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的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那颤抖的音调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脸色煞白如纸,毫无血色,活像见了鬼。
“老……老爷他……突发心脏病……送医院了!”
温梨初和裴言澈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交汇间,似有电流闪过,这出戏唱的,还真是时候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阴谋的味道,那刺鼻的气息,比裴言澈惯用的古龙水还要浓烈,直钻鼻腔。
“走。”裴言澈言简意赅,他那有力的大手揽着温梨初的腰,触感温热而坚实,快步走向电梯。
电梯门开启时,发出“哐当”一声,像是沉重的警示。
程野紧随其后,心里暗自嘀咕:这温家,怕是要变天了。
老爷子病倒,温氏集团就像一艘失去了舵手的巨轮,在波涛汹涌的商海中摇摇欲坠。
温梨初和裴言澈深知,这绝非简单的突发疾病。
之前程野带来的消息——私生子继承权,现在老爷子又“恰好”病倒,这一系列事件背后,一股神秘的力量正暗流涌动,企图搅乱温氏集团这潭看似平静的水。
“苏月,程野,立刻深入调查,我要知道这股神秘势力的所有信息。”裴言澈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寒冬的风声。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嗒嗒”声仿佛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苏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闪过一道精光,“明白,裴总。我会从法律层面入手,调查这所谓的‘私生子’是否存在,以及他背后是否有推手。” 她雷厉风行,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干脆利落,如同鼓点一般。
在调查过程中,她查阅了大量的法律文件,那些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仿佛是她探寻真相的脚步,还遇到了一些法律条文的模糊地带,她反复与同行探讨,电话里的争论声让她的调查之路充满了挑战,但她凭借着专业知识和执着,最终找到了关键线索。
程野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裴总,温小姐,我这就去集团内部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挖出点什么。”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整个人充满干劲。
他在集团内部四处打听,被一些老员工警惕地打量,甚至被拒绝交流,但他没有放弃,通过和一些年轻员工套近乎,在食堂嘈杂的环境中,终于听到了一些关于周正阳的传闻,从而找到了调查的方向。
与此同时,温怀瑾正坐在自己的豪华公寓里,气得把手中的红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哐当”一声,红酒杯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猩红的酒液溅了她一裙子,那温热的液体溅到皮肤上,触感黏腻,像极了此刻她愤怒的心情。
“温梨初,你以为你赢了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像困兽一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高跟鞋敲击着地板,发出急促的“哒哒”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不甘的心上。
温老爷子病倒的消息让她看到了希望,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联合那股神秘势力,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神秘的号码,“喂,是我……我想知道你们的计划……”
苏月和程野不愧是各自领域的精英,调查效率惊人。
仅仅几天时间,他们就有了重大发现。
“裴总,温小姐,根据我们的调查,这股神秘势力与温氏集团的一位老股东——周正阳有关。”苏月的声音平静而冷静,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周正阳?”温梨初微微蹙眉,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他是温氏集团的元老级人物,一直以来都对温氏集团的发展方向持保守态度。
“没错,我们查到,周正阳私下里与几个身份不明的人频繁接触,而且资金流动异常。”程野补充道,“种种迹象表明,他似乎在策划一场针对现任管理层的政变。”
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温梨初和裴言澈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丝凝重。
周正阳在温氏集团根基深厚,如果他真的要搞事情,那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我们得先稳住局势。”裴言澈沉声道,“先和周正阳谈谈,探探他的底。”
与周正阳的会面安排在一个古色古香的茶室里。
茶室里,袅袅茶香弥漫在空气中,那清新的茶香萦绕在鼻尖,但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众人。
“周老,您对集团最近发生的事情怎么看?”裴言澈开门见山,语气平和,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周正阳呷了一口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裴总,我老了,只想安享晚年,集团的事情,你们年轻人自己看着办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裴言澈轻笑一声,“周老,您是集团的元老,您的意见对我们至关重要。我们都希望集团能够稳定发展,而不是……”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周正阳,“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周正阳脸色微变,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茶水洒了出来,在他深色的衣袍上晕染开来,像一朵不祥的预兆。
那温热的茶水触碰到皮肤,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抬头看着裴言澈,眼神复杂,良久,才缓缓开口,“裴总,你……什么意思?”
裴言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一份文件推到周正阳面前,“周老,您看看这个。”
周正阳拿起文件,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了起来。
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茶室里格外清晰,随着他一页页翻阅,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触感冰凉。
“这……这是……”他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裴言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老,您应该清楚,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无法回头。”
周正阳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就在温梨初等人以为已经掌握了神秘势力的动向时,程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尖锐的铃声打破了茶室的宁静,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
“裴总……温家老宅……出事了……”
程野的声音颤抖得像筛糠,断断续续地从电话那头传来,像根鱼刺卡在温梨初的喉咙里。
“温……温怀瑾……她……带着人……去了老宅……”
气氛瞬间凝固,比北极的冰川还要冷冽,每个人都能感觉到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裴言澈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他的身体微微紧绷,肌肉线条凸显。
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备车。”
温梨初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蔓延。
路边的树木在夜色中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风声在耳边呼啸,像是命运的警告。
等他们赶到老宅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不已。
温怀瑾一身黑色套装,站在老宅门口,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保镖,一看就不是善茬。
那黑色的衣服在夕阳的余晖下,散发着暗沉的光泽。
夕阳西下,将她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像极了电影里蛇蝎美人出场时的经典镜头。
“温梨初,你终于来了。”温怀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充满了挑衅,“我等你好久了。”
温梨初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温怀瑾,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呵,”温怀瑾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讽刺,“当然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温梨初和裴言澈,最后停留在裴言澈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包括他。”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从温怀瑾身后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那笑容仿佛是冬日里的暖阳,却没有一丝温度。
“温小姐,裴先生,初次见面。”他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鄙人姓赵……”
温怀瑾抬手打断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梨初,忘了介绍,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