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的“老美人窝”养老院里,阳光透过葡萄架洒在石桌上,皇后用金钗拨弄着辣饼渣,忽然对正在打盹的张天奇说:“张爱卿,史官把咱们的回忆录送来了。”
“啥?”他猛地惊醒,红裤衩上的“退休总指挥”布条还沾着辣饼碎屑,“快念念!本县要听听史官有没有乱写——比如把本县的红裤衩战术写成‘胖仙降魔裤’之类的。”
“放心,”贤妃晃着放大镜,展开泛黄的史册,“开篇写的是‘娘子军崛起之年,县太爷穿红裤衩阅兵,惊退敌国探子’...”
“停!”张天奇捂脸,“怎么从黑历史开始?”
“这叫先抑后扬~”贵妃咬着辣饼干,假牙在阳光下闪着光,“接着写咱们用胭脂换战马,敌国皇帝抱着粮仓账本哭!”
“还有这段!”淑妃推了推加厚眼镜,算盘珠子在掌心拨拉,“‘娘子军跨国招聘会,三千敌国女子越境,县太爷面试问“会下毒吗”,众人答“会撒辣椒粉”!’”
“妙!”张天奇拍手,忽然看见苏清月从葡萄架下走来,立刻正色,“陛下您瞧,史官把娘子军写成了神仙~”
“是一群胡闹的神仙~”苏清月轻笑,凤冠上的珍珠坠子已是褪色,却依然掩不住眼底的光华,“本宫记得,当年你用辣饼当军饷,差点把户部尚书气晕。”
“那是‘辣饼经济学’!”他咧嘴笑,忽然从兜里摸出个木雕小人,正是当年被胭脂炸成黑炭的模样,“臣把这些都刻成了摆件,放在养老院门口当门神!”
“门神?”皇后挑眉,忽然指向院外,果然看见赵铁柱雕的“辣饼门神”,左边是张天奇啃辣饼,右边是贵妃撒毒粉,百姓们路过都会摸一摸,求“辣气护体”。
回忆录翻到“广场舞退敌”章节时,贤妃忽然指着插画大笑:“快看!史官把完颜洪烈跳舞的样子画成了辣饼精!”
“还不是因为他跳‘辣饼圆舞曲’时,把战马都带偏了舞步~”张天奇大笑,忽然咳嗽两声,手抚着腰,“不过要说最险的,还是那次‘美人计’考核,皇后娘娘用金钗抵住敌将咽喉,把本县吓得魂都没了...”
“怕什么?”皇后轻笑,忽然从袖口摸出枚金钗,正是当年那支刻着土豆花的,“本宫的金钗从来只扎该扎的人——比如某个胖县令的红裤衩。”
“皇后娘娘饶命!”他假装抱头鼠窜,却被贵妃拽住,“大人,该您写回忆录了——就写‘县太爷与娘子军不得不说的故事’!”
“这题目怎么听着像话本?”苏清月摇头,却在看见张天奇掏出毛笔时,忽然轻笑,“张爱卿的笔,怕是比赵铁柱的辣饼还辣。”
“陛下看好了!”他挥毫泼墨,在宣纸上写得龙飞凤舞,“第一章:《红裤衩与金钗的相遇》——某年某月,本县在演武场摔了个屁股墩,抬头看见皇后娘娘的金钗在阳光下闪光,惊为天人!”
“登徒子!”皇后笑骂,却在看见纸上的插画时,忽然沉默——那是年轻时的她,手持金钗,眼神锐利,而张天奇趴在地上,红裤衩裂了道缝,却望着她傻笑。
回忆录写到深夜,养老院的灯笼次第亮起,烛光中,娘子军们的皱纹里都盛着笑意。张天奇看着她们互相给对方摘去头上的白发,忽然觉得,岁月从未带走什么,反而把她们的故事酿成了最甜的辣蜜饯。
“张爱卿,”苏清月望着窗外的星空,忽然轻声说,“本宫有时会想,若没有你,娘子军或许只是深宫里的摆设。”
“陛下错了,”他认真地说,忽然指向正在给小美人儿们讲故事的老美人们,“娘子军的本事,从来不是本县教的——她们天生就该是战场上的星星,而本县,只是有幸做了点燃火种的那个人。”
“煽情了啊大人!”贵妃忽然凑近,往他手里塞了块辣饼,“不过说真的,若没有你这胖县令,咱们哪能从后宫走到天下?”
“就是!”贤妃举起绣绷,上面绣着众人的老年模样,连苏清月都穿着红裤衩,“妾身把咱们的‘职场全家福’绣好了——陛下瞧,您和大人站c位!”
“胡闹!”苏清月笑骂,却在看见绣绷上自己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时,忽然伸手抚摸,“不过本宫得承认,这一辈子,最不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们这群胡闹的神仙。”
秋风起时,养老院的葡萄藤又抽出了新芽,张天奇看着娘子军们围着篝火,用没了牙的嘴唱着当年的《辣饼战歌》,忽然觉得,所谓传奇,从来不是史书里的惊天动地,而是一群人能在时光里,把日子过成了笑声与眼泪交织的歌。
“大人,”林小婉的孙女跑过来,举着迷你红裤衩,“奶奶说,等我长大了,也要当娘子军!”
“好!”张天奇大笑,忽然从兜里摸出块糖渍辣饼,“先学会吃辣饼——这是娘子军的入门券!”
苏清月望着这一幕,忽然轻笑出声。她知道,当阳光再次照亮养老院的屋檐时,又会有新的故事,在这些胡闹的神仙们的皱纹里,悄悄生长。而她们的回忆,终将化作清水县的风,吹过每一个敢笑敢战的灵魂,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