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拂过两个人的脸颊。
沈信民下意识的想挠一挠后脑勺,但是前两天后脑勺被锤了一下打破了,他一碰到有点疼才反应过来。
他傻傻笑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我都说了,我没什么事,你看,我都下地干农活了。”
沈信民说着还举起自己的手臂,握紧拳头,“一点事都没有,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张嘉柔低头红着脸笑了。
沈信民傻笑着又问:“你没事吧?”
张嘉柔一愣,她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
“我看你当时脸色惨白,肯定是被吓到了,对了,还有一瓶野蜂蜜,我听说喝野蜂蜜能压惊,过两天我给你送过去。”
“不用,我挺好的。”
“没事,我那蜂蜜放着也是放着,你们小姑娘被吓到了可要重视,要不然晚上都睡不着觉,以后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姜南溪在旁边成了电灯泡,她几乎可以确认她五哥对张嘉柔有意思,因为她怀孕的时候五哥把他最后一瓶蜂蜜给她了。
之所以说过两天给张嘉柔送过去,她怀疑这几天她五哥要想办法去弄野蜂蜜。
这个年代,这代表什么?那就是喜欢有意思。
姜南溪推了推沈信民,“五哥,嘉柔姐的父母也来了,你过去看看。”
“哦哦,那我过去一会儿。”沈信民反应过来,他跟汇报似的。
姜南溪有点想笑,她没想到她五哥暗恋人家是这样的。
杜月梅正跟张父张母说着话,沈信民从外面走了进来,“妈,伯父,伯母。”
“来了。”杜月梅起身,“我跟你们说你们还不信,臭小子身体好,没什么大事,你们就放心吧。”
张父张母没想到这才两三天沈信民恢复的这么好了,毕竟上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刚出事时,沈信民满脸都是血,后脑勺能看出来明显的破口,张母都快吓死了。
她走过去上下打量,“你这小子没事就好了,你不知道真是吓死我了,我说怎么就住院一天就出院了?”
“我身体好,现在确实没什么事了。”沈信民又握紧拳头展示了一番力量。
张母身体松懈了下来,“没事就好,要不然我这晚上都睡不好觉,大姐,这次真是谢谢你们了,这么大的恩情,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红包,“给孩子好好养养身体,你们要是不介意,就让嘉柔认他当哥哥,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们,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这怎么能行?认什么哥哥?”杜月梅真不想跟张家再牵扯,“东西我们就收下了,心意我们也收到了,这事谁遇到都会帮的,对了,以后姑娘一个人走夜路你们有人跟着点,要不然多危险。”
“是是是,也是我们疏忽了,毕竟那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事,谁想到这次……”张母叹了一口气,“前段时间县里忙,我也没考虑到这一点。”
杜月梅:“……”
“要我说这女儿家更应该关注点,尤其是结婚之前,你们想想,这女孩比男孩力气小,遇到的危险更多,咱们应该对女孩花更多心思,你说对不对?不能光培养家里的男孩啊。”她实在是没忍住。
把自己的儿子培养的那么好,资源往身上堆,都在县城当部长了,女儿却教成了这副性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上一辈子都不跟父母说,她不相信父母一点责任都没有。
张嘉柔进来的时候听到这话,明显一愣,她低了一下头,又抬了起来,硬是挤出一抹微笑,可是怎么都挤不出来。
“对对对,家里还是要多操心女儿,要不然容易被人欺负。”沈信民一脸赞同。
张母一愣,她有点不开心,但碍于他们受别人人情,还是只能笑着,“你说的对,这确实是我没考虑那么多,以后一定好好管着她。”
张家父母离开,杜月梅也跟着送了送,沈傲天走过一个墙角,一眼就看到了张父张母,他连忙躲了回去。
杜月梅怎么跟张父张母在一起?还有张嘉柔,他们来干什么?
沈傲天偷摸摸的露出一点视线观察,见到了张嘉柔偷偷地看沈信民,沈信民也偶尔会瞄一眼张嘉柔。
他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猜想,呼吸一窒,一瞬间有些喘不上来气。
沈傲天非常了解张嘉柔的家世,家里的父母在县城都有不错的工作,她哥哥甚至是财政部的部长,要不是李月安,他根本接触不到这种姑娘。
当初事情败露之后他曾偷偷的找过张父张母,结果被骂的狗血淋头。
可是张嘉柔现在为什么会跟沈信民待在一起?沈信民长得不如他,嘴也不如他会说,脑子也不如他好,张嘉柔不要他竟然会要沈信民,她是疯了吧?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沈傲天只觉得一股怒气冲到脑顶,他想到张父张母对他的厌恶,他冷笑一声,既然他不好,那所有人都别想好。
他故意走了出去,当着张父张母的面叫,“妈!”
他这声妈叫的又大又响。
张父张母看着沈傲天直接愣住,张母更是张大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嘴唇发抖,“这是你儿子?”
“不是。”杜月梅简单直接。
沈傲天:“……”
姜南溪都不知道沈傲天是从哪窜出来的,他明明知道张父张母现在对他厌恶还跑出来,肯定是不安什么好心。
“妈,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六儿子啊。”沈傲天强硬地扯出来一抹笑。
“你亲妈是谁你知道?”杜月梅翻了一个白眼,她虽然不想和张父张母有过多牵扯,但是她也不想丢人现眼。
沈傲天跟张嘉柔的事情没成,那肯定是知道了他干的好事,她凭什么帮她背黑锅。
张母脸色不好的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傲天差点把他们家坑死,现在沈信民又救了她女儿,张母皱了皱眉,她都怀疑是这家人又设的圈套,一个儿子不行又换另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