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警笛声划破巴黎寂静的夜空,那红蓝闪烁的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剑,带着刺眼的锋芒,硬生生地刺破了酒店那奢华而静谧的氛围,光芒在墙壁上闪烁跳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凯特琳,此刻更像一个在舞台上尽情表演的悲情女主,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和汗水弄得乱七八糟,那花花绿绿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活像一幅后现代主义的抽象画。
周围的一些客人驻足观望,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情,小声地议论着。
她指着裴言澈,声嘶力竭,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是他!就是他打的我!这个暴力狂!”
裴言澈内心oS: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度翩翩,毕竟他是国民影帝,人设不能崩。
他能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他身上。
他对着一脸严肃的法国警察,用法语解释:“警官,我没有碰她,是她自己……”
“你撒谎!你就是嫉妒我比你优秀,比你更受让·杜波依斯导演的赏识!”凯特琳尖叫着打断他,演技浮夸得像在演八点档狗血剧,她的尖叫声在酒店的大厅里回荡。
裴言澈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女人的脑回路,怕是比巴黎的地下水道系统还要复杂。
此时此刻,远在地球另一端的温梨初,心急如焚。
她仿佛能感觉到裴言澈此刻的无奈,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凯特琳那滔天的“绿茶”味。
温梨初坐在房间里,手中的手机散发着微微的热度,她的手心也因紧张而微微出汗。
温梨初当机立断,订了最快飞往巴黎的航班。
在飞机上,飞机轰鸣着划过夜空,引擎的轰鸣声震得她耳朵生疼。
她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满脑子都是裴言澈。
她的思绪飘回到和裴言澈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们一起在海边散步,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那温暖的感觉仿佛还留在她的皮肤上;他们一起在片场拍戏,互相鼓励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
她要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飞机轰鸣着划过夜空,温梨初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满脑子都是裴言澈。
他此刻是什么心情?
会不会很烦躁?
会不会觉得孤立无援?
温梨初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可能性,各种狗血剧情轮番上演。
她甚至开始脑补,如果裴言澈真的被冤枉了,她是不是要变卖房产,倾家荡产也要把他捞出来?
思绪万千,像一团乱麻,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困在牢笼里的小兽,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与此同时,方晴,温梨初的公关总监,这位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金牌公关,此刻展现出了她超强的专业素养和雷厉风行的执行力。
她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症结所在。
“监控!必须拿到完整的监控录像!”方晴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吼道,语气不容置疑。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压迫感,震得电话听筒微微颤动。
她深知,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真相往往比流言蜚语更有力量。
其实,最近电影项目就时常传来投资方对市场前景担忧的风声,只是大家都没太在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方晴终于拿到了酒店的完整监控录像。
视频清晰地记录了凯特琳自导自演的全过程,从她偷偷摸摸地拿出一个装有红色液体的道具,到她自己砸伤自己,再到她声嘶力竭地控诉裴言澈,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
“这女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方晴看着监控录像,忍不住吐槽。
她立刻将这段视频和其他的证据一起提交给了警方。
巴黎,酒店房间里,裴言澈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事情的经过,努力寻找着任何可能被忽略的细节。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温梨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眼中带着一丝担忧,快步走到裴言澈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
“言澈……”温梨初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疲惫和不安,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发凉。
裴言澈紧紧地回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感受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没事了,我没事。”裴言澈轻声安慰着她,语气温柔得仿佛能融化冰雪。
温梨初抬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心中充满了心疼。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略带胡茬的下巴,感受着他肌肤的温度。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温馨而暧昧的气息。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电话铃声尖锐得像要刺破耳膜,硬生生插进这温情脉脉的氛围里,惊得温梨初一个激灵。
裴言澈接起电话,是让·杜波依斯的声音,低沉而焦急。
温梨初能感觉到裴言澈的肩膀瞬间绷紧,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
“什么?撤资?!”裴言澈的声音骤然降温,仿佛从温暖的春日一下子坠入寒冬腊月。
温梨初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不自觉地抓紧了裴言澈的衣袖,指尖微微颤抖。
让·杜波依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浓浓的无奈和歉意:“裴,我很抱歉,这件事的影响太大了,投资方现在很恐慌……”他的法语夹杂着些许英文单词,语速很快,像一挺机关枪突突突地扫射着裴言澈的耳膜,也扫射着温梨初本就紧绷的神经。
温梨初感觉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咚”的跳动声,一下比一下沉重。
撤资?
那电影怎么办?
他们这么多天的努力,难道都要付诸东流了吗?
裴言澈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镇定。
他转头看向温梨初,“梨初……”他刚开口,温梨初便打断了他,“我们一起去!”她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裴言澈看着她,”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容忽视的冷意,“敢动我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