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平放大其中一张照片，“你看这个人，我在某个电视剧里见过他。”
刘总仔细看了看：“好像真的是……”
“有人花钱请演员来诬陷我。”周平冷笑，“这个局布得还挺大。”
就在这时，老张打来电话。
“周老板，查到了。”
“说。”
“那些黑料的源头都指向同一个公关公司。而这家公关公司的幕后老板，是林氏集团的林子辰。”
周平握紧了手机：“确定吗？”
“百分之百确定。我找到了转账记录和聊天记录。林子辰花了五百万，雇了一个专业的黑公关团队。”
“好，把资料发给我。”
挂断电话，周平对刘总说：“找到幕后黑手了。”
“是谁？”
“林子辰。”
刘总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我就说怎么这么针对您。”
“现在有证据了。”周平打开电脑，“该反击了。”
他登录公司的官方账号，发了一条声明。声明里详细列举了林子辰雇佣黑公关的证据，包括转账记录、聊天截图、以及那些演员的真实身份。
声明发出后，舆论瞬间反转。
网友们开始质疑那些黑料的真实性，有人扒出了王芳最近的消费记录，发现她突然多了一大笔钱。
“原来都是演的！”
“林子辰也太恶心了吧！”
“周平被冤枉了！”
但周平知道，这还不够。林子辰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有后手。
果然，当天下午，林子辰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现场，林子辰西装革履地坐在主席台上，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各位媒体朋友，感谢大家来参加这次发布会。”林子辰清了清嗓子，“关于周平先生对我的指控，我要做一个正式的回应。”
台下的记者们纷纷举起相机。
“首先，我和周先生确实有些私人恩怨。”林子辰语气诚恳，“但我绝对没有雇佣什么黑公关团队。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周先生伪造的。”
“林总，您有证据吗？”一个记者问道。
“当然有。”林子辰示意助理打开投影仪，“这是我的银行流水记录。大家可以看到，我没有任何可疑的转账。”
屏幕上出现一份详细的流水账单，确实没有周平说的那笔五百万。
“那周先生提供的转账记录是怎么回事？”
“伪造的。”林子辰摊开手，“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做一份假的转账记录太容易了。”
记者们窃窃私语。林子辰的表现太从容了，看起来确实不像在说谎。
“至于那些所谓的演员……”林子辰继续说道，“我调查过了，他们确实是周先生的前同事。只不过因为和周先生有矛盾，所以才站出来作证。”
“您有证明吗？”
“有。”林子辰又示意助理换了一张幻灯片，“这是他们的劳动合同，都是华康制药的员工。”
周平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直播，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个林子辰准备得很充分。”刘总在旁边说道，“他把所有的漏洞都堵上了。”
“不止。”周平盯着屏幕，“他还在反咬一口。”
果然，林子辰话锋一转：“我今天召开这个发布会，不是为了辩解，而是要揭露周平的真面目。”
“他为了打击商业竞争对手，不惜造谣诽谤。这种人，根本不配做企业家。”
台下的记者们疯狂记录着。
“我已经委托律师，准备起诉周平诽谤。”林子辰站起身，“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道。”
发布会结束后，舆论再次反转。刚才还在支持周平的网友，现在又开始怀疑起来。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感觉林子辰更有说服力。”
“周平该不会真的在造谣吧？”
周平关掉直播，靠在椅子上沉思。林子辰这一手玩得很高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周总，我们该怎么办？”刘总问道。
“等。”周平只说了一个字。
“等什么？”
“等他露出破绽。”周平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林子辰越是表现得从容，就越说明他心虚。”
“可是他的证据看起来很充分……”
“那些证据也是假的。”周平打断刘总的话，“既然他能伪造，我也能识破。”
当天晚上，周平约了老张见面。
两人在一家偏僻的茶馆里碰头。老张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很普通，但在圈子里是有名的技术高手。
“周老板，林子辰这次准备得很充分。”老张喝了口茶，“他的银行流水确实没有问题。”
“那钱是怎么转出去的？”
“我查过了，应该是通过第三方账户。”老张拿出一份资料，“林子辰有个表弟，在香港做金融。钱先转到他表弟那里，再转给黑公关公司。”
“有证据吗？”
“有，但不够直接。”老张皱着眉头，“林子辰很狡猾，每一步都做得很隐蔽。”
周平沉默了一会儿：“那些所谓的前同事呢？”
“我也查了。”老张翻开另一页资料，“他们确实在华康制药工作过，但都是试用期没过就被辞退的。现在林子辰花钱让他们出来作伪证。”
“能找到他们收钱的证据吗？”
“难。”老张摇头，“林子辰给的都是现金，没有转账记录。”
周平敲着桌子，思考着对策。林子辰这次确实做得很周密，想要找到破绽不容易。
“还有一件事。”老张突然说道，“你前妻那边……”
“怎么了？”
“她最近花钱大手大脚的，买了辆豪车，还换了套房子。”老张压低声音，“这些钱的来源很可疑。”
周平眼睛一亮：“能查到吗？”
“我试试。”老张收起资料，“不过需要点时间。”
“尽快。”
回到家里，周平打开电脑，仔细研究着林子辰发布会的视频。他一遍遍地看，试图找出破绽。
突然，他注意到一个细节。
在林子辰展示银行流水的时候，屏幕右下角闪过一个小窗口。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周平还是看清了。
那是一个聊天软件的消息提示。
周平把视频暂停，放大那个画面。虽然画质不太清楚，但依稀能看到几个字：“事情办妥了”。
“有意思。”周平嘴角扬起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