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齐煜的人再没出过声;倒是墨羽悄悄看了长生和宋老头几眼心中稍有微动;他觉得倒是没说错高门子弟大多是不解人间烟火的生来就享受富贵生活。像齐煜这样行事温和的人尚且如此;更别提别人了。
这次谈话过后赶路的气氛也没刚刚开始的活跃;不过这只针对齐煜一行人。镖局的人与宋老头也逐渐熟络,特别是俊哥和青鸟最高兴的还是青鸟与宋老头。两人从大煜聊到各国又聊到大漠边疆总之就是谈天说地;这些高端的话题长生自然是融不进去的但这并不能阻止她偷听。同时,好奇青鸟应该是见识过很多世面的人,不知为何会与沐思远这种木头相识。
不知两人聊到什么青鸟高呼:“先生,你要不要也来我们镖局?”
“他不要”
“我不要”
长生和宋老头心中同时一惊,同时大叫道。
长生先发制人赶紧到到青鸟身边:“青姐,这老头来不得”
“为何?”
看向想偷听的宋老头压低声音说:“他身上有秘密不安全”
“我身上也有”
“你不同”
“可看你们之前不是相识?”
“那是意外”
“嗯……那如果他自己以后非要来呢?”青鸟故作思考道。
“他要来了再说”
“真的?”
“真的不过你不别邀请他就是了”
“好好好,你放心吧”青鸟见长生不信,又再三保证;长生这才由着他们俩继续聊。
宋老头立马询问:“你们说了什么?”
青鸟笑着道:“长生说你随时可以来”
“她说的?”
“还是亲口说的”
看着青鸟笑靥如花,又想到刚才长生提防的模样觉得这些人怎么表里不一呢?不过看在青鸟这么有见识的份的就不深究了。再说,长生人也是不错这一路上带着他还能给他买一匹马;这年头这样的人本就少见了;姑且不与他计较。再说这镖局的人可比齐煜那一伙人好相处得多。
这一路赶得很快加上前往横州的路上都是管道也没什么阻碍;一个杀手都没有,长生觉得真是白瞎了这一路上有好几处可以埋伏的点。看着长生一副吃了黄连的样子宋老头悄悄与青鸟道:“你看她那样,像朵蔫了的花”。
青鸟也笑道:“准备到地方了,还没刺客她伤心”
“没有那不是好事?”
“有了刺客能加钱”青鸟露出一副财迷的样子道。
“你也是这样想的?”
青鸟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那当然啦,来得越多越好随便练练手”
听到这宋老头终于理解这一群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说说而已的。他已经给镖局贴上了财迷的标签;不仅如此而且还是有钱什么事都干的那种。
齐煜要求一路连夜赶到横州,到城门的时候已经半夜三更;守城的护卫在城墙上高喊:“现一夜半不得入内”。
墨羽从齐煜手中接过一个什么东西,向上一抛到那守城手里:“现在可否?”
长生和宋老头在这暗夜中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一切在意料之中果然有身份。怪不得要求连夜赶路感情早就知道能进城门。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拉过宋老头差点把他拉下马急得大喊:“你干嘛你?”
长生一把捂住他的嘴:“小点声,我问你武安县是归哪里管的?”
“这你都不知道?当然是归横州管”见长生还拉着自己不撒手,宋老头一把拽开抱怨道:“你倒是撒手啊”。不过长生少见的发呆也没理宋老头;这让他一时之间不太习惯。
又看着长生一直盯着齐煜看好奇问道:“跟他有关?”
“嗯,不能说毫无关系”
“你小子,快给我说说”
“雨你无瓜”
“啥?跟瓜有什么关系?”宋老头一脸问号,这人怕不是从大牢里出来后就疯了。歪头问青鸟:“她怎么了?”
青鸟耸耸肩,表示她不知道。
俊哥抢着回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一句话宋老头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摇摇头拍了拍长生的肩膀道:“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长生本来的思路就这样被打断,嫌弃的拍开他的手:“走开,别烦我”。这举动落在宋老头眼里又被曲解了,以为是她又发疯了。
恰巧这时齐煜也招呼他们:“一同进去吧?”
别人邀请没有不进的道理;众人都跟着一起进去。城门还有人下来迎接齐煜;虽然齐煜制止了但那守城护卫还是很刻意的去讨好齐煜等人。这一幕被镖局的人尽收眼底;宋老头仔细端详齐煜说不定以前真见过也不一定;如今时过境迁有些人变化太大认不出也是可能的。
齐煜倒是一点都没受到这些目光的影响;进了城就把钱结给了长生一共给了两百两。长生接过钱奉承道:“多谢齐公子,日后要多多照顾我们这些小民才是”。其他四人也学着长生的样子道谢;只有宋老头一人在旁边笑眯眯看着心里暗道长生这人是真坏呀!不过他开始有些喜欢她了。
齐煜看着镖局一行人的动作觉得,很是觉得扎眼。不过只能冷冷道:“不如沐总镖头会做生意”。
长生把腰弯得更低:“哪里哪里,小民只是为了生活”。
“谁人不为生活”
“对对对,齐公子您说得是”
齐煜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转身就走。还是听见长生拍打银子哗哗作响和她那极为随意又讽刺的声音从来:“出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呀!”后头看去因为夜里看不清长生的真实的表情;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身影。
齐煜走后众人不敢在街上多停留;找了个客栈投宿;还好这些客栈还是很容易就能住进去的。大概也是沾了齐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