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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街的晨雾还未散尽,李偃飞的靴底已沾满宫墙下的露霜。她攥着装有附子粉的琉璃瓶,指腹摩挲着瓶身刻的缠枝纹——那是母亲当年陪嫁的妆匣上的花样,此刻用来装验尸用的毒粉,倒像是命运开的冷笑话。沈予乔跟在身后,袖中武安王府的账本硌着小臂,每一页纸都浸着十年前的血。

太极殿的铜鹤香炉飘出龙涎香,却盖不住李偃飞衣摆上的硝烟味。陛下高坐龙椅,眉峰微蹙看着阶下二人,案头堆着连夜送来的码头缉拿报告。太子的贴身宦官王忠垂手立在殿柱阴影里,袖口绣的蟠龙纹比寻常暗三分,像团化不开的墨。

“臣请陛下恩准,演示龙舟案中‘天谴’的真相。”沈予乔跪倒时,玉笏撞在青砖上发出清响。她从竹匣里取出鸡肺,浸在瓷碗的酒液中,指尖捏着银匙将朱砂粉与附子末混合,细粉簌簌落在酒面,像落了场无声的血雨。

李偃飞盯着那碗酒,忽然想起七年前父亲棺椁里的血酒——也是这样的暗红,混着未洗净的药渣。当沈予乔将混合液注入鸡肺时,她听见殿中有人倒吸冷气:原本柔软的脏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化,表面凸起的纹路竟与龙舟残骸上的“龟裂”别无二致。

“附子性烈,遇酒则行,朱砂重镇,二毒相激,入肺则凝。”沈予乔的声音像冰刀划过琉璃,“龙舟底舱的木梁提前浸过此毒,遇水后毒发膨胀,看似是‘天谴’所致的船体爆裂,实则是人为投毒。”她抬头望向陛下,眼中映着殿顶蟠龙藻井的光,“而毒剂的配方,正是武安王府账本里记载的‘寒蝉散’。”

李偃飞适时展开船厂密信,羊皮纸上的朱砂印在晨光里泛着妖异的红:“太子党提供的水文图,标着龙舟必经的暗礁;武安昌党负责制备毒剂与腐蚀剂,欲让龙舟在‘天谴’中沉没,同时借太子‘遇刺’之名,坐实对方行巫蛊之罪。”她的指尖划过信末的落款,“负责对接的,正是冯尚书的长子,而他的乳母,是武安王府的三等管事。”

殿角传来衣料摩擦声,王忠的手指在袖中绞紧,蟠龙纹的袖口泛起褶皱。陛下的目光扫过他,忽然冷笑:“太子昏迷七日,醒后第一句话便是‘查龙舟点睛的朱砂’,你们可知道为何?”

沈予乔心中一动,想起在破庙找到的“玄武针”瓷罐,罐口蜡封的纹路与东宫贡茶的封印相同。李偃飞则注意到王忠的喉结滚动,分明是惊惶之态——原来太子早就察觉朱砂被调包,所谓“昏迷”不过是将计就计,等着两党自投罗网。

“点睛朱砂里掺了麻沸散,所以太子入水后能闭气装晕。”她忽然开口,“真正的破局之处,在于太子明知龙舟有毒,却故意让武安昌以为计划得逞,再借我们之手查获证据。”目光转向王忠,“王公公袖口的靛蓝粉,可是今早检查玄武针时沾的?那毒粉,与冯尚书密室里的毒药一模一样。”

王忠扑通跪地,额角撞在砖上:“陛下明鉴!太子殿下早有防备,曾密令奴才在点睛朱砂里掺假,却不想武安昌党早换了毒剂,若不是殿下机警……”他忽然抬头看向李偃飞,“李大人,您父亲当年的军报抄本,殿下曾在书房看过三日夜,他说……”

“够了。”陛下抬手打断,声音里带着疲惫,“将冯尚书等人收监,太子醒了便让他来见朕。”目光落在李偃飞手中的鎏金枪,“这枪,该物归原主了。”

走出太极殿时,日头已爬过飞檐。沈予乔望着李偃飞将枪系在腰间,金属枪柄与她的玉佩相碰,发出清越的响。十年前被夺走的荣耀,此刻以这样的方式归来,却比想象中更冷。

“你看出太子在装晕?”沈予乔低声问。李偃飞望着远处的宫墙柳,柳枝在风里摇晃,像极了母亲投井那日的柳枝:“当年父亲教我水性,说‘真正的昏迷者,入水后肢体必僵’,而太子被救起时,手指还勾着船板缝隙——那是握剑的姿势。”她忽然转头,眼中有细碎的光,“沈予乔,你验尸时总说‘肌肉僵直有规律’,可人心的僵直,才是最无解的毒。”

二、雁塔月鸣

子时的大雁塔披着银纱,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出碎玉般的响。李偃飞倚着塔身,望着长安夜市的灯火在脚下流淌,像条缀满金箔的河。她解下腰间玉带,乌发如瀑倾泻,发间的银簪是沈予乔送的,刻着并蒂莲纹,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第一次见你,是在大理寺停尸房。”她忽然开口,声音混着风铃的余韵,“你蹲在尸首旁,指尖按着眼睑说‘肌肉僵直程度不对’,那时我就觉得,你眼里的光,和这月光一样,能照进最暗的角落。”转身望向沈予乔,后者正望着塔下的放生池,水面倒映着双塔影,“后来发现你能看懂西域的验尸图,能算出毒发的时辰误差,甚至知道‘心肺复苏’这种闻所未闻的法子……”

沈予乔怔住。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法医实验室,穿越到这个朝代不过三年,本以为隐藏得够深,却不想早被眼前人看透。李偃飞的指尖掠过她手背,带着夜露的凉:“我曾怕你是太子党的细作,怕你接近我是为了当年的军报,可后来发现——”她忽然笑了,笑得像打破冰层的春水,“你比我更怕真相,怕那些证据撕开的不只是旧案,还有我们之间的距离。”

放生池里传来鱼跃声,惊碎满池月光。沈予乔望着李偃飞眼中的自己,忽然想起在码头仓库,对方为她挡下黑衣人刀锋时,血珠溅在自己验尸笔记上,染红了“附子毒理”那页。原来有些羁绊,早就在查案时的对视、递刀时的指尖相触、甚至是争执时的摔卷宗中,悄悄生根。

“我来自哪里不重要。”沈予乔握住那只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心的薄茧蹭着她的虎口,“重要的是,你让我知道,验尸不只是为了查明死因,更是为了让活着的人,能带着真相继续走下去。”她忽然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指,“就像你父亲说的‘护好百姓’,而我想护好的……”

话未说完,塔顶的风铃突然齐鸣,像无数个“护”字在夜空中流转。李偃飞忽然倾身,发间的银簪勾住沈予乔的衣襟,她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像当年在密室听见烙铁落地的声响——都是足以让心跳停滞的瞬间。

“十年了。”李偃飞的气息拂过她耳垂,“从父亲死在刑讯室,母亲沉在井里,我就活在永夜中。直到你带着验尸刀和卷宗出现,像盏灯,照亮那些被血浸透的账本、被篡改的军报、还有我不敢触碰的回忆。”她忽然轻笑,带着释然的涩,“原来最致命的毒,不是附子朱砂,是我以为自己注定要在黑暗里独行的执念。”

沈予乔抬头,看见月光从塔檐的菱角漏下,在李偃飞脸上织出银白的网。她想起在破庙,老陈咽气前指向自己咽喉的纹路,想起冯尚书被擒时眼中的不甘,那些被权力扭曲的人心,终究抵不过眼前人眼中的星光。

“我们会赢的。”她轻声说,“不是靠权术,是靠这些年查的每一份卷宗,验的每一句尸语,还有——”指尖划过李偃飞腕间的金疮药痕迹,“你从来没放弃过的,对真相的执念。”

夜风忽然转了方向,风铃的响声变得清越,像是在应和这个承诺。李偃飞忽然搂住她的腰,将人往塔身带了带,避开迎面而来的 gust:“知道吗?当年母亲给我讲《山海经》,说鲛人在月夜里流泪,会化作明珠。”她望着沈予乔微张的唇,喉结滚动,“现在我才明白,所谓明珠,不过是有人愿意接住你的泪,让它在黑暗里发光。”

放生池的鱼再次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两人的鞋尖。沈予乔忽然主动凑近,在李偃飞唇上落下轻如鸿毛的吻。对方的身体先是僵硬,继而像融化的雪,指尖扣进她后颈,将这个吻加深,带着十年寒夜的冷与初遇晨光的暖。

塔下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混着夜市的喧嚣,却离得很远很远。李偃飞的发簪不知何时松了,乌发垂落在沈予乔肩上,像匹上好的蜀锦。她们靠在大雁塔的砖墙上,听着风铃与心跳交织的节奏,忽然觉得,这长安城的月光,从来没有今夜这般温柔。

三、暗流未歇

五更天,沈予乔在李偃飞的臂弯里醒来,发现对方正盯着塔顶的铜葫芦出神。月光给她的侧脸镀了层银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

“在想什么?”沈予乔轻声问。李偃飞转头,眼中映着将熄的月光:“在想,冯尚书被捕时,说‘太子党不会罢休’。”她指尖摩挲着沈予乔的掌心,那里有常年握验尸刀留下的薄茧,“太子虽然将计就计,但武安昌党还有残余,更重要的是——”她顿了顿,“陛下看军报时的眼神,我从未见过。”

沈予乔想起庭审时,陛下看到父亲的供词副本时,指腹在“护国”二字上停留了很久。帝王的心思,永远比毒理更难揣摩:“或许,陛下早知道太子党的所作所为,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让两党自相残杀,同时借我们的手,清理朝堂。”

李偃飞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苍凉:“所以我们不过是棋盘上的卒子,可即便如此——”她握住沈予乔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甘心上这个棋盘,因为有你在身边,每一步都走得踏实。”

塔下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静谧。李偃飞起身整理衣襟,银簪重新别好发梢:“该回去了,明日还要提审冯尚书,还有——”她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给父亲和母亲上坟,告诉他们,蟠龙的鳞片,终于开始剥落了。”

回程的马车上,沈予乔靠着李偃飞的肩,听着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她忽然想起自己带来的现代验尸笔记,最后一页写着:“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而眼前的人,用十年时间,让那些被遗忘的血与泪,重新在阳光下流淌。

长安城的晨钟敲响时,她们回到大理寺。门房递上一封加急文书,封皮上盖着东宫印玺。李偃飞拆开一看,里面是半块蟠龙玉佩,与她们之前拼合的那块纹路相契,却缺了龙睛的位置。

“太子殿下说,龙睛之位,该由能看透迷雾的人来补。”门房低声道。李偃飞望着玉佩上的缺口,忽然明白,太子的将计就计,不过是更大棋局的开端。但此刻她不在乎,因为掌心还留着沈予乔的温度,袖口还缠着对方的发丝,而窗外的阳光,正穿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光影——像极了她们交叠的命运。

沈予乔接过玉佩,指尖抚过龙睛的缺口:“或许,真正的龙睛,不是权力,是人心。”她抬头望向李偃飞,后者正望着院中的梧桐树,新叶在晨风中舒展,“就像你父亲说的‘护好百姓’,这才是我们查案的意义,不是吗?”

李偃飞转身,看见沈予乔眼中映着初升的太阳,比任何珠宝都耀眼。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未说完的话,或许不是“莫信蟠龙”,而是“莫让蟠龙遮住眼睛”。现在,她终于有了能与自己共赏阳光的人,那些藏在卷宗里的真相,那些浸在毒酒里的过往,都将在彼此的目光中,化作前行的勇气。

晨风吹过庭院,带来远处市集的喧嚣。李偃飞伸手,替沈予乔拂去发间的塔铃碎锈:“走,去验冯尚书的口供,然后——”她忽然凑近,在对方耳边低语,“去西市吃你最爱的糖蒸酥酪,就当是庆祝,我们在这长安城里,找到了彼此的航向。”

沈予乔笑着点头,任由对方牵起自己的手,走向阳光深处。大雁塔的风铃仍在响,像在诉说某个古老的传说:当两条鱼逆流而上,穿过层层迷雾,终会在月光照耀的长安,找到属于她们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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