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诺抱着秦殊令的胳膊蹭了蹭：“您老一定是最靠谱的神明，我的水晶球是不会骗我的。”
言辞也想学方诺的动作，却被秦殊令一把推开。
“你就算了，你知不知道你手劲儿多大？跟我保持距离！弄坏了身体还得修。”秦殊令不耐烦的拒绝着。
言辞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可是很有分寸的！”
秦殊令挥挥手把他赶开：“得了得了，你也知道，我说做你主人只是为了救你才跟梦神编了个理由，咱俩实际上没有契约，你也不用总在这里等我，你要是没有好去处，我就把你送到生神那去，虽然他手下的追随者多到都够单独组成一个世界了，但最起码他不会对你太差，那个死圣母的神力颜色跟你完全适配，而且长得漂亮。”不知为何，秦殊令特地加重了“长得漂亮”四个字的读音。
言辞蔫不拉几的低下头：“跟长成什么样没关系，我哪都不去……”
方诺笑了起来：“哈哈哈，您老就别吓唬他了，瞧把他打击的。”
蒋述看了一下时间，对其余三人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跟言哥该行动了，听了你们的故事之后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做死神的信徒简直太酷了！”
秦殊令叹了口气：“有病……你是觉得我平常说话还不够难听？”
蒋述皱眉：“所以你以前说话难听都是故意的？”
秦殊令痞笑着说：“说话难听那倒是真的，毕竟总是有数不尽的工作等着我，我的怨气你们不会懂的。”
几人闲聊了几句，言辞就带着蒋述出门了，因为是在秦烁家，所以出门都配备了司机，二人说了去处后就上了车。
蒋述舒了一口气：“这一个多月了，我还是第一次出门没跟秦殊令一起，感觉轻松多了。”
言辞苦着脸说：“我倒希望天天跟在老大身边。”
蒋述用胳膊怼了怼他说：“哎！言哥！你刚才在家的时候说的关于秦殊令神体的事……”
言辞抬手打断了他：“老大不允许我说，你可别害我，而且你也不会想知道的。”
蒋述自讨没趣的点点头说：“好吧，那……你刚才还说她做女大学生那会儿你俩的故事……这事她没命令你保密吧？”
言辞额头落下一滴汗，有些尴尬的说：“可是……”
蒋述好奇的坏笑着说：“你就快说说吧，你是怎么差点拿下她的？她那么坏的脾气，你胆子也真是够大的！”
言辞斜着眼看着他：“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可不能传出去，否则以她现在的脾气，我得被她切成八段。”
蒋述揽上他的肩膀：“放心！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好兄弟我怎么会出卖你呢？就是小小的八卦一下，我保证听完之后就让这些事烂在肚子里！”
言辞半信半疑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很值得说的事，刚才她给你们讲的故事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跟她相遇，你们应该听得出来，他以前并不是现在这种脾气，可能是时间过了太久，他的神力流失越来越严重，死神的神力代表着绿色的理智，她的神力流失过多导致脾气古怪，严格来说也不是什么怪事。”
蒋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以前送你礼物，还说你是他的挚友，现在却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
言辞皱眉说：“嗯，我也没想到她会越来越奇怪，不过上次遇见她的时候，她的记忆保留的非常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借用了一个道士女儿的身体，就作为一个人类的身份在世间捉鬼，因为当时那具身体的主人本来是在上大学，所以她就名正言顺的成了一个大学生，我是在给她送外卖的时候发现她的，我没有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但是告诉了她我的身份，之后就一直作为帮手帮她捉鬼了，男女之间相处久了，再加上小爷我长的这么帅，她对我有点感情也算正常吧？”
蒋述从其中抓到了重点，托着下巴思考起来：“怪不得……也就是说她的记忆不由她操控，有多有少全看她的运气？真是够奇怪的……”
言辞点点头：“我甚至怀疑她连下次醒来后去哪个世界都无法自己决定，我不知道她在乐神的世界里救了我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她的神力不但流失了大部分，而且极其不稳定，神是没有死去这一说的，只要有信徒呼唤，她就会永远存在，但神会陨落，神力会流失，会迷失在虚无之中……”
蒋述忧心忡忡的说：“那以她现在的能力，真的能与哀神对抗吗？”
言辞也略带担忧的说：“我不敢确定，可能像她自己说的，单说打架可能打的过。不过我觉得她的神力应该还远不敌哀神，所以世界的走向大概还是会偏向哀神那边。”
蒋述眨眨眼说：“那我们岂不是没救了？！”
言辞环起胳膊说：“不能正面冲突，就只能从一些零散地方下手破坏哀神的计划，毕竟哀神能力再强也有局限性，如果闹得太厉害会引起那位大人的注意，他想彻底改造这个世界，还需要点时间，老大现在不就是在调查他的手下嘛！说不定她已经有计划了呢？”
蒋述点点头：“希望如此吧，不过我已经决定做死神的信徒了，不管她到底能不能救我们，我都不后悔！”
言辞笑着看着他：“我相信老大看人的眼光！”
两人谈话间，就到达了目的地，言辞拿出手机说：“等会儿我会去跟老板沟通，打一晚零工，你晚点进去，装作顾客，一定不要露出破绽！有事手机联系。”
蒋述答应下来，站在路边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夜幕降临，大街上车水马龙，夜生活正式开始，蒋述看着远处的红灯又一次结束了倒计时，看了一眼时间和酒吧昏黄的灯光，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他推门走进酒吧，来到吧台前，言辞一脸招牌笑容的看着他：“想来点什么？”
蒋述坐在吧台前，随手在一旁今日新品的霓虹广告牌上点了点。
言辞笑着点头：“好，请稍等。”
蒋述掏出手机，看似在刷视频，实则一直在通过吧台上的酒瓶倒影看着门口出入的客人。
言辞把调好的酒推到他眼前，又转头忙起了其他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杯里的酒已经被蒋述喝了大半。
可那大胡子却迟迟不肯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