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在场几人熟络起来,祝余作为在场这些男人中唯一一个女孩,享受的是众星捧月的待遇。
安麒然看到无论是时向安还是祝余的两位师兄对她都那样宠爱上心,内心的酸涩愈积愈多。
他拿到了时向安做的亲子鉴定,也没有再多此一举的重做一遍。
安麒然是一个做事严谨的人,可祝余给他的感觉太不一样了,不一样到他对她没有任何的怀疑。
席间,安麒然主动引起话题,得知了祝余口中的“真相”后,他并没有着急否认。
也没有一味地推卸责任,而是尽显风范的和祝余互通着信息。
他的确不知道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可既然祝余想要查,那他就帮他查到底。
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样做,为什么这样做。
他更想知道是谁害的妹妹与安家分离十九年。
还有,他作为安家的继承人,极有可能是安家的下一任家主,他不希望安家这个家族中再出现这种事情。
祝余是活了下来,可若是再有下一个,会和祝余一样幸运吗?
安麒然看着被养的很好的祝余,内心的酸涩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吞没。
这样乖巧,这样明媚耀眼,这样优秀的祝余,是自己的妹妹。
她本该在千娇万宠中长大,本该活的更顺遂。
可安麒然从祝余的语气中得知,她要的不是怜悯,是一个真相。
“祝余,明天我就回苏市,我会尽全力去查,给你一个真相。”与祝余分别的时候,安麒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沉重。
“好啊,我等你的消息。”祝余笑的明媚,看起来好像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但安麒然看得真切,自己说那句话的时候,祝余明显有所触动。
时向安揉了揉祝余的脑袋,胳膊将祝余揽在怀里,“走吧。”
随后几人转身离开。
“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安麒然忽然开口,可看到祝余和时向安转身后却没有将话说完。
“走吧。”挥了挥手,安麒然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时向安看着安麒然,这个时候的安麒然单从神情上来看与祝余有五分像。
祝余看了安麒然一眼,她知道安麒然想说什么,可是她没有给予他正面的回应。
而是顺从的靠在时向安的怀里,转身离开。
哥哥这两个字,她对着几位师兄都喊过,可面对安麒然,她暂时喊不出来。
——
次日,吴家派了人来酒店找祝余,可都被祝余闭门不见。
而归还承运珠中气运的时辰祝余也已经算好了。
三日后的正午正是一个好时辰,届时阳气最足,不但可以辅助这些承运珠内的气运快速回归它们原本的地方,还可以将动静压制在最小。
陆少锋已经向上级反映了吴家的情况,但是吴家在政界也有人脉,一时间政商两界的博弈已经展开。
这三天,祝余和时向安两人把仙市着名景点玩了个遍,也不枉费来一趟。
在游玩的过程中,祝余也查探了各大景点的情况,她发现并非所有的景点都被吴家的承运珠取走了气运。
可她研究了一番,也没有发现其中的规律。
这几日祝燃倒是早出晚归的,他自称不要做小师妹和时向安的电灯泡,所以这几天倒是没有和他们同行。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吴家好像被祝余多次拒绝之后放弃了一般。
听陆少锋说,吴家的人以及他们邀请的那些玄学大师已经逐渐离开了仙市。
正午时分,祝余独自一人去了仙市正南方向的一座山林中。
布置好阵法后,她立于阵眼处。
祝余将所有承运珠取出,大大小小的共十二枚。
珠子颜色各异,光芒流转间似乎牵动着整个城市的兴衰。
祝余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副肃然的模样。
这件事马虎不得,她用灵力将这些承运珠托起。
一边催动阵法,一边催动珠子,一心二用之下却游刃有余。
当手表上的三个指针重合的一瞬间,阵法运转的频率和珠子运转的频率达成一致。
霎时间光芒四射,不过因为阵法的压制,光芒并没有散出去。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光芒经过阵法的运转后飘散出去便变成了透明的。
好像生了灵识一般,飞往十二个不同的方位。
祝余手印变换,眉目舒展,最后一丝气运离开阵法后她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将恢复透明色的的承运珠收起,装进随身背着的包里。
转身下山。
山下时向安和陆少锋等人早就在此等候。
还有几个穿着一看就是体制内的官员。
“宝宝辛苦了。”时向安自然的接过祝余手中的包。
陆少锋看到祝余的眼神,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便和那几位官员解释一二。
他们几人看了看祝余的方向,态度十分亲和的表达了谢意后便极有分寸的离开了此地。
“大师兄,回京市吧,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祝余捏了捏眉心。
“吴家不知道从多早的时候就开始布局了,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将承运珠蓄满,怎么会放弃的这样轻易?”
“或许接下来他们会孤注一掷也说不定。”祝余虚虚的靠在时向安的怀里。
方才那样大范围的运功施法,虽然对她来说没有难度,但是到底消耗不少。
有时向安在,祝余便摆烂式的靠在时向安的怀里。
“好,我马上安排。”陆少锋转身去安排了。
时向安心疼的吻了吻祝余的眼角,然后微微弯腰将祝余拦腰抱起。
“睡会儿?”语气虽然温柔,却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祝余靠在时向安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的时向安,的确有点霸总的模样了。
等祝余在睁开眼睛的时候,飞机已经降落了。
“睡饱了?”时向安揉了揉祝余的脑袋,看着她惺忪的睡眼道。
“还好,饿了。”祝余揉了揉肚子,感觉到饿意。
“下了飞机我们就先去吃饭。”时向安牵起祝余的手。
他家祝余嘴上一直嚷嚷着摆烂,一直说着麻烦,可面对大是大非却从未含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