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尊气呼呼地放出来神识,却发现刚才还在的酒剑仙,已经不见了。
“跑得真快,回头再找你算账!”
就在这时,大华皇朝的国师叶沧澜飞了出来,面对群雄。
“各位道友,难得集结于此!不如就趁此机会,大家切磋交流一番如何?就由在下来抛砖引玉吧!大华皇朝叶沧澜,谁来赐教?”
这话真的是说到了大家心坎里了。
在场众人都是当世的显圣真君,平时天南地北的,想找个人交流都难。如今有此交流的好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老夫玄九州,前来讨教!”一位身穿青袍的中年男子飞了出来。
“请!”
双方就这么斗了起来,各展神通。
之后,其他显圣真君看得心痒难耐,也上前邀战。
不一定要分出胜负,只要有所收获就行。
就连林尊,也忍不住下场两回。
他气定神闲、轻描淡写击败对手的样子,给大家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这位新晋的显圣真君,真了不起呀!”
如此过了三天,又有一个熟人来了。
他是大炎皇朝的李星隐,对着林尊笑眯眯地拱手道:“林真君,好久不见!据说你这半年来过得精彩极了,斗宗师,斩妖邪,名震天下!现在我再和你对上,恐怕不出10个回合,就要被你打败了!小生佩服,佩服呀!”
林尊笑了起来:“托你的福,要不是你当初给的那本笔记,我也不会有现在的实力。”
李星隐问出了一句:“那本笔记,你看完了吗?”
林尊点头:“看完了!”
“看完了还我!”
“……”
林尊面无表情的将法相神君的笔记,还给了李星隐。
李星隐非常自然的收了下来,道:“别这样看我,这本笔记我还有用,以后再碰到像你这样的、有天赋的显圣真君,我再传给他看!”
林尊非常不解:“你这到底是图啥呀?”
这样珍贵的笔记,一般人都是私藏着,哪会像李星隐一样到处传播?
李星隐笑眯眯的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目的。因为未来需要很多的强者,尤其需要像我们这样的显圣真君,乃至法相神君。”
林尊心里一动:“这话怎么说?”
李星隐看了过来:“林道友,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妖邪多了很多?而且,这些妖邪都颇为强大,非真君宗师不能敌!”
林尊点了点头:“确实,我自己就遇到了两个,分别是旱魃和白骨精,实力确实不低。要不是我还有些手段,恐怕都拿不下他们。难道你说的……跟这有关系?”
“有很大的关系!林道友,你有没有发现,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妖邪,全都是人形的?”
林尊心里一寒:“李道友,你该不会想告诉我,这些都是由人变的吧?”
李星隐点了点头:“不用怀疑,就是人变的。确切的说,应该是曾经的法相神君变的。”
林尊大吃一惊:“啊?”
“这事要从上古说起!林道友,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李星隐摆出了桌椅和酒菜,请林尊坐下之后,一边吃一边悠悠的开口:“上古时期,人族为了打败妖族,改变自己的地位,于是创出了神道修炼法。只要修炼下去,就有机会修仙成神,长生不老。”
“然而,上天是公平的,哪怕你修炼到显圣真君之境,也只有500寿元。时间一到,哪怕你不愿意,上天也会把你的命收走。哪怕是法相神君,最多也只能活1000载。就算修炼到了渡劫天君的层次,寿元可以说是无穷无尽了,但500年都要渡一次雷劫。度过了自然再活五百年,渡不过去就身死道消。”
“所以,当时很多强者为了长生,做了很多的尝试。其中就有一种方法,叫做改命大法。就是将自己的命数都给改了,然后瞒天过海,再活一世。”
林尊不解:“这个怎么改?人的命数不是天定的吗?”
“确实天定,所以要想改变,那就必须彻彻底底的改变!”
李星隐带着极其嘲讽的口吻,道:“比方说,原来你是一个人,想要改命,就先把自己的种族改变了。意思就是,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妖。”
“你身上有人的灵魂,就要抹掉。你身上有人的血脉器官,就要通通换掉。你带着人的记忆,那就要全部忘却。你跟其他人还有纽带联系,也要通通斩断。就是要从里到外,从头到尾,把自己全都换一遍。只要有一点处理都不够干净,那就无法改命。”
林尊大为震惊:“这……怎么可能成?这变完之后,还能活吗?”
“这个方法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但有人成功过!”
“谁?”
“上古的妖天君!”
“没听说过!”
李星隐笑道:“你没听说过很正常,因为他被人从历史上抹去了,因为他曾经给人族带来了难以挽回的损失,他是人族的叛徒,人族的耻辱!”
“能否细说,我对妖天君很感兴趣。”
“细说是不可能了,太久远了,我知道的也有限,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给你吧。”
“愿闻其详。”
李星隐喝了口酒润喉咙之后,接着道:“据说,妖天君从小就天赋异禀,他不到30岁的时候就炼神显圣,不到百岁就炼神法相,最后更是修炼到了渡劫天君境界,威震天下。然而,哪怕天君,也不能长生不老,寿与天齐。那500年一次雷劫,就是悬在他头上的利剑,只要有一次渡不过去,那就彻底完了。”
“有一次,他就感觉自己度不过去了,于是就创造出了改命大法,把自己从人变成了妖,并且将自己封印在地底深处,彻底地斩断过去的一切,再活一世。直到万年后,他从土里面爬出来,重新修炼到了渡劫境界,才回想起了从前的一切。”
“然后此时,他已经回不去了,因为他已经成为妖族当中的一尊妖皇,无数人族亡于他手,罪恶滔天,罄竹难书。”李星隐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