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徐浪与雪莉杨一同返回地面。当青铜椁内的随葬品被清点完毕并交予胡扒一和王胖子时,后者难掩激动之情。然而,就在此刻,西南角的蜡烛忽然熄灭。王胖子惊呼:“老胡,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问题?”
胡扒一困惑地抓了抓头,一时难以回答。徐浪瞥向蜡烛放置的位置,嘴角浮现一抹释然的笑容:“别担心,只是燃尽了而已。我们还得继续开棺呢。”
经过一番检查,王胖子确认蜡烛确已耗尽,才放下心来。
没办法,青铜椁内的白毛僵尸耗费了大量时间才解决。
王胖子兴冲冲地跑到西南角,又取出几根蜡烛。
“下次带蜡烛,得是最粗的那种,能烧好几个小时。”王胖子嘀咕着点燃了蜡烛。他一次性点了四根,每根代表一人平安。
小心翼翼地点燃后,正准备返回,忽然停下脚步。他缓缓转过脸,目光落在墓室的墙壁上。
“浪爷、老胡,快来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多出了几盏灯?”
话音未落,王胖子已满头大汗,不断朝胡扒一和徐浪招手。
之前大家靠手电筒和头灯照明,光线昏暗而凌乱。王胖子一直专注于寻找明器,直到蜡烛点燃,才察觉异样。
蜡烛旁的墙壁上,有几个幽蓝的光点,虽微弱却诡异,像鬼火般阴森。
待青铜椁内的明器整理完毕,胡扒一与雪莉杨也走近查看。他们用手电筒照射墙壁,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六处幽蓝光点旁竟显现出几张恐怖至极的人脸。
人脸覆盖着细密的黑鳞,鼻孔上扬且极小,唇部缺失,露出口中两排锋利白牙。
蓝光正是从这些人脸的口中散发而出。
胡扒一与王胖子吓得举起冲锋枪欲射击,却被徐浪拦下。“冷静,这些都是死物。”
雪莉杨点头附和:“这是墓中的长生烛。”
她好奇靠近观察,低声说道:“黑鳞鲛人?这种生物本该生于南海,怎会出现在云南?”
众人凝视着墙上扭曲怨毒的鲛人脸庞,发现它们皆为女性,半人半鱼状,身形干瘪无水汽,似被特殊处理过。
全身布满黑鳞,唯腹部无鳞。更令人揪心的是,她们的琵琶骨被铜环穿透反锁,面容满是痛苦与仇恨。
即便成为长生烛,它们的口中仍似发出无声的哀嚎。
王胖子颇为好奇地问:“听说老辈人讲,南海鲛人会流眼泪成珠?那这些鲛人的眼睛里是不是真有珠子?”
话音未落,他竟伸手探向鲛人的嘴中。
徐浪眉头微蹙。
按照原剧情,李曼虽显凶狠,实则只是视觉点缀。然而此时,这几个鲛人却让徐浪心生不安。整座墓室弥漫着浓厚的阴邪气息,鲛人虽同样沾染此气,藏于环境之中,竟未被察觉。
就在徐浪欲警示王胖子时,鲛人突然闭嘴,锋利的牙齿瞬间咬住王胖子的左腕。
王胖子痛呼一声,试图抽回手,却徒劳无功。
鲛人咬合力极强,眼中透出怨恨之意。
徐浪见状毫不犹豫,取出青铜狮子印,贴上天官符,按在鲛人额头。
白烟自鲛人额头升起,“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的隶书印文显现。
鲛人痛楚加剧,发出尖锐嘶鸣。
王胖子趁机缩回手臂,却发现左手已乌青肿胀如馒头。
徐浪拔出虎头刀,刀尖直指鲛人口中的长生烛,猛力刺入其后脑,长生烛随即熄灭。
脑海中同时响起系统提示:
“宿主击杀南海黑鳞鲛人邪尸,获能量值20点。”
竟还有这种设定?
献王墓果真危机四伏,危险远超预期。
王胖子苦着脸 ** ,伤舌未愈,言语含糊,如今又添新伤。
徐浪持刀在鞋底擦拭一番,再将刀刃置于王胖子手腕上方。
“割了吧,再晚怕是要坏。”
王胖子顿时面色苍白,双腿发软,几乎跌坐。
“别啊,浪爷!咱们再想想其他法子,手断了可没法重生。”王胖子泣不成声。
徐浪冷笑,“我倒是有个保全你手的方法,但以后能否别再乱碰乱动?”
本想劝解的胡扒一与雪莉杨闻言,立刻打消念头,甚至转而规劝王胖子。
“胖爷,你该好好约束你的手了。”
\"王凯玄,我受够了!\"王胖子听到胡扒一和雪莉杨这么说,立刻愁眉苦脸。
\"浪哥,听你的,以后没有你的命令,别说我动手,就是多看一眼,我都敢把‘王’字倒着写!\"王胖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徐浪嘴角微微抽动,心想你以为我不知道王字倒着写还是王吗?要是你姓田,岂不是可以随便折腾?
不过徐浪没揭穿,只是抬手示意。金蚕蛊瞬间飞到他面前,落在王胖子肿胀如黑馒头的左手上,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消肿后让杨参谋给缠几圈绷带就行。\"徐浪说完便不再理会王胖子,继续向前。每靠近一个黑鳞鲛人,就用虎头刀将其嘴部刺入。六个黑鳞鲛人,六盏长生烛,转瞬即灭,阴邪尽除。
处理完毕后,徐浪发现六个小光点飘至腰间消失。一摸口袋,是阴兵虎符。查看后得知,这符不仅能调动两百名古滇禁卫,还能操控六个黑鳞鲛人。
徐浪嘴角扬起,这东西很有趣。黑鳞鲛人看似弱不禁风,或许是因琵琶骨被穿、困于铜柱之故。不知下水后是否会有不同表现。
刚收好执金吾虎符,就听见王胖子叫声。本以为是伤痛所致,却发现他的左手已消肿,肤色恢复常态,甚至略显红润。金蚕蛊果然厉害。
王胖子虽未显痛苦,却满面惧色,右手指向远处。雪莉杨为他包扎时同样震惊,胡扒一亦面色凝重。
顺着王胖子所指望去,在冥殿阴影处有四根铜柱,各悬一盏长生烛,微弱黄光闪烁不定。
那四盏长生烛的材质远比先前见到的鲛人更为阴森骇人。铜柱上捆绑着四个白白胖胖的小孩,看起来不过几岁模样。他们被装扮得如同旧时扎纸铺里的童男童女,连脸颊都涂上了腮红。但这些并非纸人,而是真正的孩童。他们的姿态与之前的黑鳞鲛人相仿,同样跪地不起,只是脸庞不见丝毫痛苦,反而显得宁静祥和,仿佛熟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