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隆德一副你玩我的表情,他们是抢夺了一台陆战吉姆, 却还未能突破始终国的包围,克劳尔所带来的并非一个好消息,相反,难以操控的mS甚至都有可能拖累他们的作战
“你们始终国都不给机体装备用监视器的吗?”
“抱歉,我对mS不太了解……”
这不是拿来逃脱的借口,阿隆德属实没想到会被自己人坑了一把,现在只有两台视野有限的mS,他们拿头打始终国的正规部队啊!
“你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备用方案吗?可别告诉我这是提特拉斯显灵了”
阿隆德没好气的说起玩笑话,事也至此,总不能真搞玄学庇护那一类的东西吧?
“不,就只是监视器坏了,其他的还可以用,我想我们可以……”
克劳尔语气一顿,他的思路忽然僵住,脑海里仿佛只剩下一片空白,克劳尔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mS的损失似乎也令他束手无策
克劳尔的想法一时间传递在了阿隆德的脑海内,他从未有感觉如此的清明,克劳尔简直像是停止了思考,哪怕放空大脑也会保留着一份思念
“别太勉强,克劳尔……你应该先熟悉自身的能力”
阿隆德艰难举起盾牌,连续的轰击下只靠半面盾牌也无法完全守住,狙击型吉姆的装甲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狂轰滥炸,尤其是那条报废的手臂,没有任何作用就只会是个累赘
阿隆德是真的有些遭不住了,之前克劳尔都没有这么狼狈,交由他驾驶后才知道是多么难开,再这样下去迟早都得玩完,克劳尔,你别只是看着啊!
“可是我现在根本看不见啊!”两人的思想互相传递着,克劳尔终于是缓了过来,没有任何画面的显示器令他不甘心的捶打在屏幕上,克劳尔只能在不清楚敌人的情况下接受炮火的洗礼,装甲被各种方式攻击的声响打乱了他的思绪,克劳尔甚至都没办法搞清楚当前局势如何,只能与阿隆德进行脑电波之类的交流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阿隆德,你能听清楚吗?阿隆德!”
“又怎么了?”
阿隆德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禁对克劳尔的行为有所困惑,他们之间的交谈并非机体搭载的通讯器,而是在于想法的互相传递
两台不同阵营的机体所设置的通讯频率不在同一频道上,这也是为了作战时的行动考虑,切换公共频道又很容易被其他人截获,克劳尔对行动考虑不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与阿隆德之后的交流纯靠双方的能力互相影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场只有他们两个新人类的交流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到……
军官眼看着自己人迟迟未将两台mS拿下,明明只是两个新手,却还在负隅顽抗,能够苦苦支撑这么长时间,军官不得不承认两个人都是变态
“阿隆德……果然是魔王军的人吗,居然不想打仗?还真是天真的想法,达克斯洛克将人员扩充至未成年简直就是个错误,他们的心智可容不得像大人一样残忍”
“嗯!这座救助站?你是打算两边都要施救?还真是善良的孩子,如果没有打仗的话你应该去尝试着成为一个医生,可惜,上面的大人物并不想有人能够活着回去,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只能自求多福了……”
“克劳尔……这名字有些耳熟,我应该听过,是我们的人吗,在这种地方?”
“是穿越者带来的,那就不奇怪了!所属的队伍阵亡了一半?那还真是抱歉,我们现在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证了……”
“嘿!互相吸引,还真是让人羡慕,与敌人建立的友谊……是想守护这一片净土吗?那怪我们…怪我们啊孩子,以你的天赋本该是一名优秀的伟大始终战士,可你的心态真的应该成长……”
“如果这就是你所看好的人,那提特拉斯,他们还真是两个麻烦啊……”
军官在对着空气交流,但他却没有张口,且未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目光凝重的望着两台互相背对着防守的机动战士,他们似乎找到了一些诀窍,起码能做出一些应对之策
在其他的士兵眼中,军官是在审视着他们对付mS采取的行动,但在军官的眼里,他却正在面对着一个人,一个连常人都察觉不到的人
一个死人。
提特拉斯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他那张铁青的面孔如今再次鲜活有色,将死之人却是生前的一面,军官明白这已经有些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我怕不是老糊涂了才能见到你小子,可别跟我说我也是Now type了,待在你身边是会加快变异速度吗?”
军官开口了,却是精神方面的,他那轻快的语气就像是与多年未见的老友打起招呼,不会有人发现这一切的,军官可不觉得自己手下的兵里有人相当不顺眼
“你已经明白了,不是吗?”提特拉斯的语气特别轻柔,与军官的严肃相比只会让人觉得放松,军官可不敢在他面前露出柔情的一面,这小子真实的德性他可清楚的很
“克劳尔和阿隆德都是好孩子,他们不会忍受这一切的,我相信他们会做出变革!”提特拉斯现在的态度可不像是一个忠诚的始终国军人,反而是那种畅想改变美好未来的孩子,军官像是看到了他生前的模样,却是他不曾面对的一面
“你呢?长官,我认识的你可是很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的!”
提特拉斯转而露出微笑,军官却只是无声的叹息,他与提特拉斯称得上是忘年交,共同的理念一路支撑他到现在,可到最后却已无力做出改变
“我已经老了……”
这是军官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当最后一个音节吐出他的眼里埋藏着数不尽的沧桑,仿佛卸下了全身的力气,常年积累的包袱近乎将他的身体压垮,现在的他已经迷失了为何的方向
提特拉斯将军官的神情尽收眼底,他似乎早有预料,又对这一切有些惋惜,尝试着开口平复一下军官的情绪
“长官,如果可以的话,你应该可以与自己的孩子见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军官的情绪少有的不受控制
“塔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