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远修在关上门,那一刻。
便听到里面的女人,在疯狂摔东西。
此时此刻,她像极一只放出笼子的疯狗。
他不以为然地,轻挑着双眉,冷冷地扯了扯领带。
眼神浮出淡淡地疏离。
更像是,对周围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和他淡漠的神情,不同的是。
医院里面,游走着各种忙碌的身影。
他们完全不能。
像傅远修一样,对所有都漠不关心。
傅远修刚想迈步离开。
突然,有一辆着急忙慌的推车。
正向他迎面而来。
“你好,先生,麻烦让一下。”
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呆住了几秒。
随后,便移开了身体。
静静地站在一旁。
他淡淡地看到推车上,盖着一条白布。
却挡住,躺在上面的人的容貌。
他略微疑惑地看着他们。
什么事?
这么着急?
死人了?
不过,也很正常,这里可是医院。
每天上演着,生与死…
突然他回想起,三年前。
雨婷出了车祸的时候。
他便立马去寻找,国内最知名的医生。
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他完全没办法,一下子把人找到…
熟不知。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
她出现了,她带着好几名专家,出现在他面前。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希望。
就在他有点不明所以的时候。
她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随即,递给他一份东西。
就在这种时候。
居然趁人之危,要求他,签下合约……
当时,他只想一心救治雨婷,没顾及其他。
现在回想起来。
白曦月就是一个,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女人。
除了这个,她什么都不是。
不过。
她又怎么知道,他刚好需要人?
难道说。
她早已经,暗中调查他很久了?
然后。
设计一切,也包括车祸?
只为了,达到她自己的私欲?
难道她的心机,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这样想想,和这种女人在一起,别提有多恐怖。
她甚至还扬言。
说一定会让他爱上她的。
呵呵,她当整个新城的人。
都是她大小姐的玩物?
任由她下达指令?
然后,操控所有人?
哼。
这种女人,有什么值得怜惜?
就算死了,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她还把雨婷逼死了。
难道她,就不怕午夜梦回?
梦到雨婷来索命?
忽然间。
傅远修像是看到什么。
只见推车上,突然掉出一只细嫩的手掌。
而手上的戒指,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熟悉。
好像是白曦月手上的戒指。
难道那个人…是白曦月?
他连忙迈着大步,走了过去,想要查探清楚。
就在他准备拉开,那张白布时。
工作人员连忙制止他。
“先生,你是死者的家属吗?”
他脸上突然一愣。
死者?
不知道为何,他内心微微惴惴不安。
“死者?”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为首的工作人员,突然开口。
“他并不是死者的家属。”
“死者的家属,现在还在楼下,办理缴费和处理遗物。”
“所以他不是,我们走吧。”
“麻烦这位先生,让一下,不要妨碍我们工作。”
“让死者安息吧。”
听到他们否认的回答,他居然有些安心。
可能就是,一枚比较相似的戒指而已。
他这是怎么了?
居然惴惴不安?
随即,他不屑地,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眼底的笑意,更是对自己的自嘲。
就算是白曦月,又怎样?
她死了,不就刚好吗?
说明。
雨婷的仇,终于得报了。
所以。
她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他眼底,慢慢地染上一股寒意。
随即,他便移动了身体。
冷冷地转身,往电梯那边走去。
这时。
神情略微沉重的邢昭杰,慢慢地走上楼。
完全没有留意到,迎面而来的傅远修。
傅远修像是,看到了什么。
连忙转过身,大声叫住,前面的人。
“邢昭杰。”
走在面前的人,身体微微一震。
有点疑惑地转过头。
当他看清楚,叫住他的人。
正是傅远修时。
他沉重的神情,在这一瞬间,变得不屑起来。
不屑中还带着一股怒气。
“你有事?”
邢昭杰并没有,什么好脾气,冷冷地开口。
傅远修听到他的语气,倒没有生气。
继而往邢昭杰那边走去。
“果然是你。”
邢昭杰听后,勾起嘴角,发出冷冷地笑意。
“如果傅总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还有十万火急的事,等着我去处理。”
“我没有时间,和傅总耽搁了。”
邢昭杰的语气,透露出冷漠和疏远。
“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远修轻轻地皱着眉头,阴鸷地盯着邢昭杰。
“我认为,我和傅总的关系。”
“还没有熟到,可以告诉对方,任何事。”
“你…”
傅远修瞬间被气到,猛然抓住他的衣领。
“邢昭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怎么?傅总生气了?”
“难道我在这里,碍着傅总什么事了?”
“而且,傅总也不用,这样看着我。”
邢昭杰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怒气。
“白曦月哪里了?”
傅远修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起了他。
邢昭杰想不到,他居然主动,问起曦月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只是几秒。
随即再次开口。
“傅总,你自己的老婆,去哪里了,你不知道?”
“倒跑过来,问我这个外人?”
“傅总,是不是赚钱,赚傻了?”
傅远修闻言后,勾起嘴角,轻蔑地笑了笑。
“新城有谁不知道,邢少是出了名。”
“是白曦月最忠诚,最长情的备胎。”
“你都不知道她在哪,那更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邢昭杰低头笑了笑。
便一把挣脱开,被傅远修抓着的手。
“当曦月的备胎,我从来不后悔。”
“怎么?傅总替我愤愤不平了?”
傅远修不屑地勾起嘴角。
“当备胎,当成你这个样子,也是够贱了。”
“简直是,备胎祖师爷的继承人。”
“可惜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一天。”
“你,邢昭杰永远都是备胎。”
听着傅远修的话,他倒没有生气。
反而勾起嘴角,露出满满地嘲讽。
“我乐意,傅总就别操心了。”
“再说了,她在身边时,你不珍惜。”
“现在她不在身边,你倒是,开始找她了?”
邢昭杰的话。
一字一句地刺入,傅远修的心底。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动容。
转而间他矢口否认。
“我找她?”
“我不过是问问。”
“再说了,如果她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没什么值得让人,去怜惜和怀念。”
傅远修很快,又恢复阴沉的表情。
邢昭杰听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说得那么轻松,那你记得,以后别后悔。”
“我会后悔?”
“邢昭杰,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会后悔?”
“行,你最好没后悔。”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邢昭杰说完,便利索地转身离开。
留下略微茫然失措的傅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