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袭白衣,鎏金溢彩,白皙的面颊上,长睫微颤。
沈凌云揽住她腰肢,轻轻地吻了上去,带着极力的克制隐忍。
雕梁画栋,落日熔金,帷幔缥缈,巫山云雨......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别在离开夫君好吗?”沈凌云揽着她。
白玉阙依偎在他怀中,有些失落:“可我不会有身孕,娘定然不会再接纳我。”
“不重要了,只要夫人肯原谅我。”
白玉阙不语,她不确定以后会如何,承诺是无意义的。
沈凌云再次追问:“夫人可否原谅夫君?”
她抬眸望向沈凌云如玉的容颜:“姑且吧。”
沈凌云挑眉:“姑且?如何才肯原谅?”
白玉阙眉头一扬:“看你表现咯!”
见她俏皮的模样,沈凌云心中一暖。
他勾唇笑道:“让夫君歇会儿。”
她连忙解释:“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凌云望向她歪头一笑:“不是哪个意思?夫人脸红什么?”
“天热!”说着白玉阙起身挪开。
“夫君身上凉,过来降降温?”
白玉阙将目光挪向他的身躯,精瘦的肌肉线条完美极了,她顿时脸色更红。
“你何时变得这么流氓了!”
沈凌云一把将她扯过来,坐在腿上,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是这里热吗?”
白玉阙害羞的将头埋在他怀中:“原谅你了!”
“多谢夫人。”
沈凌云将她身子转过来,吻了上去,二人相对,两腿分开,紧紧相贴。
几日后,白玉阙正在别院亭下,赏荷看书,听丫鬟说杨暄续弦,心下一惊。
沈凌云回来,她连忙追问:“杜姐姐她......”
他微微一笑:“今日带你去见一人。”
杨府别院,白玉阙见杨暄依旧,只是身旁一女子,似乎比杜姐姐更艳丽些。
“玉阙!”
听见这声招呼,白玉阙微微一愣:“你是?杜姐姐吗?”
墨染歪头一笑:“也可以这么说,我叫墨染,这才是我本名。”
随后几人互相寒暄,吃火锅,吃寒松酒醉饮。
当晚两位姑娘同榻而眠,白玉阙直言她已告诉沈凌云她的身世秘密。
“他猜到了,你也一样。”
“杨暄其实也猜到了,只是我还未与他明说。”
不过我们心照不宣。
提到此处,墨染又想到杨暄的下场。
“你知道历史吗?”
“姐是说安史之乱吗?我只知杨贵妃死在马嵬坡。”
墨染失落地说:“不只是杨贵妃,而是杨家满门......”
“那姐夫他......”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帐中只传来两人轻轻地叹息声。
“若只是战争,虽流离失所,却未必会死,可他的结局已然注定,我不知该如何拯救他。”
“姐,我在凌空观并非只是躲凌云,而是此前去占卜时,一位老道士得知我的身世,他收我为徒,教授我的阵法,有助于回现代。”
墨染心底升起一丝希冀:“如此说来,我们有机会回去?”
“嗯,我已将经书带回沈府别院,相信定能勘破诀窍,到时若凌云愿同我一起离开,我们四人便一起,若是他不愿......便再看吧。”
“也许可以试试阻止安史之乱,毕竟战争带来的是生灵涂炭......”
可墨染也知几乎不可能,本想阻止杨昭成为丞相,萧嵩一案反而促成了他。
杨暄如今是丞相嫡子,姑母独得盛宠多年,若非圣上自从王皇后死后决议不再立后,杨贵妃便是妥妥的后位。
大婚当日,场面比七年前更盛!
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皆到场。
虽然众人不服:一个青楼女子怎能嫁入丞相府,可杨暄非她不可。
一朝丞相一朝官,贵公子那个庭院里的面孔,几乎换了个遍。
当晚,墨染再次一袭红衣,坐在床榻边上,翘着二郎腿。
穿着自己这身皮果然自在些!
杨暄一袭红衣走来,风流万方,这次倒是比上次更醉几分。
见夫人姿容胜雪,仙姿佚貌,唇红齿白,远山芙蓉。
杨暄拱手作揖道:“夫人容貌更胜从前。”
随后坐在她身旁,将她揽入怀中。“这便是夫人本来的容貌吗?”
墨染颔首:“夫君喜欢便好。”
杨暄突然挑眉一笑:“只是嗓音粗了些!”
墨染不禁大笑起来:“哈哈......你是说那日......”
回忆起此事,二人皆笑起来。
“夫君的手臂可有碍?”
墨染轻轻剥去他的衣袍,结实的手臂上,有个小小的圆疤。
杨暄淡笑着摇头:“无碍。”
这算什么,夫人即便是亲手杀了他,他也不会有怨言,毕竟是他爹害的夫人出事。
那场马车之事,和多年前的杖刑那次不是在生死边缘徘徊?他欠夫人的太多了。
“夫人竟有多副面孔!”
墨染嘿嘿一笑:“夫君喜欢哪副?”
“只要是夫人,都喜欢。”
“变老变丑呢?”
“在夫君心中,夫人永远是调皮的小姑娘。”
墨染心里甜软的像,感动的红了眼眶,命运对我当真是不薄。
看着她朦胧的眸子,微波荡漾。
他说:“夫君愿日日垂怜......”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满是怜惜。
墨染拍一下他结实的胸膛,仰头嗔笑道:“哎呀,今日是第一种,人家已经准备好了啦!”
她手臂环着杨暄的脖颈,娇俏的红唇,染满云霞的面颊,缱绻潋滟的眸子,勾人极了。
“哈哈......”
我杨暄何德何能竟遇到夫人,上天待我不薄。
“夫君的笑声十分悦耳,夫君以后多笑笑好吗?”
“好,只要你我二人再不分开。”
想到两年后的战争,墨染有些失落,但她极力没让自己表现出来。
“再不分开......”
杨暄又想起那日,最撩人的莫过于夫人掀起衣襟的一幕。
他俯身吻向她的锁骨,一路向下。
她浑身酥酥麻麻,轻吟不止。
几日后,二人正在书房调情,小厮来报:“安陆山来访。”
墨染从杨暄怀中起身,柳眉倒竖:“啊?他来干什么?”
杨暄:“他如今是姑母的义子,我便是他的兄弟。”
“真晦气!”
“无奈,圣上贵妃执意如此。”
二人整理好衣衫出门迎接,只见一位身材肥胖,约莫三百来斤,身披狐裘的大胡子男子走来。
“听闻暄弟大婚,没赶上,特来赔礼。”
他声音粗犷,扛着将军肚,倒是十分有气势。
杨暄:“陆山兄言重了,请上座。”
几人落座,丫鬟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