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个人要和泉灵儿小九,嘘寒问暖之际。突然李玉发现小九只有八条腿,而泉灵儿的金甁,明显没有灵气。加上在城外听到过小九求救的声音。和这会小九泉灵儿的表情完全不一样。李玉对玉珊大喊一声:“不好,我们中计了!”李玉一把推开泉灵儿,玉珊也一把推开小九。
被推开的“泉灵儿”和“小九”脸上的焦急瞬间扭曲成狞笑,原本清澈的眼睛泛起墨色的光。“小九”的八条腿突然暴涨,吸盘里渗出黑雾,“泉灵儿”手中的金瓶“啪”地碎裂,流出的不是灵泉,而是黏腻的黑汁。
“反应倒快。”假泉灵儿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周身黑雾翻涌,“可惜晚了!峰煞大人早就布好了局,就等你们自投罗网!”
假小九的腕足如毒蛇般缠来,李玉挥笔划出金光,将腕足逼退,同时对玉珊喊道:“神披风护好两侧!这是峰煞的分身术,真身一定在附近!”
玉珊立刻展开神披风,蓝光如盾护住两人周身,黑雾撞在披风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难怪找不到入口,”她一边警惕四周,一边快速思索,“他们用分身引我们破阵,其实是想借我们的手打开缺口!”
假泉灵儿和假小九轮番攻击,招式竟与真人身法无二,显然暗中观察了许久。李玉的乾坤笔金光渐弱,他知道不能久耗,目光扫过周围的礁石——刚才破阵时,第三块礁石的震动格外异常。
“玉珊!掩护我!”李玉突然冲向那块礁石,假小九的腕足紧追不舍,却被神披风的蓝光弹开。李玉挥笔刺入礁石缝隙,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黑雾从礁石里喷涌而出,一个模糊的黑影在雾中显形,正是峰煞的亲信峰魔麟!
“竟敢坏我好事!”峰魔麟的骨鞭带着黑气抽来,李玉侧身躲过,笔锋转向,金光直刺黑影心口。“真身受创,分身必散!”
果然,随着峰墨鳞中招,假泉灵儿和假小九瞬间化作黑雾消散。玉珊趁机收紧神披风,将峰魔麟困在蓝光结界中:“想跑?没那么容易!”
峰魔麟在结界里疯狂撞击,却怎么也冲不破神披风的防御。“李玉,你以为赢了吗?”他狞笑着,“峰煞大人的主力早已在去往女王城的通道等你们了,女王城你们守不住的!”
李玉没理会他的叫嚣,走到礁石边仔细检查,果然在缝隙里发现了一枚传送符的残骸。“他想用分身拖住我们,同时启动传送阵。”他碾碎符纸,眼神冷冽,“可惜,算错了我们的速度。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玉珊收起神披风,将被困的峰魔鳞捆好:“先带他回去审问,看看峰煞的具体计划。”
谁知此时峰魔麟长啸一声,自断经脉而亡……
峰魔麟的尸体很快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只留下地面上一滩墨色的痕迹,像块洗不掉的污渍。李玉望着那滩污渍,眉头紧锁:“宁可自毁也不泄半分情报,看来峰煞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玉珊拍了拍他的胳膊,神披风在两人身后展开半幅,蓝光扫过通道两侧的岩壁:“越是这样,越说明城里情况危急。我们得更快些,但不能再中圈套。”
通道里潮湿阴冷,石壁上渗出黏腻的水珠,踩上去脚下发滑。李玉握紧乾坤笔,笔尖的金光不时扫过前方,每一步都走得极稳。他想起胶东的那些故事——于七守牙山时,也曾在暗道里与敌周旋;邓世昌在致远舰上,明知弹药将尽仍冲锋不止。此刻的他们,虽没身处战火,却也走着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听。”玉珊忽然停住脚步,侧耳细听。通道深处传来极轻的震动,像有无数人在快速移动。“是脚步声,不止一个。”
李玉将笔尖抵住岩壁,金光顺着石头蔓延开,很快传回感应——前方三十步外,有十余个带着峰煞气息的黑影正守在通道出口,显然是第二重埋伏。“他们想把我们堵死在这儿。”
“堵死?”玉珊冷笑一声,神披风突然完全展开,蓝光如潮水般涌向两侧,“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瓮中之鳖。”她指尖划过披风边缘,蓝光在岩壁上凝成无数细小的结界符,“等会儿我引他们过来,你趁机从右侧的暗门走——这通道是我当年参与修建的,记得备用出口。”
李玉刚想反驳,就被玉珊按住肩膀:“别争。你得先回女王城守住女王城,我来拖住他们。神披风能撑半个时辰,足够你找到泉灵儿和小九。”她的眼神异常坚定,“胶东英豪的故事里,不也总有人为了掩护同伴,甘愿留下吗?”
通道深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粗重的喘息和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李玉望着玉珊,忽然想起在田横山听到的“五百壮士殉义”,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他快速解下腰间的桃花佩,塞到玉珊手里:“阿月的灵气能护你,我在出口等你,别说半个时辰,一分一秒我都不愿意远离你。”
玉珊握紧桃花佩,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她用力点头,并一把李玉推向出口方向:“快去!”
李玉不再犹豫,转身冲向右侧的岩壁。乾坤笔在石墙上画出暗门的符文,石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后面更狭窄的通道。他最后看了一眼玉珊,见她已展开神披风,迎着黑影冲了上去,蓝光与黑雾在通道里炸开,像一场无声的惊雷。
“玉珊,保重!”
李玉钻进暗门,石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将厮杀声隔绝在外。他在狭窄的通道里狂奔,桃花佩的暖意仿佛还在指尖,玉珊的话、胶东的故事、那些关于守护与牺牲的信念,此刻都化作了脚下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不能让玉珊的掩护白费。女王城在等他,泉灵儿和小九在等他,那些需要他守护的人,都在等他。而这条通往家园的通道,哪怕布满荆棘,他也必须闯过去——为了玉珊,为了所有人,也为了那些藏在心里的,关于勇气与坚守的承诺。
通道尽头渐渐透出微光,那是女王城的方向。李玉加快脚步,乾坤笔的金光在黑暗中划出明亮的轨迹,像一道永不熄灭的信念,指引着他向前,再向前,女王城此时不知道情况如何?小九泉灵儿,女王城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