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夏末,闷热的空气笼罩着郑州城,让人喘不过气。美院学生赵宇、林晓和苏然,背着画架、颜料,怀揣着对艺术的炽热追求,踏上了前往封门村的路途。他们听闻那里有着古朴的建筑、未经雕琢的自然风光,是写生创作的绝佳之地,却不知即将踏入一场恐怖的噩梦。
当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踏入封门村时,整个村子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死寂。村口的老槐树歪歪斜斜,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村子里的房屋错落有致,却大多门窗紧闭,墙上的青苔肆意蔓延,仿佛在宣告着主人的离去。三人正四处打量,突然,一阵哀怨的唢呐声传来,原来是村里正在办丧事。抬棺的村民面色凝重,走在最前面的孝子贤孙披麻戴孝,哭声在山谷中回荡。赵宇眼尖,看到出殡队伍经过的路上,一个破旧的枕头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他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一脚将枕头踢到了路边。
村支书得知他们的来意后,安排他们住进了一户刚办过丧事的人家。这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四合院,院子里的地面坑洼不平,角落里堆满了杂物。堂屋的门半掩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三人将行李安置好后,便开始整理画具,准备第二天的写生。
夜幕降临,封门村被黑暗笼罩,万籁俱寂。赵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突然,他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哭声,像是孩子在呼唤妈妈。他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窗户缝隙向外望去,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月光洒在地上,泛着冷冷的光。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又躺回床上。可刚一闭眼,一个模糊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梦中,那身影缓缓靠近,逐渐清晰,竟是一张青灰色的鬼脸,双眼空洞,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排森然的牙齿。赵宇猛地惊醒,冷汗湿透了后背。
第二天清晨,赵宇将昨晚的经历告诉了林晓和苏然,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林晓笑着说:“你肯定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了。”苏然也点头表示赞同。然而,谁也没想到,恐怖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白天,赵宇在院子里写生,林晓和苏然则在村子里四处闲逛。当林晓走进一间废弃的屋子时,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她捂住口鼻,在屋子里四处打量,发现墙角有一个破旧的衣柜。她好奇地走过去,打开衣柜门,突然,一张鬼脸从衣服后面探了出来,和赵宇描述的一模一样。林晓惊恐地尖叫一声,昏厥在地。等苏然赶到时,林晓已经苏醒,但脸色苍白如纸,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鬼脸,衣柜里有鬼脸……”
当天晚上,林晓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赵宇和苏然守在她的床边,心急如焚。半夜,苏然也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他起身走到窗边,看到院子里的水井旁,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洗澡。她的身体白皙如玉,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苏然正感到奇怪,那女人突然回过头,冲着他诡异一笑,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井里。苏然吓得瘫倒在地,半晌才回过神来,他赶紧叫醒赵宇,两人拿着手电筒冲到井边,却发现井水平静无波,井边的地面也干燥如初,没有任何水渍。
此后,三人的噩梦仍在继续。赵宇经常在半夜被鬼脸惊醒,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他的脖子;林晓的高烧一直不退,嘴里不时说着胡话;苏然也总是梦见那个跳井的女人,在黑暗中向他招手。他们试图离开封门村,可每次走到村口,都会莫名其妙地迷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又回到了村子里。
三人终于意识到,他们可能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于是,他们找到村里的长者,向他诉说了这些天的遭遇。长者听后,脸色大变,他告诉三人,他们踢到的那个枕头,是逝者的引魂枕,封门村的习俗是逝者的灵魂会顺着枕头找到回家的路,他们的行为冒犯了逝者的灵魂。而且,这一家三口的死也颇为蹊跷,据说他们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突然暴毙在床上,死状恐怖,双眼圆睁,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长者带着三人,宰杀了一只鸡,又准备了一壶酒,来到那一家三口的坟前。长者点燃香烛,口中念念有词,然后让三人跪下,向逝者磕头赔罪。之后,长者又带着他们来到村子里供奉的庙宇前,这座庙宇十分破旧,里面供奉着一对身着明代官服的男女雕像,面容诡异,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长者让三人在雕像前上香许愿,祈求他们的庇佑。
也许是长者的方法起了作用,从那以后,三人的噩梦渐渐消失,林晓的高烧也退了下去。他们不敢再在封门村多做停留,收拾好行李,匆匆离开了这个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地方。
多年后,赵宇、林晓和苏然都已成为知名的画家,但封门村的那段恐怖经历,始终是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每当夜深人静,他们都会想起那个被鬼脸笼罩的夜晚,想起那口深不见底的水井,想起那对诡异的雕像。而封门村,依旧静静地坐落在深山之中,守着它的秘密,等待着下一批闯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