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
夫人心疼坏了。
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脸上那几道清晰的巴掌印,她的心都在颤抖。
“那个小畜生竟然敢打你?”
她段夫人还没有受过这等委屈。
她的宝贝儿子她都舍不得动粗的。
这个段景辰吃他们家的,喝他们家的,敢对她儿子动手?王八羔子!
一旁的林楚清哭得稀里哗啦的:“夫人,您一定要为坚白出这口恶气……那个段景辰太牲口了,他在医院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老公……”
段夫人本来就心烦意乱的,听林楚清这么说,心里更是烦躁得要命,便是嚷嚷了一声:“别哭了,我心里不难过吗?打的是我的儿子!”
林楚清故意收住了哭声。
但是她心里却高兴得很。
是啊,打的是她段夫人的儿子。
可是看热闹的却是她林楚清。
段景辰本来是自己养的一条狗,今天却要骑在她的头上拉屎,还不听使唤了,激怒了段夫人,有这小子好受的。
“妈,我要杀了那条狗!”
那会段景辰一巴掌给他打懵了。
主要是段家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从来没有人敢对段家人出手的。
别说这么恶狠狠地来上一巴掌了,就是说两句难听的话,这都是要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的。
段景辰又是被他们家踹出去的垃圾……
“你们说那小兔子崽子的身上带了刀?好啊,呵呵,敢对我儿子亮刀子?反了天了他还!”
“妈,咱们段家这么有实力,依我看,找几个人把他做了得了。”段坚白目露凶光。
不杀了那小子,他心里烦躁得很。
反正现在这杀人不用动刀动枪的,就用车祸,让他消失,就算不让他消失,也得让他终身残废。
那样的废物要是残废了,还不得死?
听到段坚白说要杀了段景辰,林楚清竟然没有丝毫的怜悯,她似乎都忘记了当初的段景辰对她有多好了,竟然也跟着附和:“对啊,妈,那个畜生就该死,该从人间蒸发,坚白说得不错,应该杀了他。”
没想到段夫人却摇了摇头:“不行,虽然他被咱们踹出去了,但是老爷子那人很固执,而且就算段景辰被踢出去了,他还是喜欢他,还觉得愧对于他。”
“儿子,你刚刚重新坐上这个位置,断然不能犯这种错,老爷子还没死呢,要是现在让他对你反感了,咱们段家可有的是人取代你。”
段坚白是没想到这一点的,被他老母这么一提醒,也打了个冷颤。
可是,那该怎么办?
总不能让他白白受了这委屈,还不能讨还回来吧。
“那,妈,你说怎么办?待会我爸回来看到我这样更生气。”
“是,是啊……”林楚清也慌了神。
想想她自己刚刚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差点办了蠢事。
这以前她段景辰,段景辰倒霉了,她改追段坚白,这事其实很多人已经对她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她好不容易才把这些杂事摆平了。
倘若段坚白要再倒霉了,她要是……
那到时候段家人肯定不会让她再进段家门了,绝对不能这样。
但她得把心中的慌乱收拢起来。
现在就看段夫人怎么想的了。
段夫人眯着眼在家中来回踱步,盘算着对策。
片刻之后,她猛地收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段坚白和林楚清就问:“你们之前说那小子好像是生了什么病是吗?”
两人面面相觑,之后又纷纷点头:“对。”
段坚白补充道:“他倒在咱们家工地门口了,跟死狗一样。”
林楚清也急忙说道:“他喝点酒就疼得脸色发白,还吐血了,好像是胃上的毛病。”
“呵呵呵……”
突然段夫人像是魔鬼般的笑了起来,说:“这胃上的毛病最怕的就是生气了,你们知道,这一生气,胃部就会痉挛,他要吐血的话,肯定是重病,我有办法了。”
他既然怕气,那就好说了。
段坚白和林楚清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段夫人想到了什么,两人就同时狐疑地问道:“您想到什么了?”
段夫人说:“一会你父亲回来,我给他说一声,让他找一个婚介公司,亲自做一个婚宴邀请函,嘿嘿,他段景辰不是一直爱着楚清么?”
“对啊!妈,让楚清亲自去送这个邀请函,效果会更好!”
“对,哈哈哈,妈,让我去!”
林楚清现在都已经开始妈,妈的称呼了。
她还真是把不要脸就差纹在脸上了。
而且此刻,她对段景辰没有半分怜悯之情不说,竟然还在幻想段景辰看到自己送来请柬之后,气得一下子跌倒在地上的那种场面而感到舒爽。
自己养的狗怎么能对自己狂吠呢?
像是段景辰那种人,就应该不论在什么时候,不管自己对他怎么样的,都只会对着自己摇尾巴。
毕竟他段景辰以前就是这样的。
虐他千百遍,他待自己永远如初恋。
就是不知道这个段景辰这两天怎么回事,突然就变了性格,尤其是今天在医院里的事情,是让她越想越气。
“妈!”她双眼放光说:“我觉得我应该跟坚白两个人顺便去拍个婚纱照,有这个东西的话,会让效果更加,我记得段景辰以前一直跟我说,他想跟我结婚,还想看我穿白色婚纱的样子。”
“不不不!”
没想到段坚白却一摇头:“这样多没意思,方式太老旧了,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段夫人看了看他,见他阴恻恻的眼神就一笑说:“说出来听听。”
段坚白笑眯眯的:“让楚清给他打个电话,道个歉,最好情真意切的说都爱着他什么的,把他约出来,再把他的那些朋友什么的都叫上……然后,嘿嘿……”
这一家三人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让段景辰生不如死了。
这一招玩得太阴毒了。
如果段景辰真的还爱着林楚清,这相当于一刀刀地往他的身上戳,不仅让他痛苦,还会丢掉所有的尊严。
这种畜生的行径也只有段坚白能够想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