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祁同伟只得放弃打电话的念头。
他站在街边,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缓缓停下,他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对着司机简短而清晰地说道:“去警局。”
司机应了一声,踩下油门,出租车便汇入了城市的车流之中,朝着警局的方向驶去。
坐在出租车上,祁同伟的思绪却无法平静。
警局很快就到了。祁同伟付了车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抬头看着警局那熟悉的大楼,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此刻,夜幕已然完全笼罩大地,祁同伟的目光扫过办公楼,只见寥寥几个房间亮着灯,昏黄的灯光从窗户透出,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孤寂。
然而,他并没有过多理会这些,心中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驱使着他,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当他回到自己的宿舍,轻轻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走进房间,将背包随意地放置在床边。
放下背包后,祁同伟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径直走向陈海的宿舍。
他的步伐急促而又带着一丝期待,来到门前,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咚咚咚”,声音清脆而有节奏,仿佛在叩问着门后的世界。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敲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人应答。
每一次敲门声后的寂静,都像是一把小锤子,轻轻地敲击着他的心。
祁同伟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失落与疑惑,心中不禁猜测陈海可能去了哪里。
无奈之下,祁同伟只能缓缓转身,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返回自己的宿舍。
走廊里,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落寞,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孤独的身影,在这寂静的夜晚里,独自品味着等待落空的滋味。
回到宿舍后,祁同伟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陈海的不见让他原本就有些焦虑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知道,陈海在案件调查中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如今自己面临困境,本想着能和陈海一起商量对策,可陈海却不知去向。
祁同伟抬头望向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与这寂静的警局宿舍形成鲜明对比。
祁同伟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他走进洗漱间,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凉水扑在脸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洗漱完毕,他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正准备上床睡觉。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那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谁?”祁同伟下意识地开口问道,声音因为疲惫而略显沙哑。
“学长,我陈海,你回来啦?”陈海那熟悉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进来,带着一丝惊喜与关切。
祁同伟听到是陈海的声音,原本略显疲惫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快步走到门前,伸手打开了房门。
只见陈海站在门口,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眼神中透着活力。
“陈海,刚才我去你宿舍找你,你不在。”祁同伟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学长,这不我跟几个同事出去吃饭来着。”陈海挠了挠头,笑着解释道。
随后眼神中透露出好奇,“这次在境外行动顺利吗?”
“先进来,别在门口站着。”祁同伟侧身,将陈海邀请了进来。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而温暖,陈海走进来后,祁同伟顺手关上了房门。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祁同伟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次境外行动,表面上看是顺利完成了任务,可背后的麻烦却不少。”
陈海微微皱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问道:“学长,出什么事了?”
祁同伟坐在床边,神色凝重,将在境外的种种遭遇,毫无保留向陈海诉说着。
从他们初到境外时面临的陌生环境,到与当地势力错综复杂的周旋,再到行动中遭遇的突发状况以及最终令人无奈的结局,每一个细节都被他缓缓道来。
陈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睛越睁越大,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待祁同伟说完,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说道:“学长,这次行动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陈海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在他想象中,这样的重要行动理应有着周密的规划与完美的收官,而不是如此草草收场。
祁同伟默默地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紧接着深深叹出一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道。
“听从安排吧!在体制内做事,很多时候身不由己,既然上级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们也只能服从。”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似乎已经对这种无奈的局面有了一定的承受力。
陈海看着祁同伟略显落寞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赶忙劝说道。
“学长,那你就不要想这件事情了,再怎么想也改变不了结果,省的再给自己增加烦恼。你看你都这么累了,不如好好休息休息,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陈海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他希望学长能够放下心中的负担,不要再被这件事困扰。
祁同伟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应道:“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我离开这几天岩台市怎么样?有没有发生意外情况?”
陈海笑着摆摆手,语气轻松地说道:“岩台市一切正常,你就放心吧。你不在的这几天,大家都各司其职,没有出什么乱子。”
“那就好,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祁同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深夜,便催促陈海回去休息。
陈海点点头,刚准备起身离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重新坐了下来,开口说道:“学长,毕业典礼结束后我就要调走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新工作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