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年,倭国在战场节节败退,因为战线拉的太长,消息滞后,撤退的时候一团糟,很多监狱,实验室,以及研究的生化武器病毒等造成管理混乱滞留遗弃等等问题。
何天就在这时候,从实验室清醒过来。
此时身边都是昔日同胞,如今都没了理智,大多被药物控制,有的癫狂,有的残喘,也有的陷入沉默。
何天琢磨这间实验室三天了。
这三天,每天早晚有穿着防护服的人进来抽血,给活人送仅够维持生命体征的食物。
何天能够感受到敌人的冷血无情,也能感知到自身所处的险境。
环顾四周,她们被关在一个一个的铁栅栏隔开的小隔间里,地方小的可怜,而且整个空间里,什么利器都没有。
给的吃食也五花八门,但是能看出那是他们吃过的泔水桶里捞出来的。
因为有时候会有啃过的骨头。
何天只焦虑了半小时,就开始琢磨对策。
她的原则是世界不利我,我则成杀器。
如果敌人太强大,让何天濒死,那何天也会争取临死之前多带走几个。
在小隔间里不知岁月,没有日夜,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让整个空间灰蒙蒙,什么都看不清。
何天摸索着,把自己这段时间搜集的利器都拿出来。
最让何天喜欢的就是在一次食物里找到的鸡骨头,是一截鸡爪子上的骨头,硬度足够,长度也比其他的强,经过不懈打磨,鸡骨头的一端已经尖锐的足以扎破人的皮肤。
何天又开始磨许久没有修剪过的指甲,因为钙化的缘故,指甲坚硬厚实。
鸡骨头还有可能会丢失,在打斗中被夺走,但是自己的锋利指甲绝对不会离自己而去。
最后就是自己的长发,抽取其中一部分,编成细长的麻花辫。
因为头发的韧劲儿,只要有机会缠绕上敌人的脖子,就能勒死人。
何天没有办法弄清楚现在所处环境的地形,在送饭人的身上也没看到钥匙之类的东西。
而且这里的地面是金属的,连着电闸,何天跟其他人一样,没有鞋子,送饭的却穿着胶底鞋。
何天没有贸然行动。
看得出最近他们不会有什么行动了,因为之前这里都是仪器,各种观察她们,给她们做实验的人,记录数据的人,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何天能感觉到地面和整个房屋的震动,原来他们所处一个可以移动的房子里。
颠簸的感觉让癫狂的人更癫狂,让部分虚弱的人死去,何天忍着不适感,硬扛着。
又过了一段时间,何天感觉肚子里隔夜饭都消化干净了。
这次开门,竟然有很多人进来,他们每个隔间里挨个检查,那些疯癫的就给一针麻醉剂,死去的,拎着脑袋确认一下,就扔下了,何天这样安分活着的,驱赶出去。
等何天通过无边无际,漫长的走廊,终于离开这个铁屋子,外面竟然是漆黑的夜晚,一片汪洋大海。
此时海上狂风怒吼,海浪滔天,似乎要撕裂眼前这个五层房子高的大船。
一阵阵吆喝声传来,何天这才发现,跟何天相同处境的不止何天一个人,整个船体,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正在拖拽或者两人一起抬各种箱子包裹。
何天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文字。
被管理者驱赶着,何天跟一群衣衫褴褛,神情呆滞的同类被赶到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
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何天看清楚了铁笼前面一人的制服,那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导者。
何天慢吞吞挪动过去,隔着笼子,听见那边几人清晰的对话。
问何天为什么听得懂?
何天是顺口人,三岁时候,父母亲人就遭遇大屠杀,随后何天在死人堆里爬的时候,被一个倭国人收养。
之后仿佛取乐的工具,看着孩子们相互厮杀。
何天八岁逃出来流浪,十四岁被抓进实验室,各种药剂毒气实验手段惨绝人寰,往他们身上招呼。
何天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竟然还能保持一丝清醒。
她之前跟身边这些同类没有区别,都已经失去理智。
如今,仿佛做的一件事,终于要走向结局。
何天迫切想知道他们的手段。
果然,那人的确是头领人物,跟下属交谈的话,全部传入何天耳朵里。
“成功的试验品就这一批?”
“是的将军,这种病毒嗜血性强,会控制人的思想,指挥人的大脑,寻找新鲜血液,并且可以通过唾液传播出去,试验品自身存活困难,我们进行了三万人试验,最终只剩下这一百多人。”
那个将军不甚满意,但是已然如此,只能继续进行下一步。
“哟西,华夏留下八十个,剩下所有,带上船,送到南朝去。”
“是!”
那将军站在高处,看着前方,这片土地,是他们经营数十年,想要谋划占据的,可是付出这么多,仍旧失败了。
他的眼里燃烧着浓浓的不甘心,看看笼子里的怪物,又看看那片垂涎却不得的土地,忍不住发出感叹。
“懦夫们,尝尝我大帝国为你们专门研制的丧尸吧,总有一天,你们所有反抗我大帝国的终将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姑且称你们为丧尸如何!”
随后就是此人低沉阴恻的笑声。
何天闻言,瞪大了眼睛。
他们在研究可以传播的病毒,这个不难猜想。
但是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惨无人道的以人体为传播载体。
到时候,他们这些华夏民众要面对自己人的枪口。
要么把病毒传播出去,残害同胞,要么让自己亲人手中的枪,杀了自己。
何天愤怒。
随着何天的怒气,浑身发热,病毒快速在周身游走,何天只觉得一股力量在身体里乱窜,她忍无可忍,仰天长啸,那力量冲破身体的桎梏,直击长宵。
顿时一片肃杀之气笼罩四野,一群正在搬东西的倭国人只觉得膝盖窝发软,有的甚至跪倒在地。
所有人汗毛倒竖,仿佛被死神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