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光齐不是着凉了吗?”
徐春妮回道:“给他喂的药他咽不下去,是你让我把剩余的糖都给他喂药吃了。”
“嗯!”
刘海中一听是大儿子吃了,面色顿时缓和了下来,他端起姜汤碗几口就给喝了下去。
喝完后他皱着眉头说道:“刘铁柱那小子,以前我瞅着他还不挺赖的呢。
没成想他居然会长成个混不吝性子的人了,这就是家里没个人管教的后果。”
“他爸妈走的早。”
徐春妮也接话道:“长成啥样儿人,不都得看他自个儿的吗?”
“嗯!是这个理儿。”
刘海中点点头认可的道:“这孩子也算是我眼瞅着长大的。
抽空我得好好给他讲讲,咋样儿才算做人的道理,可不能就这么任由他给斜歪了下去。”
“你还是别操这份儿闲心了。”
徐春妮反驳道:“他连易中海都能顶撞,万一你跟他俩说不到一块儿去,他再跟你动起手来,那可咋办呀?”
“他敢?”
刘海中又一次瞪大了眼睛,有恃无恐的道:“我可是他的长辈,他见了我得管我叫一声叔儿呢。”
“那他管易中海不也得叫叔儿的吗?”
“嘿!我说。”
刘海中气的指着徐春妮骂道:“你这老娘们儿是吃饱了闲的是吧,你是专门跑来跟我抬杠来了?
还不赶紧做饭去,真是三天不打你就敢上房揭瓦了,你他娘的天生就是个贱皮子。”
“你别生气了,我这就去做…”
▁
“爸,您回来啦?”
看到带着一股子寒气跨进屋门的许伍德,坐在被窝里的许小玲,连忙第一时间站起身来叫道。
“嗯!回来了。”
许伍德笑着夸赞道:“还是我家闺女贴心,都知道关心我回来没。”
他又瞥了一眼,坐在炕上连个头都没抬一下的许大茂。
撇撇嘴嫌弃的说道:“不像某些个臭小子,老子十几年的饭白给他吃了。”
“回来了就赶紧过来洗洗的。”
他媳妇一边给他准备着洗脸水,一边白了他一眼责怪的道:“洗完了好上炕捂着去,净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啥?
大茂搁外面儿冻了老半天了都,这才刚回来捂了一小会儿,那儿有哪闲工夫儿搭理你的?”
“咋了?”
许伍德凑近他媳妇低声询问道:“大冷天儿的他不搁屋儿里待着,干啥跑外面儿冻着呀?”
“我跟你一样儿,前后脚儿进的门。”
他媳妇也小声的回道:“听小玲说,好像是中院儿有人打架来着,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你一会儿上了炕,再找大茂问问去。”
“嗯!”
“欸!你那学放电影的事儿,咋样儿了?”
“还成,就是太熬时间了。”
“那你往后是不是,就成专门给你们厂领导放电影的了?”
“也不全都是,好像还得下乡去放呢。”
“这放电影的咋还要下乡的呀?”
“我是属于我们厂宣传科的,下乡放电影当然是为了宣传呗!”
“你们是轧钢厂,有啥可宣传的?”
“不是宣传我们厂的,具体的我也一下子讲不清楚,等以后我慢慢再给你讲的。”
▁
“爸,我跟您讲啊!”
许大茂眉飞色舞的给许伍德讲起了,他今天看到的一切。
“哎吆!您是没见啊!”
许大茂带着些许惋惜的语气讲道:“当时易中海还想再给那个傻柱,来上那么一脚的。
可惜呀!他被前院儿那个刘铁柱,一脚就给踹飞了出去,要是刘铁柱能再晚上那么一小会儿就好了。”
“爸,您说。”
许大茂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道:“他易中海那么大块头个人,咋就能被刘铁柱一脚就给踹飞了呢?”
“这能有啥可稀奇的?”
许伍德老神在在的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易中海都挨打了,为啥当时不还手的呀?”
“为啥呀?”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就算他真的还了手,也不是刘铁柱的个儿。”
“刘铁柱这么厉害的吗?”
“对,很厉害。”
许伍德肯定的回复道:“别的地儿我不太清楚,但就咱家这条巷子里,没人是他的对手。”
许伍德点起了一根香烟来,深吸了一口继续讲道:“据说,他祖上就是这座宅子里的护院。
你想啊!在当时那种环境下,能搁这么大座宅子里充当护院的人,手底下要是没点儿真功夫,能成事儿吗?”
听了这话的许大茂,张口结舌的问道:“爸,那他有这么厉害的功夫,我咋就没听说过,他跟谁动过手呢?”
“你小子想啥呢?”
许伍德没好气的道:“咱这院儿里的老住户们,都知道这小子手底下有功夫,谁没事儿了会想着跟他动手的?”
他又吸了一口烟继续讲道:“早前儿,这小子不知道是没长大还是咋回事儿呀,性子是真的特别的软。
这也让院儿里的大伙儿,都快要忘了他还会功夫这个事儿了,如果不是他今儿个动起了手,我也差点儿给忘了。”
他伸出一只手来,揉了揉许大茂的脑门警告道:“往后你可别没事儿了跟他较劲儿,咱爷儿俩加起来都不是他的个儿。”
“嗯!我知道了爸。”
许大茂很是认真的回道。
许伍德今天讲出来的话,把个许大茂给惊的是真的不轻。
▁
聋老太太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把空碗递给易谭氏后,随口问道:“他真的动手了?”
“是呐!”
易谭氏面无表情的的回道:“他一脚就把我们家老易给踹到地上了。”
“嘿!这个小兔崽子。”
老太太有些气恼的骂道:“当初他那个爸要教他练武那会儿,我就给他们讲过,这技不可轻授予人。
万一他长大后持强斗狠该咋办?但他那个妈当时不愿意呀,非说是自个儿家孩子性子太软。
要是没点儿防身的本事儿,往后容易吃亏,我也就没再多想,练就练去呗!他还能练出一个武状元来不成?”
她拉起胸前的手绢来,擦了擦嘴角后接着讲道:“没成想,他这手功夫,第一个就用在了中海身上去了。”
“中海没啥大事儿吧?”
她抬起眼看向了易谭氏问道。
“真没事儿,您就别担心了。”
易谭氏回道:“老易身上穿的厚实着呢,除了有点儿冻着了以外,没受到啥大的伤。”
“没事儿就好。”
老太太没好气的道:“等天儿暖和一些,我就找他问问去,他还有没有个尊敬长辈的理念了?
也不知道他读了这老些年的书,都读到哪儿去了,连个做人最起码的道理都给忘了?”
“您犯不着置这个气儿。”
“哼!我才不会跟他置气儿呢。”
“要不,您先躺下歇着吧!”
易谭氏告辞道:“我得回去瞅瞅,我们家老易缓过神儿来了没?”
“那成,你去吧!”
等易谭氏离开后,老太太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道:“看来我这红烧肉儿呀。
暂时是吃不上了,还真是个不省心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