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继续引起她的厌恶,洛星河一直强撑着自己,坚决不碰触到她的身体。
但是在听了她的话之后,洛星河先将一个膝盖落在了她的身侧。
有了支撑,他将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放在一边的柜子上。
“妻主,我该怎么说您呢……”
毓明殊眨眨眼,给他两个字。
“直说。”
“雄性在有了妻主之后,都会对自己的妻主抱有期待,我也一样,尤其还是您这么优秀的雌性。”
“我不与您亲近,只是害怕这样的自己会亵渎了您,但如果这是您的要求……”
剩下的话,洛星河将它融入了对毓明殊的亲吻中。
他的吻,克制而绵长。
竭尽所能的考虑了雌性的感受。
结束的时候,毓明殊紧贴着雄性微微起伏的胸膛,手指压在了他的唇瓣上。
轻轻摩挲。
“你以前接触过别的雌性吗?”
“没有。”洛星河用浅橙色的眸子望着她,写满真诚。
“很熟练……”
毓明殊评价到,甚至不会给她任何一点青涩的感觉。
“因为我在想象中,演练过很多次,如何才能给我心爱的雌性最好的感受。”
“这种事情,也演练……”
毓明殊被他的说法惊呆了,这就是一个医生的严谨和认真吗?
“所以妻主满意吗?”
“不想答……”
突然被问这种问题,毓明殊下意识错开了眼。
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眼中的那份期待。
“那妻主还希望我继续证明一下,自己对您的喜欢,以及我其实很想与您接触吗?”
“不,不用了吧……”
毓明殊怕再继续下去,事情的发展,她可能就要控制不住了。
起码现在,她还不想和这个雄性发展出来什么更深层次的接触。
“那我抱您起来?”洛星河继续很绅士地征求她的意见。
“嗯。”毓明殊点了点头。
“床还是沙发?”
“沙发。”
虽然他们现在离床更近,但是毓明殊下意识就选择了沙发。
她总是觉得如果和眼前这个家伙,在床上说话,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洛星河将她抱到柔软的沙发上,甚至帮她摆好了靠垫,才将她小心地放下。
然后他还是选择了像骑士一样,单膝跪在了她的身边。
“我真的没有想到,得到您的原谅居然会这么容易。”
“哪容易了……”
毓明殊不愿承认自己确实已经原谅他了。
毕竟有点误会,才造成了彼此的不信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可以说您,口是心非的样子很可爱吗?”
毓明殊:……
他用过分理智的声音,这样说她,实在让她的压力很大。
和其他的兽夫相处,毓明殊觉得主导权一直都是在自己手里的,但偏偏和这个家伙在一起,她有种自己在被对方主导的感觉。
“妻主,您给我一种,和我在一起,您会很拘谨的感觉。”
洛星河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出了她的不自在。
“你总是揣测我的想法,这样合适吗?”
为了重新拿回自己的主导权,毓明殊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颌。
洛星河顺从地对着她仰起脖颈,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妻主,我之前就说,您想对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猜您的想法,我也只是想尽自己所能,让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比较舒适自在。”
毓明殊觉得,大概没有人会像他这样,把自己的心机,说的这么坦然了。
“你不揣测我的话,我会更舒服,更自在。”
毓明殊没好气地说。
“那您是希望我像沈文熙那么热烈直率,还是希望我像祁朗那么纯粹天真?”
洛星河突然就问了她这么一个问题。
毓明殊顿时哑然。
他们相处过才多久,满打满算都不到一天,他居然就已经知道,她更加偏爱像沈文熙和祁朗那种更单纯的性子。
毓明殊下意识地收紧了自己的手指,眼前这个雄性让她感觉到了一丝攻击性。
洛星河却看着她握紧的手,很遗憾地表示。
“可是妻主,我没有办法,也没有机会养成这样的性子,在没有人挡在我前面的情况下,如果我是这样的性子,可能都走不到今天。”
所以,在自己妻主的兽夫中,他天然地接受了邵宸,因为他们之间有一种对彼此的惺惺相惜。
“你是在和我卖惨吗?”
毓明殊却觉得这个家伙和她说这些,依旧是对她的一种算计。
“您如果觉得是,就是,我并不想辩驳什么。”
洛星河对着她垂下了眼眸。
毓明殊打心里不算喜欢洛星河的性格。
但是,她又没法否认,她确实被他和盘托出的坦诚打动。
这样一个不容易和人交心的家伙,却愿意把一个真实的自己,剖白在她面前。
丝毫不在乎她会不会因为这样更厌恶他。
所以他是在赌一次就算被伤得鲜血淋漓也在所不惜吗?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有点心疼。”
毓明殊带着几分怜惜地划过他的脸颊。
洛星河却把她的那只手,紧紧地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您不会觉得,我正用很无耻的手段,来引得您的怜惜吗?”
“会。”
毓明殊承认,就算这是他的计策,自己也愿意上这个当。
“那为什么……”洛星河不解地问她。
既然看穿了自己,为什么还愿意施舍这份温柔。
“因为你肯对我褪下那层伪装。”
淡漠的、冷静的、自持的伪装……
她本来也不是依照他们的性格去选的兽夫,那就只能在选了之后,去包容他们每个人的性格。
“妻主,我可以再抱您一下吗?”
洛星河突然问她。
“嗯。”毓明殊点了点头。
洛星河起身,坐到了她身边的沙发上,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将她拥进了怀里。
然后又像寻找到了什么依靠一样,将自己的脑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头。
他将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久到毓明殊都觉得有一点累了。
洛星河依旧贴心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可放开她的时候,他却当着她的面,折断了自己右手的手腕。
看着那只手以诡异的角度折下去的时候,连毓明殊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家伙,都忍不住叫出了声。
她这到底是娶了一个什么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