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妮卡终于松了口。格赫罗斯满意点头:“很好。莫妮卡小姐,看来您的确是个识时务的人。说吧,说出我想要的答案。”
莫妮卡喝了一口杯中的白葡萄酒润喉,仍然纠结了几秒之后才出声道:“二监区的狱官,戴夫。他说他是G.t.I的特工,所以我告诉了他自己存储U盘和数码相机的安全密钥。”
“戴夫?”格赫罗斯的手指轻叩桌面,将视线转到一旁的提审狱警长身上。询问道:“你知道是谁吗?”
狱警长想了想,回道:“报告典狱长大人。她说的应该是第二监区负责日常巡查工作的一级狱官鲁迪·戴夫。由于级别太低,所以您大概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格赫罗斯活动着手腕,眉头微微皱起:“不。鲁迪·戴夫。嗯……这个名字我听说过,略有耳闻。我记得,他还是全球安全总监德穆兰女士推荐进来的吧?”
“啊?是吗?”狱警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另一边负责档案及文件管理的行政秘书点了点头:“是的。大概3个月前,安全总监女士亲手签署了鲁迪·戴夫调往潮汐监狱担任狱官的调令。”
“哈哈哈哈哈哈!”格赫罗斯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大笑。随后抚掌摇头道:“真是滑稽啊。被德穆兰女士亲自推荐进入潮汐监狱供职的职员,竟然是G.t.I安插渗透进来的间谍。看来,德穆兰女士不但无能,而且还很愚蠢。看来这次识人不明的责任,她是非得承担不可了。立刻!把鲁迪·戴夫给我抓起来,送到审讯室!”
“呃~典狱长大人。属下觉得……”狱警长犹豫着啧了一声,试探性开口道:“您这样直接把戴夫抓起来,是不是太草率了?毕竟我们还没有调查取证,无法证明戴夫就是G.t.I安插进来的间谍。万一是这女人为了拖延时间胡乱攀咬,咱们不就冤枉无辜了吗?更何况,属下觉得……戴夫平时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还曾获得过集团优秀雇员奖杯,怎么看都不像是敌方间谍啊。”
对于下属的问题。格赫罗斯并未做过多解释,而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不轻不重的反问了一句:“你为何这么急着维护戴夫?怎么?关于G.t.I渗透人员进入潮汐监狱这件事,你也参与了?”
“啊?我……”闻听此言,狱警长顿时吓到面如土色。他做梦都没想到,格赫罗斯的思维跳跃性竟然这么强!
自己仅仅只是为同事稍微说了两句话,提醒他不要草率冤枉无辜而已。竟然就直接被格赫罗斯怀疑成G.t.I间谍的同党。
惊惧交加之下,狱警长连忙为自己辩解:“冤枉啊典狱长大人!我跟戴夫根本就不熟,只是有过几次工作上的往来而已。除此之外再无交集!”
“既然如此……”格赫罗斯摩挲着手腕,继续道:“还不快去落实我的命令!”
“是!我这就去把戴夫控制起来,送进审讯室!”
看着狱警长匆忙带人离开办公室,莫妮卡抬起眼皮。开口询问道:“你就不怕你手下刚才的猜测是对的。我真的是在胡乱攀咬、祸水东涌,往无辜的人身上栽赃陷害?”
格赫罗斯笑了笑,回道:“事实究竟如何,我自然会彻查到底。但如果你再不及时享用这顿丰盛早餐的话,热气腾腾的意面可就凉了。”
莫妮卡摇了摇头,哑着声音回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突然很恶心,没有半点食欲。看着盘子里的一根根面条,就像是一条条肮脏的蛆虫那般恶心。”
“所以……”格赫罗斯站起身,打量着莫妮卡脸上憔悴的表情。继续道:“这就是我选择相信你刚才那番话的原因。莫妮卡小姐,你是个坚毅善良的女性。而正因为如此、选择说出秘密导致自己人遭殃,愧疚感就会瞬间填满你的内心。所以,刚刚还很旺盛的食欲在此刻早已经荡然无存了。只剩下满腹恶心,还有对自己的鄙视?对吧?”
莫妮卡沉默良久,最终用双手捂住脸,从小声呜咽逐渐变到失声痛哭……
半个小时后,潮汐监狱审讯室内。
格赫罗斯背起手,打量着被绑在受刑椅上,已经被打到皮开肉绽的肥皂。轻蔑一笑:“狱官鲁迪·戴夫。或许我该叫你……G.t.I追风者小组的特工,肥皂先生?你是打算继续狡辩下去,还是说等我调查出更多证据摆在你面前?”
肥皂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看来你们的速度挺快。这么迅速就调查清楚了我的身份。”
“那是当然……”格赫罗斯缓踱着步子,发出一声冷笑:“你以为G.t.I的内部就是铁板一块吗?只需要一点点蝇头小利,哈夫克就能得到任何想要的情报和信息。不过,这首先要感谢莫妮卡,那个愚蠢而又胆小的女记者。吐露出了你是间谍的事实。不然,要调查起来还真的不太好下手。”
“呵呵……”肥皂皮笑肉不笑的弯了弯已经被打到肿胀开裂的嘴角。对此不屑一顾:“我不相信莫妮卡小姐会因为贪生怕死而主动交代出我的身份。想来,肯定是你这头畜生使用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胁迫恫吓了她。才迫使她说了实话。”
“不错,你很聪明。”格赫罗斯点了点头:“事实也确实如此。我用其它几名G.t.I特战干员的性命做筹码,逼迫她做抉择。她的最终抉择显而易见,放弃了你这个间谍。选择保全其它特战干员。哪怕我根本没有直接处决特战干员的权利,可这个愚蠢的女人就是这么不经吓,甚至都没有编谎话拖延时间。就毫不犹豫的把你给卖了。”
“呵~哈哈哈!”肥皂张开布满了创伤和血迹的嘴巴,发出几声轻蔑嘲笑。毫不留情的继续对格赫罗斯进行人身攻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一个单纯善良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难道是一件什么很自豪、很值得夸耀的事情吗?还是说,你这个无能的男人,只能以这种低级手段为乐呢?”
“放肆!竟敢这么跟典狱长大人说话!”手持刑具的狱卒声色俱厉,直接将棍子砸在了肥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