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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钟会得姜维为羽翼,其胸中“霸者之意”日益膨胀,仿佛要吞噬整个西川的天地之“气”。二人于密室之中,灯火幽暗,映照着他们眼中同样炽热的野心。成都城上空,新旧“怨煞”交织,如同无形的阴云,似乎也在这野心的催化下,变得更加浓稠。

姜维的“意”如同最精妙的刻刀,在他与钟会的每一次对话中,都精准地雕琢着钟会的欲望与恐惧。“邓艾虽为阶下之囚,”姜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蛊惑,“然其‘显圣’修为犹在,‘兵家武道’之‘气’根基深厚,一旦有变,恐非将军之福。卫瓘此人,‘意’如深潭,冷静异常,不如先令此人前去收艾。若艾暴起伤瓘,则其反迹昭然若揭,将军再名正言顺以雷霆之势击之,蜀中军民之心,亦可尽归将军。”此计狠毒,既试探了邓艾,又可借刀杀人,一石二鸟,其“意”之阴狠,令钟会也不禁暗自心惊,却又大为受用。

“伯约此计大妙!”钟会抚掌,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他当即依计,派遣卫瓘带领数十亲兵,星夜前往成都府衙,收捕邓艾父子。

卫瓘接到将令,其部下心腹无不色变:“将军,此乃钟司徒借刀杀人之计!邓艾勇悍,若困兽犹斗,将军此行凶多吉少,钟会正可坐收渔翁之利,以将军之死坐实邓艾反情!”

卫瓘闻言,嘴角却露出一丝莫测的微笑,其“意”在瞬间收敛,平静无波:“钟会的‘意’,我岂能不知?但司马晋公的‘帝王心术’更为可怕。我等皆是棋子,唯有谨慎行事,方有一线生机。”他随即挥毫,写下檄文二三十道,命人连夜四处张贴。檄文言辞犀利,直指奉诏收押邓艾,余者概不追究,归降者官爵如故,顽抗者三族尽灭。这檄文承载着卫瓘的“意”,如同一道道无形的锁链,先声夺人,瓦解邓艾部众的“战意”。

鸡鸣时分,成都城内的“怨煞”之气稍退,却被一股新的恐慌所取代。邓艾昔日部将,见了檄文,感受到其上蕴含的朝廷威严与卫瓘那不容置疑的“意”,又兼之邓艾平日刚愎自用,早已失了人心,“气运”衰退,此刻竟无人敢为其出头,纷纷潜至卫瓘马前投名。

邓艾仍在府中高卧,连日征战与奇袭阴平所耗费的“气”尚未完全恢复。卫瓘不等通报,率数十甲士径直闯入,大喝:“奉晋王令,收押邓艾、邓忠父子!”

邓艾何等“显圣”修为,虽在梦中,亦感杀机临近,“气”自生警,猛然惊醒,翻身下床,尚未做出反应,卫瓘早已指挥如狼似虎的甲士一拥而上。数名甲士的“兵煞”联合,竟一时压制了邓艾仓促间凝聚的护体之“气”。其子邓忠闻声冲出,亦被轻易擒下,父子二人皆被重重锁链捆缚,推上囚车。府中将吏虽惊,欲上前抢夺,却见府外尘土大起,钟会与姜维已率大军将府邸围得水泄不通,那股庞大的军“煞”之气,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残存的“忠勇之意”瞬间被恐惧所吞噬,只得四散奔逃。

钟会与姜维并辔入府,见邓艾父子狼狈被缚,钟会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与嫉妒,抽出马鞭,狠狠抽打在邓艾头上,厉声骂道:“无知养犊小儿,也敢与我争锋!如今滋味如何!”那鞭上附着了他的“煞气”,打得邓艾头破血流。

姜维亦上前,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快意与一丝悲凉的自嘲,冷声道:“匹夫行险侥幸,一时得志,焉知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也有今日!”他的“意”复杂难明,既有对敌人的恨,也有对自己命运的嗟叹。

邓艾父子破口大骂,其“意”虽怒,却如困兽哀鸣。钟会下令,即刻将邓艾父子押送洛阳。随即,他意气风发地占据了成都,尽收邓艾麾下军马,“气运”之盛,一时无两,其“霸者之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笼罩成都。他对姜维笑道:“伯约,我今日方才得遂平生之志!”

姜维微微垂首,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语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昔日淮阴侯韩信,‘兵仙’之才,功高震主,不听蒯通分陕之言,终落得未央宫身首异处,一身通天‘兵家武道’与‘气运’尽皆为人作嫁。越国大夫文种,辅佐勾践灭吴,‘谋略之意’惊天动地,却不从范蠡泛舟五湖,最终伏剑而死,满腹经纶化为乌有。此二人之功名,何其显赫?皆因利害未明,见机不早,‘气运’盛极而衰,徒留千古遗恨。”

他话锋一转,凝视钟会:“如今将军大勋已成,威名震慑朝野,‘气运’如日中天。然‘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天命’无常。何不效仿赤松子,功成身退,泛舟四海,登临峨眉之巅,感悟天地自然之‘气’,逍遥物外,岂不美哉?”这番话语,既是劝退,亦是试探,其“意”如同最灵巧的丝线,拨动着钟会的心弦。

钟会闻言大笑,其声张狂,震得梁上尘土簌簌而下:“伯约此言差矣!我年方壮岁,‘霸者之意’正盛,岂能作此暮气沉沉、退隐山林之举?大丈夫当横行天下,建不世之功,方不负此身‘通玄’之望!”

姜维微微颔首,眼中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低声道:“将军既不愿退,便当早做绸缪。此事关乎生死荣辱,‘气运’流转,当以将军‘凝意’之大智慧决断,非维这残躯败将所能妄言。”

“哈哈哈!伯约真知我心也!”钟会只觉姜维句句说到他的心坎里,对他愈发信任倚重。二人遂日夜密议,图谋大事。姜维更暗中遣心腹,密送一函与后主刘禅,言辞恳切,悲壮激昂:“陛下且忍数日之辱,臣姜维,纵粉身碎骨,亦将使汉家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武侯‘忠义之意’尚存天地,汉室‘龙气’断不至此终绝!”这封信,寄托了他最后也是最疯狂的希望,其“意”之决绝,仿佛燃烧的火焰。

便在此时,司马昭的亲笔书信如催命符般送抵成都。信中写道:“恐司徒收艾不利,吾已亲率大军屯于长安。不日即可相见,特此先报。”寥寥数语,却蕴含着司马昭那“帝王心术”无可匹敌的威压与森然杀机,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冷的“气”,压得钟会喘不过气来。

钟会阅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我麾下兵力数倍于邓艾,擒之易如反掌,晋公岂能不知?他此番亲率大军前来,名为相助,实则……实则是疑我啊!”他声音颤抖,心中的“霸者之意”在司马昭的威压下剧烈摇晃。

他急召姜维商议。姜维从容走进,见钟会神色,便知其故。他冷笑一声,道:“君疑臣则臣必死,邓士载便是前车之鉴!将军难道忘了昔日周亚夫之事乎?‘兵家武道’再强,强不过帝王猜忌。将军如今‘气运’鼎盛,已是功高震主,司马昭岂能容你?”他的“意”如同冰冷的毒针,刺破了钟会最后的幻想。

钟会被逼至绝境,眼中凶光一闪,原本动摇的“霸者之意”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反而被激发出一股破釜沉舟的戾气:“罢了!吾意已决!事成,则天下归我,这天地之‘气运’尽为我所用,我当开创更胜炎汉之伟业!若败,则退守西川天险,效仿先主刘备,亦不失为一方霸主!这蜀地之‘气’,尚可供我再起!”

姜维见状,心中暗喜,却故作凝重道:“将军既有此决心,维有一计。近闻郭太后新丧,其‘懿德之意’尚在民间。将军可伪称太后留有遗诏,言司马昭南阙弑君,大逆不道,意图篡夺曹魏‘龙气’,命将军起兵声讨,拨乱反正。如此,则师出有名,天下响应,中原可席卷而定!”此计歹毒至极,竟欲借逝者之名,挑动天下“怨煞”攻伐司马氏。

钟会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喜道:“此计大妙!伯约真乃我之子房!事成之后,你我君臣共享这万里江山,同沐这无上‘气运’!”

姜维拜倒在地,声音铿锵:“维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身先士卒,荡平奸佞!只是……维恐帐下诸将,平日骄横,未必能上下一心,同遵将军号令。他们的‘意’,未必与将军相合。”

钟会冷哼一声,眼中杀机毕露:“无妨!明日正值上元佳节,我便于故宫大排筵宴,遍邀诸将。席间,我自陈大义。若有不从者,格杀勿论!我要用他们的血,来凝聚我军的‘战意’与‘煞气’!”

次日,成都故宫之内,灯火辉煌,乐声靡靡,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然而,在这奢华的表象之下,却暗流涌动,杀机四伏。钟会与姜维并坐首席,频频向众将劝酒。酒过数巡,钟会霍然起身,手中酒杯掷于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响。乐声戛然而止,众将皆惊。

钟会忽然放声大哭,其声悲切,仿佛蕴含了无尽的冤屈。诸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钟会止住哭声,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绫,高举过顶,厉声道:“郭太后临终有遗诏在此!诏曰:司马昭父子,狼子野心,弑君篡逆,其罪当诛!命镇西将军钟会,统领六师,拨乱反正,重振曹魏‘龙气’!尔等身为魏臣,食魏禄,当共举义旗,诛此国贼!凡愿从者,于此盟书上画押!违令者,斩!”他猛地拔出腰间长剑,剑身寒光闪烁,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意”席卷全场。

众将皆大惊失色,他们的“意”在钟会那强大的威压和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彼此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与犹豫。

“谁敢不从!”钟会厉喝,剑锋指向一名犹豫不决的将领。那将领浑身一颤,其护身之“气”竟被钟会“杀伐之意”所破,脸色惨白,连忙上前画押。一人屈服,余者再无抵抗之心,只得一一上前,在盟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画押完毕,钟会脸色稍缓,却并未放众将离去,而是下令将他们软禁于宫中偏殿,并派重兵把守,断绝内外联系。

姜维在一旁冷眼旁观,见诸将虽屈服,但脸上皆有不甘之色,其“意”不稳,便凑近钟会,低声道:“将军,我观此辈,多有不服之心,其‘意’未绝。久则必生祸患,不若效仿白起,尽数坑之,以绝后患!用他们的‘怨煞’来滋养我军的无敌‘煞气’!”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钟会闻言,眼中亦闪过一丝狠厉:“伯约所言极是!我已命人在宫后掘好大坑,备下千根巨棒,若有异动,便将他们尽数打杀,投入坑中!”

此言一出,一旁侍立的心腹将领丘建,闻之魂飞魄散。丘建乃是被囚禁的护军胡烈旧部,与胡烈有旧恩。他强忍恐惧,寻了个机会,将钟会、姜维的密谋,以及坑杀诸将之事,偷偷告知了胡烈。

胡烈闻言,大惊失色,老泪纵横:“我儿胡渊尚领兵在外,他怎知钟会这狼子野心,竟欲行此灭绝之事!丘将军,念在昔日情分,求你透个消息给我儿,老夫纵死九泉,亦感激不尽!”他的“意”在绝望中凝聚,带着一丝祈求。

丘建一咬牙:“恩主勿忧,丘建粉身碎骨,亦当设法!”他随即找到钟会,献计道:“主公,诸将被囚,饮食不便,人心易动。不如派一人出入传递,一来可安抚其心,二来也可监视其动静。”

钟会此刻已被权力冲昏头脑,加之素来信任丘建,不疑有他,便允其所请,命丘建负责监察传递之事,并再三叮嘱:“此事干系重大,若有泄露,提头来见!”

丘建得了许可,暗中安排胡烈的亲信入内。胡烈急忙写下密信,将钟会、姜维的阴谋尽述其中,交与亲信,令其火速送往其子胡渊营中。

胡渊得报,阅毕密信,勃然大怒,其“忠勇之意”爆发,大吼道:“钟会、姜维,匹夫国贼!竟敢谋逆,还要残害我等袍泽!我胡渊与尔等势不两立!”他立刻将密信遍示各营将校。诸将闻言,无不义愤填膺,一股股强大的“战意”与“煞气”冲天而起,与成都上空浓厚的“怨煞”隐隐呼应。

“我等宁死,也绝不从此反臣!”众将纷纷怒吼。

胡渊与众人密议:“正月十八日正午,‘阳气’最盛,可稍抑宫中‘煞气’,我等便趁此时机,率兵从四面突入,救出诸位将军,诛杀国贼!”

监军卫瓘得知胡渊之谋,心中大喜。他的“意”冷静而果决,立刻暗中配合,调集人马,并通过丘建,将消息传递给胡烈,让其在宫内做好接应准备。一场针对钟会、姜维的致命反击,已在暗中悄然成型。

却说钟会自以为大计将成,得意忘形。一夜,他梦见数千条黑色的毒蛇,盘绕撕咬其身,惊醒后冷汗淋漓,心中不安,急忙召姜维解梦。他自身的“气”已因野心与杀戮而变得混浊不堪,极易受到负面“意念”和“怨煞”的侵扰。

姜维闻言,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惊喜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周易》有云,‘潜龙勿用,见龙在田,飞龙在天’。龙蛇一体,皆为至尊至贵之兆。将军梦此,乃是‘龙气’汇聚,即将登临九五之兆!此乃天降祥瑞,预示将军大业必成!”他的“意”如同最巧妙的幻术,将钟会的恐惧化为更大的狂妄。

钟会大喜,尽信其言,先前的忧虑一扫而空,迫不及待地对姜维说:“器械刑具皆已备妥,何不将那些心怀异志的将领尽数放出审问?若有不从,立斩无赦!”

姜维眼中寒光一闪:“将军英明!此辈冥顽不灵,其‘不服之意’已根深蒂固,留之必为后患,不若早早戮尽,以他们的‘死气’来奠定将军新朝的基石!”

钟会点头称是,当即命令姜维带领武士,前往偏殿,诛杀被囚魏将。

姜维领命,脸上带着一丝残酷的笑容,正欲起身行动,突然,他感到心口一阵剧烈的绞痛,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昏倒在地。这绞痛来得如此突然而猛烈,仿佛有无数怨魂的“诅咒之意”在他体内爆发。左右亲兵慌忙将他扶起,掐其人中,半晌方才悠悠醒转。他苏醒的刹那,感到自己体内的“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原本“显圣”境界的感知也变得模糊不清。他心中一沉:“不好!莫非是……‘意’之反噬?”

就在此时,宫外喊杀声震天动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无数魏军士兵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的“战意”与“煞气”凝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直扑宫殿。

钟会大惊失色,急忙命人探查。探子未回,喊杀声已至殿前。

姜维强忍心痛,面色惨白如纸,对钟会嘶声道:“定是那些逆贼作乱!将军速令斩之!”

话音未落,殿门已被强行撞开,胡渊一马当先,浑身浴血,手中长刀闪烁着骇人的“煞气”,率领着愤怒的魏军将士杀了进来。

钟会急忙下令关闭殿门,命残余亲兵上殿顶,用瓦片投掷,负隅顽抗。宫内宫外,箭矢横飞,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血肉横飞,浓郁的“血煞之气”与“怨煞”混合,让整个成都故宫变成了修罗屠场。

宫外四面火起,浓烟滚滚,宫殿摇摇欲坠。外兵已砍开各处殿门,蜂拥而入。钟会拔出佩剑,亲自上阵,其“霸者之意”在绝境中爆发,竟也连杀数人。但双拳难敌四手,他很快便被乱箭射中,身体抽搐着倒在血泊之中,那双曾经充满野心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不甘与恐惧。众将一拥而上,割下其首级,高高举起。

姜维见大势已去,惨笑一声,他体内的“气”已油尽灯枯,那股噬心的疼痛再次袭来,比之前更为猛烈。他踉跄着拔出佩剑,仰天长啸,声嘶力竭:“吾计不成,非智之过,乃天命如此!天不祚汉啊!”啸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悲愤。言罢,他横剑自刎,鲜血染红了龙椅前的台阶。其尸身仆倒,双目圆睁,死不瞑目。时年五十九岁。他那强大的“意”,终于在命运的嘲弄下彻底消散。

宫中血流成河,死者数百。卫瓘在乱军平息后,方才缓缓步入,冷声道:“众军各归营垒,静候晋王王命!”

然而,魏军将士对姜维的仇恨深入骨髓,他们争相上前,剖开姜维的腹部,竟见其胆大如鸡卵,坚硬如石,隐隐有异光流转,众人无不称奇。此乃姜维一生“意”之凝聚,亦是他强行逆天行事,引“怨煞”与“天谴”入体的异变。众将又将其家属尽数搜出,无论老幼,一并斩杀,以泄心头之恨。成都城,再次被新的“怨煞”所笼罩。

邓艾部下那些死忠之士,闻知钟会、姜维已死,蜀中大乱,便连夜组织起来,试图追回邓艾父子的囚车。

此事迅速报知卫瓘。卫瓘闻言,眼中寒光一闪,自语道:“是我亲手擒下邓艾,若他复还,司马公面前,我岂有活路?”他的“意”在瞬间做出了最冷酷的决断。

护军田续,昔日于江油几为邓艾所杀,一直怀恨在心,此刻上前一步,其“怨恨之意”毕露:“昔日邓士载欲杀我于江油,幸得众将军求情方免。今日,此仇不报,我田续誓不为人!”

卫瓘“见”此良机,大喜,立刻派遣田续,带领五百精兵,追赶邓艾囚车。田续快马加鞭,追至绵竹,正遇上邓艾父子被部下救出囚车,卸去枷锁,正欲返回成都,重整旗鼓。邓艾以为是自己的亲兵来援,未作任何防备。田续策马奔近,二话不说,手起刀落,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涌,染红了绵竹的土地。邓艾那“显圣”之“气”尚未凝聚,便已身首异处。其子邓忠亦死于乱军之中,父子二人,终究未能逃过这宿命的劫数,一身“兵家武道”与“气运”,皆化为泡影。

姜维、钟会、邓艾三大搅动西川风云的人物,俱皆殒命。蜀汉降将张翼等人,亦死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兵变之中。太子刘璿,汉寿亭侯关彝(关羽之孙),因身份敏感,也被愤怒的魏兵寻出杀死,以断绝汉室最后的血脉“龙气”。一时间,成都城内外军民大乱,互相践踏,尸横遍野,死者不计其数。这滔天的“怨煞”几乎化为实质,在成都上空形成了血色的涡旋,久久不散。

十数日后,贾充率领大军抵达成都,出榜安民,以铁血手腕迅速平定了混乱。成都的秩序,是建立在累累白骨和深重“怨煞”之上的死寂。贾充留卫瓘镇守成都,随即押解后主刘禅,启程前往洛阳。随行者,仅有尚书令樊建、侍中张绍、光禄大夫谯周、秘书郎郤正等寥寥数人。昔日蜀汉重臣廖化、董厥,皆称病不起,不久之后,便在忧愤之中相继离世,他们的“意”早已被这绝望的现实所摧毁。

此时,魏国已改景元五年为咸熙元年。春三月,东吴大将丁奉闻知蜀汉已亡,深感唇亡齿寒,其“忧国之意”勃发,急忙率水军退回建业,严加戒备。中书丞华核面见吴主孙休,其“智者之意”洞察秋毫,泣奏曰:“陛下,吴与蜀,乃唇齿相依之邦。如今蜀已不存,我大吴危矣!臣料司马昭狼子野心,其‘吞天之意’已显,不日必将挥师东下。恳请陛下早做万全之备,聚拢江东‘水龙之气’,以固国本!”

孙休闻言大惊,从其所谏,立刻任命陆逊之子陆抗为镇东大将军,都督荆州军事,坐镇江口,其“将门之意”沉稳如山;命左将军孙异等分守南徐各处险要关隘;沿江上下,广设营寨数百,囤积粮草军械,命老将丁奉总统一应水陆兵马,日夜操练,以防魏军突袭。整个江东,一时间风声鹤唳,弥漫着大战将临的紧张“气”氛。

远在南中的建宁太守霍弋,闻听成都失陷,后主投降的消息,如遭雷击。他面向西方,身着素服,痛哭三日,其“忠义之意”感天动地。部下诸将皆劝其早降,霍弋拭去血泪,泣曰:“国破君亡,臣子之过!然道路隔绝,吾主生死未卜,安危不知。若魏主能以礼待之,全其君臣颜面,戈举城归降,未为晚也。倘若魏主不道,欺辱吾主,则主辱臣死,戈唯有率建宁一郡之‘气’,与敌玉石俱焚,岂能苟且偷生,屈膝受辱!”众人为其“忠烈之意”所感,皆愿听从。霍弋遂派遣心腹,秘密潜往洛阳,打探后主刘禅的消息。

却说后主刘禅一行,在魏兵的“护送”下,抵达洛阳。此时,司马昭已班师回朝,坐镇相国府,其“帝王之意”已然显露无遗。他高坐堂上,目光如电,扫向阶下战战兢兢的刘禅,厉声斥责:“刘禅!尔身为汉帝后裔,不思祖宗创业之艰,沉溺酒色,荒淫无道,废贤失政,疏远忠良,以致国破家亡!按律,理当诛戮,以谢天下!”司马昭的声音蕴含着强大的“意”之威压,配合着他体内深不可测的“气”,如同惊雷般在刘禅耳边炸响。

后主刘禅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其身上那点残存的“龙气”在司马昭的“帝王之意”面前,如同风中残烛,他面如死灰,双腿战栗,几乎瘫倒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随行蜀臣及魏国诸臣见状,纷纷上前替刘禅求情:“蜀主既已知罪,且已早早归降,免致生灵涂炭,亦算有保全之功。恳请晋王念其主动献土之诚,赦其死罪。”

司马昭冷哼一声,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这才缓缓开口:“念汝既已称臣,孤亦非嗜杀之人。”遂下令,封刘禅为“安乐公”,赐予府邸,每月供给用度钱粮,赏赐绢万匹,僮仆婢女百人。其余如刘禅之子刘瑶,以及樊建、谯周、郤正等随行蜀臣,亦各有封赏。刘禅如同得了大赦,连忙叩头谢恩,心中那最后一丝对故国的挂念,也在这“安乐”的赏赐中烟消云散了。

至于那祸国殃民的黄皓,其身上的阴邪之“气”早已被司马昭身边的奇人异士察觉。司马昭最是痛恨此等以邪术蛊惑君上、败坏“国运”之人,下令将其押赴市曹,凌迟处死,魂飞魄散,其“怨煞”亦难再凝聚。

不久,霍弋所遣的探子回报,言后主在洛阳已受封安乐公,生活优渥。霍弋闻之,虽心中悲凉,却也信守承诺,遂率领南中军民,尽皆归降晋国。

一日,刘禅为表感激,亲往司马昭府邸拜谢。司马昭大排筵宴款待。席间,先命演奏魏国宫廷雅乐,舞女翩跹。在座蜀中旧臣,听闻故国之音已逝,新朝之乐震耳,无不黯然神伤,有的甚至掩面垂泪,其“亡国之意”溢于言表。唯独后主刘禅,看得津津有味,面有喜色,仿佛全然忘却了亡国之痛。

司马昭察言观色,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随即又命人换上蜀中乐舞。那些熟悉的乡音传入耳中,蜀中旧臣再也按捺不住,尽皆涕泪交流,悲不自胜,就连谯周这样素以冷静“意”着称的人,也不禁眼圈泛红。而刘禅依旧谈笑风生,举杯畅饮,嬉笑自若,仿佛身处故国宫苑。

酒至半酣,司马昭目光幽深,对身旁的贾充低声道:“人之无情,竟能至此!其‘意’之麻木,‘气’之衰败,令人叹为观止。纵使诸葛孔明在世,其‘卧龙之意’通天彻地,怕也难辅此人长久,何况是那偏执愚忠的姜伯约?”

他转头问刘禅,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安乐公,在此居住,可还思念西蜀故土么?”

刘禅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此间乐,不思蜀也!”

在座蜀臣闻言,无不面如死灰,羞愧欲绝。

片刻后,刘禅起身更衣,秘书郎郤正急忙跟至廊下,低声劝道:“陛下,方才晋王问话,您为何回答‘不思蜀’?那司马昭‘帝王心术’深不可测,他日若再问起,您当泣而对曰:‘先人坟墓,远在蜀地,乃心西悲,无日不思。’如此,晋王或念旧情,放陛下归蜀,亦未可知啊!”郤正的“意”中带着一丝读书人的天真。

刘禅闻言,连连点头,将此话牢牢记在心中。回到席上,酒意更浓。司马昭果然又问:“安乐公,当真不思蜀乎?”

刘禅连忙按照郤正所教,努力挤出几滴眼泪,闭上眼睛,哽咽道:“先人坟墓,皆在蜀地,心中时刻悲痛,日日思念故土,怎能不思?”只是他演技拙劣,“意”不在此,欲哭无泪,反倒显得滑稽。

司马昭听罢,抚掌大笑:“此言为何与郤正所教如此相似?”

刘禅闻言一惊,睁开双眼,见司马昭含笑看着自己,竟脱口而出:“诚如尊命!正是郤正所教!”

司马昭及左右皆大笑不止。司马昭见刘禅如此“坦诚”愚钝,其“龙气”已散,“意”如顽石,对自己再无半分威胁,心中那最后一丝疑虑也彻底打消,反而因此更觉其“老实”可信。

朝中大臣见司马昭平定西蜀,功盖当世,“气运”已达鼎盛,纷纷上表,奏请魏主曹奂,尊司马昭为王。曹奂名为天子,实为傀儡,其“龙气”早已被司马氏蚕食殆尽,政事皆由司马氏一手把控,如何敢不从?遂下诏,封晋公司马昭为晋王,追谥其父司马懿为宣王,其兄司马师为景王,以彰其不世之功,并进一步汇聚“司马氏之气运”。

司马昭妻乃王肃之女,生有二子。长子司马炎,身材魁伟,龙行虎步,立发垂地,双手过膝,其相貌堂堂,隐隐有“真龙之气”盘绕,自幼聪明英武,胆识过人,其“意”之坚定,远超常人。次子司马攸,性情温和谦恭,孝悌仁爱,司马昭甚是喜爱,因其兄司马师无子,便将司马攸过继给司马师为嗣。司马昭常言:“这天下,本就是我兄长大人的天下。”此言既是感念兄长,亦是在试探群臣,巩固自身“气运”。

司马昭既受封晋王,便欲立司马攸为世子,以承其兄之“气运”。然山涛等人皆上疏力谏,其“忠直之意”恳切:“废长立幼,违背礼法,乃取乱之道,非国家之祥瑞。恐伤晋王‘气运’。”贾充、何曾、裴秀等心腹亦密奏:“长公子司马炎,聪明神武,有盖世之才,其‘天生霸者之意’远非寻常。如今人望所归,天表奇伟,仪表堂堂,实非人臣之相,乃天命所归之‘真龙’也!”

司马昭听闻,心中犹豫不决。他自身的“帝王心术”让他明白,选择继承人,关乎“气运”传承,丝毫马虎不得。太尉王祥、司空荀顗亦再三劝谏,其“老成之意”稳重:“纵观前代,废长立幼,多致国家祸乱。恳请殿下三思,以固晋国万世‘气运’!”

司马昭深思熟虑之后,终于采纳众议,立长子司马炎为世子。司马炎被立为世子之后,其身上的“真龙之气”愈发凝实,隐隐有君临天下之象。

此时,又有大臣上奏祥瑞,称:“当年襄武县,曾天降一巨人,身高两丈有余,脚印长达三尺二寸,白发苍髯,身着黄单衣,头裹黄巾,手持藜头杖,自称‘民王’,于市井中游走三日,言‘天下将换新主,太平即现’,随后便忽然消失。此乃上天预示殿下当取代曹魏,君临天下之吉兆!此‘天命之意’,已昭然若揭。殿下可依天子规制,戴十二旒冠冕,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乘金根车,驾六马,晋王妃为王后,立世子为太子,以应天兆,聚拢天下‘气运’!”

司马昭听闻,心中暗喜,回到宫中,正欲用膳,庆祝这“天命所归”的预兆,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体内辛苦修炼凝聚的“帝王之气”竟不受控制地逆流,当即中风,口不能言,栽倒在地。或许是多年权谋争斗,耗尽了他的“心神之意”,或许是强行扭转“天命”,承载了过多的“怨煞”,亦或许是盛极而衰的“气运”反噬。

次日,司马昭病情急转直下,已是奄奄一息。太尉王祥、司徒何曾、宗正司马荀顗及一众核心大臣入宫问安。司马昭躺在榻上,已无法言语,只是用尽最后一点“气力”,颤抖着手指,指向身旁侍立的世子司马炎,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期许,随后便溘然长逝。时为八月辛卯日。

何曾当机立断,其“决断之意”不容置疑:“天下大事,皆系于新晋王!当先立世子承袭晋王之位,稳定人心‘气’向,而后再行祭葬之事!”

当日,司马炎便在众臣的拥戴下,即位为晋王。他追封其父司马昭为文王,其“孝悌之意”亦赢得了不少人心。随即,他任命何曾为晋国丞相,表叔司马望为司徒,石苞为骠骑将军,陈骞为车骑将军,稳固了权力核心。

安葬其父之后,司马炎立刻召见心腹重臣贾充、裴秀入宫密议。他的声音年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其“帝王之意”已初露锋芒:“曹操曾言:‘若天命在吾,吾其为周文王乎!’可有此事?”

贾充俯首道:“确有此事。曹操名为汉臣,实则挟天子以令诸侯,窃取汉室‘龙气’。然其惧怕天下人议论其篡逆之名,故以此言暗示其子曹丕当取而代之,行那受禅之举,窃取汉家‘天命’。”

司马炎双目精光一闪,声音沉稳:“孤父文王之功绩,比之曹操何如?”

贾充立刻朗声道:“曹操虽功盖华夏,然其‘霸道之意’过盛,刑罚酷烈,天下百姓畏其威而并非真心归附其德。其子曹丕继业之后,徭役繁重,东西征伐,民不聊生,‘怨煞’四起。而后我大晋宣帝、景帝,累建奇功,布施恩德于天下,‘仁德之意’广布,人心思晋久矣!文王更是一举吞并西蜀,其功绩彪炳寰宇,‘气运’之盛,远非曹操所能比拟!”贾充的言辞充满了煽动性,其“谀奉之意”恰到好处地迎合了司马炎的心思。

司马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曹丕尚能代汉而立,孤,岂不能代魏而立,承接这天下‘气运’么?”他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贾充与裴秀对视一眼,立刻双双拜倒在地,朗声道:“殿下英明神武,‘真龙之气’已显,正当效仿曹丕代汉之旧事,重修受禅台,昭告天下,登临大宝,顺天应人,以安四海!此乃‘天命’所归,亦是万民所望!”

司马炎闻言大喜,次日便身佩长剑,径直闯入魏宫。此时的魏主曹奂,连日心神不宁,坐卧不安,其身上那仅存的、象征魏国国祚的“龙气”已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见司马炎持剑闯入,曹奂大惊失色,慌忙从御榻上下来迎接。

司马炎毫不客气地在御座上坐下,目光逼视着曹奂,冷冷问道:“魏室这天下,乃是谁人之力打下的?”其“帝王之意”如同实质般压向曹奂。

曹奂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皆…皆赖晋王父祖三代之恩赐……”

司马炎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朕观陛下,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意’弱‘气’衰。如此占着这天子之位,岂不有愧于天下苍生?何不效仿尧舜,将这大好河山,让与有才德之人执掌,以顺‘天道’流转?”

曹奂吓得面无人色,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黄门侍郎张节,见状怒不可遏,其“忠烈之意”勃发,挺身而出,大喝道:“晋王此言差矣!昔日我魏武帝曹操,东征西讨,扫平群雄,百战艰辛,方才创下这大魏基业,其‘武勇之意’与‘霸者之气’,天下谁不敬畏!如今天子虽然年轻,却有德无过,何故要无端将这祖宗江山让与他人!”

司马炎勃然大怒,眼中杀机一闪:“放肆!这天下社稷,本是大汉的社稷!曹操父子,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臣,实为汉贼,自立魏王,篡夺炎汉‘天命’,已是逆天之举!我祖父三代辅佐魏室,劳苦功高,方有今日之天下。这天下‘气运’的流转,非是曹氏之能,实乃我司马氏之力也,此事四海皆知,人心所向!今日我取而代之,乃是拨乱反正,重整‘天地正气’,有何不可!”他的“帝王之意”如同狂涛骇浪般冲击着张节。

张节虽然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压力,却依旧昂首不屈,其“忠骨之意”铮铮作响:“晋王若行此事,与昔日曹贼何异!亦是篡国之举,必为天下人所不齿,‘怨煞’必将反噬!”

司马炎更是大怒,厉声喝道:“我乃是为高祖、光武皇帝报仇雪恨,有何不可!”他猛地一挥手,早已按捺不住的武士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前,将张节按倒在地,乱棒打下。可怜张节一腔忠愤,其“意”虽坚,奈何“气”力不济,转瞬间便被打得血肉模糊,惨死于殿阶之下,其不屈的“怨魂”在殿中盘旋,发出无声的哀嚎。

曹奂见状,吓得魂不附体,当即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不住磕头求饶。

司马炎冷哼一声,起身拂袖而去。

曹奂瘫坐在地,六神无主,哭着对一旁的贾充、裴秀道:“事已至此,该如何是好?朕…朕这条性命,怕是也难保全了……”他的“意”已经彻底崩溃。

贾充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公式化的怜悯,声音却冰冷无情:“陛下,天数已尽,曹魏‘龙气’已衰,此乃‘天命’所归,非人力所能挽回。陛下切不可逆天而行,当效仿昔日汉献帝禅位魏文帝之故事,重修受禅之台,备下大礼,将这天下禅让与晋王。如此,上合天心,下顺民意,陛下亦可保全富贵,安享晚年,不失为明智之举。”

曹奂万念俱灰,只得从其所言,命贾充督造受禅台。到了十二月甲子吉日,曹奂亲捧传国玉玺,立于新建的受禅台上,文武百官齐集。

晋王司马炎身着冕服,在贾充、裴秀等人的簇拥下,缓步登上受禅台。曹奂见状,默默走下祭坛,换上公服,立于百官之首。司马炎面无表情地在祭坛最高处端坐。贾充、裴秀分列左右,手按剑柄,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下方。

贾充高声宣读禅位诏书,声音传遍四周:“自汉建安二十五年,魏武帝受汉献帝之禅,至今已历四十五载。今天命流转,曹魏‘国运’告终,天下‘真龙之气’已归于大晋。司马氏累世功勋,恩泽海内,‘德配天地’,‘气贯寰宇’,当即皇帝正位,以承继大魏统绪,抚育万民!”

读毕,他转向曹奂,厉声道:“诏曰:封汝为陈留王,即刻出离洛阳,迁往金墉城居住。非奉宣召,不得入京!”

曹奂闻言,面如死灰,含泪拜谢,狼狈而去。太傅司马孚,乃司马懿之弟,见此情景,悲从中来,其“忠魏之意”不灭,扑倒在曹奂面前,放声大哭:“臣身为魏臣,终不背弃大魏!此心可昭日月!”

司马炎见司马孚如此“忠直”,心中也生出一丝敬意,便下令封司马孚为安平王,以示恩宠。但司马孚坚辞不受,默默退去,其“意”之坚定,令人动容。

随后,文武百官皆跪拜于受禅台下,向新皇司马炎三呼万岁,声震云霄。司马炎正式承继大魏法统,定国号为“大晋”,改元“泰始”,大赦天下。曹魏历四十五年而亡,其“龙气”彻底被大晋所取代。

晋武帝司马炎,追尊其祖父司马懿为宣皇帝,伯父司马师为景皇帝,父亲司马昭为文皇帝,于太庙之中,设立七庙,供奉香火,以光耀祖宗,巩固大晋“皇道龙气”。所谓七庙者,乃汉征西将军司马钧,钧生豫章太守司马量,量生颍川太守司马隽,隽生京兆尹司马防,防生宣皇帝司马懿,懿生景皇帝司马师、文皇帝司马昭。

社稷初定,万象更新。司马炎每日临朝,与群臣计议的,便是如何扫平江南,彻底剿灭东吴的“水龙之气”,一统天下。只是,这建立在无数白骨与深重“怨煞”之上的统一,又将走向何方?那弥漫在天地间的“黑暗之力”,似乎并未因一个新王朝的建立而有丝毫消减。

正是:汉家城郭已非旧,吴国江山将复更。

未知司马炎将以何等雷霆手段扫平江东,而这黑暗乱世的最终结局又将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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