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性为仁，魔性为恶。
不是仁善压倒邪恶，就是邪恶压倒仁善。
这是人性最为显性的两个方面，世人也有争论，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的争论。
只不过，大家往往都往好处，认为人之初，性本为善，由于成长过程中，受到环境、生活以及各种影响，才会逐渐变化。
但就算如此，这种争论依然争执不休。
此番，灵蛇小九想尽快将天妖逼出来，让凌轩好好领悟其所修炼的功法太极无极。
功法太极无极，本来就是阴阳两面，需要吸收阴阳二气。
但从某种方面来说，神性与魔性也是互为阴阳，只不过体现出来的形式不同。
就算将功法太极无极的阴阳二气，转换为神性与魔性，凌轩自己都没有把握。
但是灵蛇小九却是无比相信他，而且嘴角翘起，“轩哥哥，你自己本来就有点正邪难辨。”
“什么？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让凌轩一头黑线。
他哪是什么正邪难辨，明明就是心有仁念，光明正大做一些事情吗？
怎么到了灵蛇小九，竟然就变成了表面无赖，内心却是传统板正得很，而且有时候还会嬉笑无常？
可回想自己以前的所有，尤其是在赤阳界的经历。
哪怕是脸上经常发笑，但那也是伪装自己内心的孤寂与不甘好吗？
作为一个平常人，一个普通的平常人，父母从出生就不在，由爷爷抚养长大。
看到村里的那些玩伴，都有父母相伴，尤其是过年过节之际，一家团圆，其乐融融。
他又怎么不会羡慕？
更别说，那场洪水过后，爷爷也在洪水中消失，仅仅留下他一个人。
那种孤寂的滋味，只有自己懂得。
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管受到什么委屈，都只能自己憋着，身边连一个能够说话的人都没有。
虚弱如果说给别人听，别人不但不会安慰，反而还会落井下石，甚至于来说，会成为他攻击你的言论，让你越来越显得尴尬。
所以，他笑，脸上经常带着笑意。
不管是与同学相处，还是与同事在一起，从来不会瞎说什么？更不会主动去表示什么意愿。
与他们在一起，他从来不会去评判一个人。
哪怕明知道有些人表里不一，他也不会去说什么，只不过是用自己的行动来表示，不靠近，不接触，不深交。
这三不原则，也是他为人处事的标准，不管对谁都是一样。
只是来到紫阳界之后，再次见到爷爷，又让他发现了不一样。
而且那时候的他，还认为自己就是那个楚凌轩的替身。
但是与叶紫烟相处下来，看到叶紫烟几次为他的付出，知道了叶紫烟的身世，又让他的心思发生改变。
可谁能想到，灵蛇小九却拿这些来说事，说他与叶紫烟简直就是夫妻绝配。
叶紫烟漂亮得雌雄难辨，而他的心思却是正邪难分？
否则，明明叶紫烟就在身边，为什么还要在大雪球中，对宇文霓上下其手？
不但如此，还在长安城皇宫之中，明明知道宇文霓是森罗殿圣女，却还进行那种非分的挑逗？
甚至于初见红拂女的时候，越王杨玄感还故意跟他说，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
可是他明明就没有那些心思。
但为什么别人又这样说呢？而且还是与他相交极好的越王杨玄感。
灵蛇小九，也是将他所有的一切经历，都看在眼中。
难道？
凌轩不由一阵恍惚，“难道是式神的影响？”
式神能够感知宿主的心思，而且还能够影响宿主的行为，甚至是心智。
看式神空间内，灵蛇小九那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凌轩瞬间有些明白，不但他受到了灵蛇小九的影响，而且他也影响了灵蛇小九。
否则，灵蛇小九有时候不会显得那么没有正形。
但是那一脸的人畜无害，却又是灵蛇小九最为纯真的状态。
抬眼掠过山河社稷图，清晰之地与云雾遮掩处清楚可辨，但在云雾之中，又隐隐约约透露出神性的光辉。
而且在清晰出现的地方，又若隐若现魔性的气息。
刹那之间，凌轩明白了灵蛇小九的意思，“小九，我什么时候开始？”
“轩哥哥，你看出来了？”
灵蛇小九抬起脑袋，大眼珠连眨，“还是需要等你再考虑考虑？”
“想明白了！”
凌轩重重点头，“既然修炼太极无极功法，那就需要在山河社稷图中清晰展现，这才是我真正掌握山河社稷图的关键。”
嘻嘻轻笑，灵蛇小九连连点头，“这是一种重修，但又不影响你现在的状态与境界。”
“我知道，从父皇利用国运巨龙之力发现不了我的时候，我就开始明白，”凌轩微微颔首，“从外面看，别人看到的我，只是气海天境，但我真正的实力与境界，却藏于山河社稷图中。”
“好，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脸上，不知道何时涌上一抹红晕，灵蛇小九传出一串银铃般悦耳的嬉笑，瞬间跳起，“以日月为阴阳鱼眼，催动太极无极功法。”
山河社稷图中的太阳，为阳鱼眼，月亮为阴鱼眼。
这是要将山河社稷图的上空，覆盖上太极图案。
山河社稷图，没有白天与黑夜之分，天空中无论何时，都是日月同辉。
从此之后，太阳为神性的核心，而月亮却是魔性的核心。
日月同辉，也是神性与魔性共存。
这是将山河社稷图变成类似气海的地方，如果催动神性、魔性的太极无极功法，则是调动山河社稷图的作用。
如果只是平常的普通阴阳二气，则只需要使用自己原本的气海之力。
这就是灵蛇小九所说的重修，不会影响现在阴阳二气的使用，只不过是增加了一种太极无极的体现形式。
“轩哥哥，过程有点痛哦！”
一脸嬉笑，灵蛇小九翘起脑袋，“小九我得将你神识剥离出来，你好好忍受忍受。”
“神……”
话刚开口，灵蛇小九已经挥动芊芊玉手，一阵撕裂的剧痛，瞬间涌入脑海，凌轩差点没有晕倒。
神藏境界，还以为只是开辟紫府，将神识与式神相融合，没想到还会有这个剥离的过程。
“啊”的一声大叫，鼻孔、嘴角、双眼，甚至是双耳都冒出血渍。
瞬间将叶紫烟、宇文霓姐妹俩吸引过来，几乎又是异口同声，“夫君，你怎么样？难道又是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