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九月,宋夫人第二封信又来催宋扬回去。
廖婶急得上火,找到小王保父,好说歹说,让他同意劝宋扬尽快起程。
宋扬这时才点头同意。
他点了头,廖婶开始张罗收拾东西。
但在出发之前,她要先去一趟胡家,说一下要走的事,表达一下对胡家的感谢等。
周茉赶车带着礼品和廖婶来到胡家。
借着上茅房的时间,周茉拿出了隐身卡。
在胡府上下逛了一圈,来到胡小姐的中院。
“系统,我们来打个赌,我赌司马台被胡小姐藏在家里。”周茉系统道。
“不用赌了,你已经赢了,刚刚不是有一个小厮说了吗?胡小姐不让人去打扫她的书房,肯定是藏了人。”系统精明地道。
“好吧,你也发现了。”周茉耸耸肩。
来到书房外,周茉打开透视镜一扫,果然看到一个人形在小榻上睡得香。
而他旁边不是别人,正是胡小姐。
胡小姐巴巴地坐在小榻边,单手柱着下巴,专注地望着床上的人。
周茉一看,人都麻了。
司马台都变成丑八怪了,怎么胡小姐还对他一往深情?
周茉打开了心声话筒,对准了胡小姐。
里面传来胡小姐温柔如水的心声。
“台,以后你就属于我一人了,谁也抢不走你。”
“可惜我这身体不争气,一碰男人就……唉——”
想到这里,胡小姐望向一边。
“本以为这辈子碰不了男人了,没想到还有希望。”
“我这个毛病就是那次当着世女的面同司马台做时开始的,大夫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关键在司马台身上。”
“能不能治好我那一碰男人就闹肚子的毛病,就看司马台了。”
“司马台竟然为了我守身,而不小心害死世女,我何德何能,能让他为了我至厮?”
“还是司马台最爱我,那几个贱奴一见本小姐拉了,就一脸嫌弃……弄死他们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可是,台连睡觉也戴着面纱,好久没看到他绝美的脸了。”
“也罢,不给看也无妨,天天陪我睡就好……可惜不能吃……唉——”
听到这里,周茉不得不服,司马台躲了这么久,竟然从没被胡小姐看到他真容。
也难怪胡小姐还能把他当个宝,一是不知道他现在的尊容。
二是指望让他帮自己改掉一碰男人就窜稀的毛病。
可惜,她不知道这是诅咒符的作用,是治不好的。
听到这里,周茉本打算离开,看到小仆来告知宋扬要回上城的消息。
小仆道:“小姐,宋家的管事正在外面厅里跟夫人辞行,夫人让我来叫你。”
“知道了,我马上去。”胡小姐应声,随后离开了书房。
还不忘吩咐仆从不要进书房。
这时心声话筒里传来了胡小姐愤怒的咒骂声。
“贱-人,差点害死司马台,心思太恶毒了,我娘怎么给我说了这么一门亲?”
“雪灾的时候故意不救司马台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向庆王告密,差点害死司马台,真是黄蜂尾上针,最毒男人心……”
胡小姐一走,小榻上的司马台立刻睁开眼。
周茉又将心声话筒对准了司马台,这一听,周茉又来了精神。
“又是宋扬那个该死的土狗,竟敢向庆王告状,害老子被通缉。”
“还好我有人报信,逃过一死。”
“现在暂时躲在这里,过了风头,我去买点化妆品,改头换面,照样能重出江湖。”
“呵,宋扬,你等着小爷我无情的报复吧。”
“哼,没想到化妆技术又能派上用场,长残了又怎么样,老子的仿妆可是收获了几百万粉丝的。”
“等我崛起,一定要让宋扬生不如死……”
“老子不光要睡你的未婚妻,还要弄死你全家,宋扬,给我等着吧……”
心声到这里,司马台停了一下。
“不行,他要回家了,以后再想搞死他就难了,老子从来不记仇,有仇就要马上报,一定要在他回家前,搞死他。”
“要怎么办呢?”
司马台又开始头脑风暴,各种阴谋陷害,毒计层出不穷。
周茉掐断了心声话筒,转身回去。
系统忙出声:“宿主,你现在杀了这个司马台,以绝后患不好吗?”
“不,我的保镖技能分没刷满,刷完这个,就可以领取奖励了。”周茉道。
“你小心玩脱了,司马台没安好心,他甚至想过嫁给宋扬的娘,当宋扬后爹,好折磨死他。”系统无比担心。
“我知道啊,他想进宋府可不容易,正君是个病娇,能容下他?”周茉一想到司马台去跟正君宅斗,就觉得带劲。
从胡家出来,周茉让廖婶自己赶车回去,她来到小和尚这里,让他收拾行李,准备跟自己走。
“咦,你来了,刚刚我胸口不舒服,你就来了,真巧。”智聪放下手里的锄头,擦擦手迎了上来。
周茉牵着他回屋,关上门。
邻居见了调笑道:“这天还没黑呢,大白天的关什么门,不就是抱着打滚吗?打开门让我们看看……”
“哈哈哈……”邻居们哄笑不止。
智聪红了脸,想躲已经来不及,周茉早将他的领子一拉,亲上去。
“怎么变少了?”周茉又换了一边。
“你几天才来一次,自然就少了……”智聪解释道,然后又想起了什么,道:“我给挤了一些存起来了,你要么?”
“自然要,你的,我都要。”周茉来到桌边。
“你喂给我喝。”周茉将智聪压在墙边。
“好”
……
第二天,周茉带着智聪一起上山,来到大静安寺。
智聪去找主持,周茉回到竹院。
周茉来到宋扬屋里,将一些水果递给他。
宋扬刚吃了一个青枣,就捂住了肚子,倒在周茉怀里。
“怎么了?”周茉见他拧着眉,一脸痛苦,不禁担心起来。
宋扬恨恨地斜了她一眼,起身扶着墙回到床上。
“你哪不舒服?”周茉又问。
宋扬趴在床上,一扭头,华丽的耳坠挂住被子,将他的耳朵扯痛。
周茉忙上前,将他的耳饰摘下来,随后又将他脖子上的几串项琏,头上珠翠还有手腕上的镯子全给取了下来,放一边。
然后又给他脱去鞋袜。
“说呀,你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大夫来吧。”周茉道。
宋扬委屈极了,小王保父早喝上周茉调理虚弱期的药了。
而他一直自己忍受,周茉从来没主动关心过他的虚弱期。
以前,周茉跟他不亲近也就罢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是周茉的人了,周茉却总是在他虚弱期的时候,刚好去陪小和尚或者保父。
他怎么能不委屈?
要睡自己时,一口一个宝宝地叫,还捧着自己的玉足亲吻自己的竹背。
睡完就扔一边,啥也不是了。
周茉其实已经发现宋扬是虚弱期不适,但宋扬这种不说就让你猜的做法,周茉并不喜欢。
正君就是这个拧巴样子,常常让宋夫人无所适从,天天扑在他身上自我怀疑。
周茉不想惯着宋扬,想逼宋扬自己说。
可是,她低估了宋扬的忍耐力。
宋扬一脸苍白,也硬是没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