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疏影也是期待地看着李默,她自然希望能够和方氏集团互帮互助的那个人,从王永胜变成李默。
毕竟李默还是王系的人,这会给王永胜留下一条后路。就算王永胜真的栽了,李默冲着王永胜的面子,也不会让她过得太凄凉。
现在可以这么说,李默就是王系的希望。他如果能够挺直了腰杆,那么王系就不会轻易灰飞烟灭。只不过,唯一的弊端就是李默年轻了一点,级别也低了点。
从天水一号出来的时候,李默的车子意外被一块石头挡住了出去的路,保安也不知道去哪了。
李默皱眉下车,将石头给搬走了,然后才上了车。
可是在上车之后,李默就觉得不对劲。路上怎么会突然放这么一块石头,他目光向四周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妥的情况。
李默意识到,自己怕是被人盯上了。人家在这里放一块石头,就是为了看车子里面的人。看来王永胜的事情还没完,方悦、吕疏影一直被人盯着,甚至接触她们的人,也被盯着。
不过李默也不怕,冷着脸将车开走。
从天水一号别墅出来之后,李默就打电话给吕诗媛:“诗媛,你能调动多少资金?”
吕诗媛立刻明白李默碰到了困难,她直接说道:“作为吕家子弟,都有权限动用一部分家族流动资金,要看你现在缺多少。而且这个钱,要花在什么地方。”
李默将方氏集团的事情说了,他需要的资金量不是很大,只要能让方氏集团支撑住就行了。
李默也阐述了方氏集团对自己的意义,想一想自己从老山县崛起,其中也有很多助力都是方氏集团给的。所以这股力量,对于自己的意义,不用说得太明白了。
李默只是强调了一句:“方氏集团与我的友情,有必要保住。”
吕诗媛嗯了一声,不过随后又问道:“听说方氏集团的老总,是个冷艳美女。”
李默表情一滞,然后干笑了一声:“你这么一说,好像显得我别有用心一样。我这个人,向来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对身边的异性,向来色即是空,一视同仁。”
听到李默这么说,吕诗媛笑了:“我就喜欢你这金玉其外的样子。”
金玉其外,听起来就不是好词,不过李默坦然接受:“感谢夸奖。”
挂了电话之后,李默松了一口气,有了吕诗媛的帮助,方氏集团没有那么容易垮掉。不过这么做的话,只是治标不治本,他还是要解决关键问题。
想到这里,李默开车回到了市里面,他找上了常辉。
李默现在在市里面能找的领导不多,黄祺祥是个十足的老银币。李默现在听他说话,都要想个三四层意思,说明自己的段位,完全达不到对方的标准。
这个时候,如果真把这老狐狸当成好人,估计给他卖了,还在帮他取钱。
所以能选择的人不多,要不然就是李清梅,要不然就是常辉。李清梅现在不容易,可以说她的影响力几乎为零。马提名对她的意见,几乎不用明说了。
原本李清梅在人事权上有一定的话语权,现在每次讨论的时候,负责主持会议的马提名都会直接撇开她。
再加上李清梅本就是女性领导,在这个修罗场还是容易遭到歧视的。
之前李清梅有过一段时间失败的婚姻,现在隐隐地又有人拿这个事情在作妖。甚至有人在传,李清梅和刘华方之间有什么猫腻。对此,李清梅确实也没有什么办法。
之前为了李默的事情,李清梅也是丢了一遍人。所以现在,李默觉得还是不要轻易麻烦她。
找上常辉,是因为常辉也是王系的人。而且方氏集团这个事情,他想必也有兴趣。
常辉想要晋升常务副市长,他没有自己的底牌怎么能行。而通过方氏集团的事情,也能够将自己绑上他的战车,至少让王系团结在一起,也能够让马提名投鼠忌器。
等到李默来到常辉办公室的时候,没料到他秘书跟李默说,常辉去马市长办公室汇报工作了。
李默只能在常辉办公室等着,他的秘书也对李默少了往日的热情。
李默暗暗叹息,之前自己与王永胜兄弟相称的时候,常辉也是与自己平起平坐。他的秘书看到自己,哪一次不是笑得跟得了糖尿病一样的甜。
可是现在不行了,真是变脸如换季,从春夏到了秋冬。
李默也不好说什么,他只能站在旁边等着。
好在等到下班之前,终于看到了常辉回来。
常辉看到李默,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笑着说道:“李主任怎么来了,进来吧。”
看到常辉的态度,李默松了一口气,他跟着一起进入了办公室。这时候,秘书又颠颠过来泡茶。
李默见状,也没让他动手:“我就说几句话,一会就走。”
秘书见状这才离开,等到办公室门关上之后,常辉倒是先开口了:“现在生分了,来我办公室,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干等着像什么话。”
李默苦笑道:“我现在丧家之犬,哪有什么勇气给您打电话。平时也不敢过来,生怕让您为难。要不是碰到了难事,我也不会主动来找您。”
常辉听了这番话,不由叹了一口气:“我俩都是知根知底,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过顺势而为也是一种智慧,逆流而上的风险毕竟太大了。”
常辉显然也有些消沉,王永胜出事之后,给他还是带来了影响。
李默看到对方态度上,并没有对自己很排斥,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常市长,我来找您,主要是为了方氏集团的事情。现在方氏集团碰到了很大的困难,也需要您仗义出手。”
听到方氏集团几个字,常辉眼皮一跳,突然目光变得犀利了起来:“你现在想要打方氏集团的主意?”
李默接触到对方犀利的眼神,心里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警惕。
一瞬间,很多本来想要说出来的话,他都堵在了嗓子眼,没敢轻易表达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