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哈的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周身气息陡然一沉,整个人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悍然发动了攻击。
他身形前倾,双腿肌肉紧绷,如同一把拉满的强弓,瞬间弹射而出。
锋利的指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芒,好似十把削铁如泥的钢刀,每一次挥动,
都带起呼呼作响的劲风,刮得旁人的脸生疼,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场凌厉的风暴之中。
然而,就在他的指甲即将触碰到袁涛皮肤的千钧一发之际,时间仿若静止,
他的身体突兀地停住了,动作凝固在半空中,就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一般。
袁涛神色平静,只是微微偏过了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就这样对上了吉布哈充满惊恐与不甘的眼神。
“切。”袁涛轻轻撇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一声轻嗤,仿佛是对吉布哈不自量力的最有力嘲笑。
刹那间,虚空之中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一只巨大的如来手掌凭空显现。
这手掌散发着柔和而又威严的金色光芒,仿佛来自遥远的佛国净土,却又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从巨掌上垂下无数晶莹剔透的丝线,这些丝线看似纤细脆弱,实则坚韧无比,如灵蛇一般地缠绕着吉布哈的身体。
每一根丝线都紧紧勒进他的皮肉,随着丝线的收紧,吉布哈全身的鳞片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似在承受着一座大山的重压。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挣扎,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股神秘的力量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
袁涛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正在痛苦挣扎的吉布哈,便将目光移开,投向了远处的山林。
在那里,一个强大的能量源正以非人的速度朝着这边飞速赶来。
空气中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能量涌动带来的波动,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压抑。
人还未到,声音却先传了过来。
“手下留人啊!”
那声音带着焦急与恳切,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然而,这声音却好似一道催命符,反而加速了吉布哈的灭亡。
袁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打了个响指。
随着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如来巨掌轻轻往上一提。
那些缠绕在吉布哈身上的丝线瞬间收紧,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刀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切割着他的身体。
眨眼间,吉布哈整个人就被丝线切割成了无数五两一块的碎块,血肉横飞,散落了一地。
殷红的鲜血在土地上蔓延开来,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哎呀呀,你看看,你说晚了不是。”
袁涛对着赶来之人,满脸无辜地抱怨着,语气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诚意。
那副模样,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闯祸之后却毫无愧疚之感。
此时,赶来的人已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只见他身着一身典型的氏族战士打扮,身上的兽皮铠甲沾满了尘土,显然是经过了长途奔波。
他的脸上带着焦急与愤怒,看着眼前吉布哈的惨状,双眼瞬间瞪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上的肌肉紧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随时要爆发的危险气息。
袁涛上下说打量了一下来人,对方也是一副典型的氏族战士打扮,只是年岁更大一些。
眼前这位氏族武士,大约五十岁上下,岁月在他面庞刻下深深浅浅的皱纹,每一道都似在诉说往昔故事。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满面刺青,复杂神秘的纹路从额头蜿蜒至脸颊、下巴,
以青黑色为主调,间杂些许暗红,犹如古老的部落密语,藏着不为人知的荣耀与沧桑。
刺青图案里,有象征勇猛的苍狼,昂首欲扑;还有寓意坚韧的盘羊,羊角粗壮卷曲。
他身形魁梧壮硕,宽阔的肩膀如厚实的山壁,肌肉线条虽被宽松的衣物遮掩,却仍能从举手投足间感受到蕴含的力量。
身上穿着一件陈旧却整洁的兽皮铠甲,领口处用粗麻线随意系着,毛边微微翻卷,散发着淡淡的膻味,那是草原生活的独特气息。
腰间束着一条牛皮腰带,上面镶嵌着几颗形状不规则的青铜饰扣,虽有磨损,却不减古朴质感。
他并未携带草原武士常见的弓箭,腰间只跨着一把弯刀。
刀鞘由黑檀木制成,表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历经岁月摩挲,纹理已变得圆润光滑。
刀柄处缠着深褐色的皮革,磨损的地方露出内里木质,那是无数次握刀战斗留下的痕迹。
弯刀的弧度优美流畅,恰似夜空中一弯冷月,寒光隐隐,仿佛随时能出鞘饮血,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草原上翱翔的雄鹰,透着历经风霜的坚毅与果敢,又藏着对这片土地的眷恋和守护之意。
一头黑色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添几分不羁与豪迈。
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牛皮靴,靴面上沾满尘土,靴筒处有些磨损,露出里面的毛毡。
当他的目光触及满地的碎肉块时,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重击击中,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那原本沉稳的面容瞬间扭曲,豪迈之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被勉强压制着的满腔怒火。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
然而,在这充满未知危险的情况下,面对敌情不明的袁涛,他不得不强行克制自己的情绪。
理智告诉他,冲动只会让局面变得更糟,此刻,他只能将这股怒火深埋心底,
表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你……”
他刚张开嘴,想要质问袁涛,声音中还带着未消的怒意,却被袁涛毫不留情地打断。
“哎呀呀,你看看我,下手怎么这么快,”
袁涛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中满是调侃,一边说着,
一边踱步走到那堆碎肉旁,“看看,看看,现在还能不能拼一拼啦。
好在老子的手把还行,都是标准的五两一块,切口细腻,拼拼应该还不影响遗体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