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县委大楼。
整栋建筑的灯光疯狂闪烁。吴欢冲进地下一层的量子保密机房时，警报系统正在报警。
插入采茶刀的瞬间，主屏幕显示，茶农dNA验证已完成。
吴欢输入市长热线投诉号码的后六位，这个投诉电话是上周常委会上张克俭坚持要用的电话号码。
屏幕闪烁三下，量子保密机房自动关机。吴欢长吁一口气。
与此同时，茶山变电站。
苏晚晴也找到了金属根系中央，她用采茶刀划破的掌心按在变电站外壳上。她的血沿着分形纹路流动，所到之处蓝光转为暗红。
她对着耳麦喘息，\"用茶农的血...改写系统认主...\"
整座山的金属网络突然剧烈抽搐，像被电击的神经系统。苏晚晴暗暗吃惊，这个网络的设计实在神奇。科技发达的水平，超出了我们的认识。
县委大楼监控室。
显示屏上弹出一行字：
【是否继承松风系统权限？】
吴欢毫不犹豫地选择“是”。随着他指尖落下，内心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只要掌控了松风系统的权限，敌人的阴谋就会破产。
青林市政府三楼会议室，气氛十分严肃。
市政府秘书长宣读了领导班子成员的分工：
\"根据市政府领导班子分工调整，吴欢同志分管教育、卫生、文化旅游工作。\"
吴欢的目光扫过对面的张克俭——，正用钢笔在会议纪要上画着茶山形状的涂鸦。张克俭表面看似很平静，从他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内心已经十分慌乱，妄图用涂鸦掩饰内心的不安。
散会后，张克俭专门来到吴欢声边，轻声说道：\"吴市长，新城小学那件事......其实交给卫健委处理比较妥当。\"
吴欢看了他一眼，正想回应，办公室李主任匆匆走来：\"省教育厅紧急通知，要求我们在今天下午三点前报送'校园安全隐患排查'签字材料。\"
吴欢有些不解：\"这不急，不是截止到下周五吗？\"
\"这次来的是加急件。\"李主任压低声音，\"而且...要求必须用旧版格式。\"
这是什么意思？吴欢有些纳闷。新版汇报系统都已经启用半年了，还在要求用旧版格式报送？这不是故意为难人，或者是另有隐情？
吴欢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主任，淡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一定会按照上级的要求做好。”
全市只有市教育局档案室还留着那台能打印旧版表格的针式打印机。
市教育局档案室，老旧的佳能打印机咔咔作响，吐出来的汇报表格还有着九十年代的穿孔齿痕。
现在已经是已是市政府办督查科科长苏晚晴——正蹲在机箱旁，指尖抹开积尘露出刻在金属壳上的一行小字，上面写着\"茶山小学捐赠，2001.9\"
茶山小学向市教育局捐赠打印机，事情怎么反过来了？
吴欢暗想，发生在青林市的怪事实在太多。星辉矿业集团疑点重重，已经让他深感忧虑了。
\"茶山小学三年前就拆了。\"苏晚晴抬头看向吴欢，\"但这批打印机去年还出现在市教育局的固定资产清单里。\"
“吴市长，我觉得星辉矿业集团就像一个幽灵，一直在我们的周围游荡。”
“是的。这里面的猫腻实在太多，让我们防不胜防。”
等备用电源启动时，苏晚晴手中的资产台账已经少了最关键的三页。
市政府大楼走廊。周毅从电梯里跨出来，西装革履的模样，和当年在青林县委当书记时判若两人。
“吴市长，请留步。”周毅看似不经意地递来一个U盘：\"省里刚更新的报送系统安装包，或许...比找旧打印机容易些。\"
吴欢淡淡地笑道：“旧打印机也不难找。市教育局的档案室就有。”
回到办公室，吴欢把周毅给的U盘插入专用保密电脑，内网防火墙突然弹出红色警告。屏幕闪烁间，他看见某个程序正在后台疯狂地下载茶山地区的卫星地图——比例尺精确到能看清每株茶苗的排列。
\"原来如此！\"
周毅的人设在吴欢的大脑里瞬间崩踏。在官场，可信之人真是少得可怜。周毅的为人，吴欢在青林县就已经很信任了。
没想到，他当上市长以后，居然也得星辉矿业集团的人同流合污了。
究竟还有谁值得信任？
窗外，市政府大院里的玉兰树正落下今年的最后一片花瓣，而三公里外的茶山上，那些被移植的\"特殊茶苗\"在风中轻轻摇晃，嫩叶背面的金属涂层反射着刺目的阳光。
从青林县到青林市，吴欢和周毅都是好搭档。长期以来，吴欢都觉得周毅刚正不阿，两袖清风，是一个难得的清官。
周毅的秘书告诉吴欢，明天省政协调研组要来参观新城小学。务必做好接待工作。吴欢看见文件最后一页用铅笔写着极小的一行字：“孩子们的体温计数据已经异常37天了。\"
这个星辉矿业集团涉嫌布局惊天大阴谋。周毅、张克俭等领导都被卷入其中。
吴欢感到深深的忧虑。这件事必须和省委书记刘红兵同志深入汇报，让高层领导心里有数。
根据苏晚晴调查的结果，星辉集团捐赠的2000台智能体温计，实际入库的数量是2350台。多出来的350台 全都给了市直机关幼儿园。
”妈的，真大方啊。“
吴欢有了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这帮坏蛋，竟然把魔掌伸出了机关幼儿园，实在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