上，声音不大，但整个大帐都能听见：
“我知道你们想试试我的斤两。行，今天我不杀你们，也不罚你们。但我得让你们明白一件事——大汉不来惹事，可也不怕事。我们讲理，但拳头也不软。你们要是真心归附，咱们就是兄弟；要是存着二心……”
他松开手，那人瘫坐在地，喘着粗气。
樊哙环视众人，吼了一声：“大汉不打无义之战，但不容半分欺心！”
满帐寂静，十几个酋长面面相觑，最后一个个起身跪下，齐声道：“愿效忠天子，永不敢叛！”
当晚，樊哙没住官驿，直接钻进了戍边士兵的通铺帐篷。
夜里寒风刺骨，被子薄得像纸，他裹紧了躺下，旁边一个小兵哆嗦着说：“将军，您还是回营帐吧，这儿太冷了。”
“冷？”樊哙翻身坐起，“你们天天睡这儿，我能睡不下？”
他伸手摸了摸床板，底下垫的是干草混着破布，再揭开锅盖尝了口粥，一股霉味直冲脑门。
“这吃的，还不如我当年在沛县杀猪时喂狗的？”
小兵苦笑：“上面说粮饷足额发放，可到我们手里就剩一半。冬天棉衣也没补发，前两天还有人冻伤了脚。”
樊哙脸色沉了下来。
他连夜提笔写了份军情记录，详细列了各营缺编人数、欠饷月份、冻伤案例，塞进竹筒交给亲兵：“加急送到萧何手里，就说——这是樊哙亲眼所见。”
又让人砍了根木桩，在上面刻了四个大字：“樊将军到此”。
竖在营地中央。
“让弟兄们知道，天子没忘了他们。”他说，“我也不是只会在宴席上打架的莽夫。”
三天后，捷报传回长安。
刘邦正在批阅奏章，夏侯婴快步进来：“边关八百里加急，樊哙已震慑诸部，酋长集体宣誓效忠，还查获基层克扣军需案十余起。”
刘邦点点头，从袖子里又掏出一块狗肉，咬了一口。
【系统提示】
边疆忠诚度热力图刷新
绿色区域扩展至87%
剩余灰斑三处：代郡、云中、五原
他盯着地图看了许久，忽然开口：“老樊这趟干得漂亮，可有些地方……还是不太老实啊。”
夏侯婴问：“要不要再派兵压境？”
“不急。”刘邦摇头，“现在朝里有些人正等着看我乱调兵马呢。咱们得让他们以为风平浪静，其实……”
他拿起朱笔，在那三处灰斑上轻轻圈了一下。
“已经在收网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张良捧着一份密件进来：“刚收到的，樊哙留了个口信——他说代郡那边有个酋长，宴席上笑着举杯，可眼神一直在瞟帐篷后面的弓箭手。”
刘邦笑了。
他把狗肉吃完，擦了擦嘴，低声对夏侯婴说：
“传话给老樊，多听少杀，我要的是人心，不是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