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绾边喝着茶边打量着李莲花,李莲花见着棠绾一直看他,他叹了口气道,“阿棠,为何一直打量我?”
“李莲花,我觉得往日对你的了解太少了,你今日才是让我开了眼界,那和尚满嘴谎话,你也是半斤八两,你俩就是简直绝配啊。”棠绾感叹道。
“咳,阿棠,我这是为了查案,你也看出来了,那和尚就是一江湖骗子,让他行骗可以,让他杀人,他没那个胆子。”李莲花解释道。
“对呀,你和江湖骗子有来有往的,你这嘴可真厉害。”棠绾说完看着李莲花揶揄道。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道,“阿棠,过奖,过奖。”说完还拱了拱手。
“呵~那和尚一看就是骗子,我不信那城主看不出来?应该是他们推出来顶罪的人。”棠绾道。
“今晚我们夜探城主府,阿棠,要不……”李莲花话未说完便被棠绾打断道,“行了,别再说了,我和你一起。”
深夜,城主府
两名男子在城主府内快速的穿梭着,突然他们停在了一座院子上。
棠绾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味和血腥气,她皱了皱眉,然后和李莲花一起趴在房顶往下看,她刚看到一男子的背对着她脱衣服,就被李莲花蒙住了双眼,然后就听李莲花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阿棠,他没什么好看的。”
棠绾把李莲花的手拿下来,对李莲花传音道,“他不好看,看你,你给看吗?”李莲花脸色微红不看棠绾,然后继续趴着房顶。
“啧~李莲花,你这样是讨不了我欢心的。”棠绾语带嫌弃道,说完也不看李莲花,继续趴着看下面的男子。
李莲花面色微顿,查看下面男子,男子泡的水池是红色的,棠绾闻的那股气味,应是池水散发出来的,只见男子泡好池水上了岸,坐在铜镜前,给自己上妆,上完妆后赫然变成了那位城主公子,看到这里棠绾和李莲花对视一眼。
然后看着这个城主公子提着灯笼开门,棠绾和李莲花连忙跟着他,一路来到了一座假山前,一蒙面黑衣人对着那公子道,“可曾得手?”
“未曾,他太过防备。”那公子答道。
“那就连他一起杀了,懂了吗?”那黑衣人道。
“好的。”那公子答道。
黑衣人听完后示意那公子离开,那公子离开后,黑衣人这才运着轻功要走,棠绾示意李莲花跟上,她自己则去查看下城主。
李莲花飞身跟上黑衣人,棠绾转身去查探城主,却发现城主在自己卧房烧纸?他边烧着纸边流泪道,“儿啊,爹对不起你啊,你别怪爹,也别怪你弟……”
却原来,这城主是入赘,他原是一位秀才,被上位城主看上招入家中,但上位城主的女儿,也就是这位城主夫人有病,她是有疯人病,发疯后不识人,把上位城主杀了,自己也自杀了,留下了这偌大的城主家业,而这城主早年间有位表妹,这表妹早死留下一子,便是那城主公子,那公子可惜也有怪病,发病时状若疯癫需喝生血,后来这城主无法,就养了鸡鸭供给那公子喝。
半年前有一公子找上城主称自己才是那表妹的孩子,那公子是假的,城主肯定不信,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怎会养错,多番查探,才发现,确实是错的,城主无法只得将这位公子也一起养在城主府,但怪就怪在,那公子竟对这位真公子生了别样心思,这位真公子也是烈脾气,一气之下把那位假公子打伤了,那假公子受伤后,病情恶化,需要更多的血,也是这个时候开始有了无常。
棠绾听到这大概明了,就是不知这位假公子又是何人杀的?难道是那位真公子?
棠绾回到寻踪楼后与李莲花说了,刚刚在城主府的听闻,李莲花听后,告知了那黑衣人的身份,“竟是李福?怎会是他?”棠绾震惊道
“我已把他关起来了,据他交代,他本是那位表小姐的仆从,那位小姐被城主夫人所杀,他为寻仇而来,还有那两位公子都不是表小姐的孩子,表小姐的孩子是个死胎。”李莲花道。
“那位假公子是他们杀的?”棠绾道
“对,他们知道城主府在给那位假公子供应人血,便把那位假公子杀了。”李莲花说道。
“还是不对,还有很多疑点,贾管事书房的东西?还有城主府是怎么找到那些死者的?那些死者是怎么一刀毙命放完血的?还有那些死者家人为什么没发现?还有那个真公子为何要扮假公子,他泡的池水又是什么?还有李福出现的太过巧合,像是想快点为这个事情做个了结似的。”棠绾道
李莲花看着这样的棠绾,觉得这时的她很迷人,笑道,“阿棠说的对。”棠绾转头看着李莲花看着自己,那个眼神和自己看漂亮衣服时的眼神一样,放着光。
“李莲花,你这像是狐狸精看骨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怎么,想咬我啊?”棠绾打趣道
“咳,阿棠,我是觉得你说的对,目前看来只有问问那位城主府真公子,看能否为我们解答。”李莲花道
“那明日就靠李神医了。”棠绾道。
翌日
“小棠,你怎么样没事吧?”杨昀春问着棠绾道。
“我没事,李莲花已去城主府,我们快去吧。”
棠绾带着监察司的人,刚到城主府,就见那个城主公子正拿着匕首对着李莲花,李莲花见棠绾带着监察司的人,连忙躲到杨昀春身后,棠绾见此只想翻白眼。
监察司的人制住了那位公子,城主这才带着人出来,对着杨昀春道,“不知杨大人,抓我儿是为何事?”
杨昀春看着身后的李莲花,李莲花对着杨昀春讨好的笑了笑说道,“杨大人,城主公子喝人血,被我发现,要杀我。”
“一派胡言,我儿怎么可能喝人血。”城主道。
“是真的,就在公子的房间里。”李莲花道
杨昀春示意监察司的人去查看,果然在公子房间发现有一壶人血。
“你说是人血,有何凭证?我说这就是普通鸡鸭血。”城主道
“鸡鸭血的颜色较为鲜艳,而人血的颜色通常为鲜红或暗红色,杨大人可看这是否是人血。”李莲花话音刚落,那城主公子便道,“我招。”
“李神医,你说可以帮我见桓郎一面是否为真?”那公子对着李莲花道。
“啊?这,人死不能复生。”李莲花摸了摸鼻子道。
棠绾看李莲花这样,就知道他又忽悠人了,她都有点同情被李莲花忽悠的人,终究错付,棠绾还没想完,那名公子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桓郎不会原谅我的,他是被我们害死的。”那公子刚说完,突然暴起掀翻押他的监察司人员,冲到城主面前,掐着城主的脖子道,“都怪你,要不是你为了荣华富贵,桓郎不会从小被那个毒妇所害,我也不会害了桓郎。”
杨昀春见状,赶忙救出城主,城主倒地不起哭着说,“都是报应,报应啊。”
原来,城主早年与表妹有情,后因荣华抛弃表妹,城主夫人得知表妹,便害死表妹,城主得知后就害死了城主夫人,后接回了那个孩子,结果孩子是表妹捡来的,城主夫人留下的仆从给那个孩子下了毒,每次复发必须喝血,而现在这位自称真公子的人,其实是位小倌名叫凤煦,他是李福安排的人,他让凤煦去勾引城主公子,哪知他俩生了真情,城主震怒打了那位公子,才引发出了无常案。
至于他们为何知道那户人家有年轻男女,是因为城主府拿了衙门内的人口户籍卷宗,如何杀人还是因为他们听说了采莲庄的事来的灵感,给死者全家下迷药,如何抽血,据凤煦说是城主安排的武功高强的人用内力,从伤口逼出血,至于为何要泡那个池水,凤煦说他思念桓郎,要打扮成他的样子,但他不敢吸血就只有泡血,这就很变态了。
棠绾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看似圆满了,但她总觉得,透着古怪。
“李莲花,你和凤煦聊了什么?我们来时他怎会想杀你?”棠绾好奇道
李莲花摩挲着手指道,“因为我看见了他的那壶血,他以为我知道真相。”
“真的?”
“真的。”
“我不信,李莲花,你的嘴里没句实话。”
“阿棠,我句句属实。”
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微风吹过把两人话语吹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