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誩坐在沙滩上,内心的烦躁如同眼前的浪打浪,怎么也静不下来。
以往遇到再棘手的公事,他都能镇定自若,可这次为了私事,他第一次慌乱地拨通了姐姐许诺的电话,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姐,给我安排架私人飞机,我要马上回魔都,现在就要!”
他特地选了一身高定的西服,那是赫卿安曾不经意间夸赞过的款式,最能衬出他挺拔的身材。
他追寻他的脚步而来,听到的就是曹旭升的手机在报警,曹旭升说自己的老板遭遇了不好的情况。
许誩的双眼瞬间通红,不顾一切地闯进别墅内。
门口那些高大强壮的保镖试图阻拦,可在陷入疯狂的许誩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他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 找到赫卿安。
凭借着对危险和布局的敏锐直觉,他快速判断出保镖们站立的规律,顺着那个方向一路闯了进去。
当他看到赫卿安倒在泥水里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紧接着,看到沈南堃那恶心至极的眼神,一股前所未有的恶意从心底喷涌而出,瞬间弥漫全身。
就在他即将失控扑向沈南堃时,,一只手拉住了他,是赫卿安。那熟悉的触感,让许誩从几近疯狂的嗜血状态中清醒过来。
刹那间,许誩就只有一个想法 —— 是赫卿安抓住他的!
这个拉住他的人,以后只能属于他一个人,要把他关起来,藏起来,这样别人就再也看不见了。
许誩可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傻白甜二世祖,他心里很清楚赫卿安现在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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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着怒火,小心翼翼地把赫卿安抱在怀里,走进浴室,他轻轻打开浴缸的水龙头,看着水一点点流淌出来。然后,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开始帮赫卿安褪去一件件湿冷的衣衫。
水面摇晃着,倒映着许誩的面容,他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红枫叶悠悠飘落,随着秋水肆意飘摇,一路从江河漂向大海。
红枫叶落,随秋水飘摇,由江河入海,鱼跃出海,长鲸喷涌,溅起圈圈涟漪。
鱼儿欢快跃出海面,长鲸畅快地喷出高高的水柱,溅起一圈圈美丽的涟漪。
漫长的黑夜中乌云慢慢散去,劳碌者手握漫天星子而眠。
赫卿安这一觉睡得很沉,也相当的疲惫。
突然,赫卿安猛地惊醒,却感觉身体沉重,根本起不了身。
他只能费力地微微掀起沉重的眼皮,目光缓缓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上,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困乏的身躯、酸软的腰膝让他皱了皱眉,不过与此同时,一种心境安稳的奇妙感觉也随之而来,似将立地成佛,进入贤者时间。
窗户半开着,窗外金风习习,鸟鸣阵阵,丹桂飘香。
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懒得起床,也懒得说话,只是偏过头,静静地欣赏着这以往从未留意过的小院景色。
“你醒了?” 许誩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牛奶燕麦粥,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又有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赫卿安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他,开始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许誩的手腕还有些酸痛,手指也微微发僵,被赫卿安这么打量着,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不自觉地凝滞了。
赫卿安的视线最后落在他骨盆后自然形成的弧线上。
“你不要紧吧?”他说话像个渣男,“你疼不疼?我没意识了,做的事情可能太原始,弄伤也是可能的。”
许誩初听时还有一瞬的迷茫,明白过来赫卿安在说什么的时候,转眼长满了一脑门的黑线。
上前几步,他把托盘放在床头,然后故意伸出手,在赫卿安眼前晃了晃。
赫卿安惊呆,“难道是舞姑娘?”
这下子误会可大了。
许誩嘴角一勾,笑嘻嘻地说:“我很怕疼,但技术好啊。”
“哈?”赫卿安抬手,把眼前那只劳碌一夜的舞姑娘捉住,掰着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你整整比我小五岁,小~许~”
许誩反手握住他的手,眼神中带着挑衅,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小许年龄不大,个子很高,身材强健,赫,哥哥。”
“哥哥“” 这两个字,被许誩说得语调婉转,像是带着钩子,直接挠在了赫卿安的心尖上。
赫卿安心里一痒,就想着要惩罚一下许誩那张一张一合、不安分却又透着几分乖觉的嘴巴。
这么想着,他兀的甩开许誩紧握的大手,然后快速反扣住许誩的脖子,用力向下压。
许誩猝不及防,被他拉了下去,瞬间,两人眼对眼,鼻头相撞,下方是——嘴唇。
他看到身下那人眉眼弯弯,眸中好似宇宙中星辰爆炸,绚烂夺目,又似星云缭绕,神秘而迷人;更像大草原上动物迁徙般子壮观的扫帚星划过天际,皎皎灿烂。
下一刻,轻柔的,温润的豆腐脑,甜甜的长条果冻入口,万般滋味瞬间在胸腔里弥漫开来,满满的都是幸福、满足以及浓烈的爱意。
唇齿交融,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蚕食鲸吞。
良久,两人都气喘吁吁。
赫卿安嘴角挂着一抹坏笑,调侃道:“小许,你这技术也不行啊。”
许誩有两颗尖尖的虎牙,偶尔撞到他的唇瓣牙齿,赫卿安薄嫩的表皮被撞出细小的伤口,洇出点点红星。
“哥哥,做我男朋友吧。”许誩微微喘着粗气,额头抵上赫卿安的额头,手掌覆上他的后脖颈,声音沙哑却又无比郑重道。
他皮肤在发烫,心跳如擂鼓。
“做我的男朋友,你,教我,才师出有名。”许誩声音沙哑,逐字逐句的郑重诱惑道。
赫卿安浅笑,像是在讲一个古老的故事“美少年从龙手里救回了王子,王子无以为报。”
他抬起手,手指插进许誩长长的青丝间,轻轻的,一下一下顺着,“只能,以身相许。”
“我不要你的感谢。”许誩显然不满足于此,他的眼神里透着执着,“我要,你的。”
说着,他另一只手的食指用力戳在赫卿安的心口上,“心,给我。”
“太贪心了吧,小许。”赫卿安声音声调绵绵烂烂,尾调延长,有种欢悦的餍足感。
他伸出自己右手的无名指,露出两颗殷红的痣,“我,喜欢,喜欢你的贪心,小许誩,你可以更贪婪一些。”
冬日雪枝上的两朵红梅点在盛夏热烈的玫瑰上。
积雪慢慢消融,花瓣上带着晶莹的露珠。
“赫卿安。”许誩又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弓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吸气,嘴角咧着大大的笑容,可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决堤而出。
“你太犯规了。”他喃喃自语道。
赫卿安问:“什么规矩?谁定的规矩?裁判又是谁?小许誩,告诉哥哥。”
许誩的肌肉在颤抖,呼吸愈发粗重,他在忍耐:“哥,别,你还病着,体力也,没有恢复。”
赫卿安侧头,凑近他耳边,只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哥哥经常练深蹲,坐姿开合器70千克,要不要试试。”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继续:“内收肌的力量。”
许誩只觉得脑子 “沙沙” 作响,像那没了信号的黑白电视机,一片混乱。
他的心瞬间被赫卿安这充满诱惑的声线紧紧勒住。去他的隐忍!
去他的隐忍……刹那间,所有的理智防线彻底崩塌。
一盒崭新的香烟,被人迫不及待地撕开细细的封条,透明的包装纸 “嘶啦” 一声剥落。
接着,烟盒被掀开,一根期待已久的香烟被抽了出来,正犯着烟瘾的烟民迫不及待地把烟叼在唇间,颤抖着用火机点燃。
有些灼热的青烟迅速冲入口腔,顺着气管,在肺叶里肆意跑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口腔,缓缓喷出,如此往复。
一盒香烟慢慢燃尽,零散的烟头被随意丢弃在烟灰缸中,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烟味道,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