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佐助臭着脸独自离开家往学校走去,并未像往常一样带上闰土去上学。
昨夜,他和闰土都挨揍了。
对于挨打一事佐助是认的。
毕竟,自己犯错被爹妈教训也没什么。
但他气就气在闰土这个狗东西........
率先挨打的他,见到闰土同自己般一起被挂在树上,那可是生怕闰土被打坏了,佐助相信那一刻的自己保证是非常讲义气的。
几年相处下来,不得不说闰土待他不错,又是陪训练又是照顾自己的。
佐助当时见此还想一人将所有错误担下来的,要挨打也是他一个人挨打好了。
可未曾想他开口还没将话说完,闰土就着急忙慌的举起爪子说是全是他的错........
那一刻,佐助突然品味到了被狗背叛的苦涩滋味。
他老爹和彦不语,只是一味抽着手腕粗细的大长鞭。
由于一人一狗的哭喊声过于凄惨,不仅让秘境内的宇智波一夜未眠,更让雨隐村内的所有人整宿没能合上眼。
属实将他们吓得够呛。
更让佐助难过的是........
他父亲为了让他记住此次教训,甚至都不同意让彦对他进行治疗。
现在,他除了脸还是完好无损外,浑身上下都是鞭子抽打的印子。
伤是没伤多重,可架不住走动时,伤口与衣物摩得生疼。
佐助走在学校的路上,嘴里“斯哈斯哈”的,走动更是一瘸一拐,引得周遭民众不禁驻足侧目。
所有人脑海里的念头几乎是一致........
宇智波佐助整出这副惨状指定是又跑去修行雷遁了。
有人在看乐子,却也有人在担心自家孩子。
自打几年前村里在电线杆下挂上禁止触碰、打闹等标志时,村里跑去摸电线杆的孩子莫名其妙多了起来。
孩子似乎就是如此,越不让他干什么,反倒激起那些孩子的逆反心理。
恰逢前有忍校雷遁天才——宇智波佐助,后又有施展超大金雷禁术——四代雷影。
这逐渐让大家开始好奇电线杆修行雷遁的这种可行性了。
每一年,木叶村里都要电死几个倒霉蛋,可这并未让大家就此放弃,反而现在还开发出摸木叶总闸、带电下河水的极限死法。
三代头疼不已。
他甚至在电线杆加装了防护栏依旧没能阻拦住那些一心求死的蠢货们......
“早上好!佐助!”
当佐助好不容易走进校门口,身后忽然响起某个白痴的吼叫声,好悬没让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是白痴嘛?”
佐助头也不回骂了句,无视身后那个吵闹家伙,双手插兜缓慢向教室内走去。
啪——
“佐助你这家伙也太冷淡了!我可是很礼貌的给你打招呼啊!”
大大咧咧的鸣人完全没注意到佐助的异样,抬手用力往好朋友的肩膀上拍去。
以往这种情况他虽然会被一个过肩摔丢出去,但他这几天已经变强了,还从学了个非常厉害的术.......
好好看着吧!
我,漩涡鸣人,一定会战胜你的!
想到这里鸣人一时间心中激荡,仿佛下一秒就能成为整个学校最瞩目的存在。
只是,熟悉的过肩摔没来,反而是佐助龇牙咧嘴向旁歪去。
好在鸣人眼疾手快将其扶住才避免了某个臭屁鬼出丑的下场。
“佐助!你怎么了?!”
“没事。”
在鸣人面前佐助的嘴比昨夜挨打时还要硬上几分,触碰到伤口的他愣是没哼出一声,还撇开了鸣人的手,故作无事往教室内走去。
“诶!?”
“你这个家伙一定有事的吧?!”
鸣人快步追上,一个劲在佐助周围转圈观察,时不时还凑上去尝试扶这家伙去教室。
二人这般打打闹闹走进教室,趴在窗口正偷看两人的小樱,不知为何后槽牙隐隐摩出刺耳的声音.......
而当佐助前去学校等候带队上忍时,彦正在家中拖着闰土的狗绳,语气非常不善的说着。
“死狗,你到底走不走!”
闰土不说话,四肢抱住大门,表现的相当倔强。
“我不!!”
“狗!狗!狗狗!”
宇智波光站在客厅,眼睁睁看着这一人一狗对峙了半个多小时,头顶是冒出一团黑线。
她缓缓举起手,指了指闰土,然后有些愤怒开口道。
“你要敢把它带回去........”
“别怪我和你翻脸。”
此时的闰土那是模样大变,原本身上的幽暗漆面已经变成了粉色,且浑身上下都被混匀涂抹。
嘴上还有用红漆涂的烈焰红唇,脑袋正中间还捆了个由两把苦无拼接而成的蝴蝶结。
也是红色。
视觉冲击力可谓是拉满,站在一旁的光都不敢多看几眼,生怕自己的写轮眼因此而受到难以估量的伤害.......
“老祖!救我!!”
闰土一声悲呼之后,传送至光脚下,死死抱住她的大腿。
但凡它能落泪的话,指定是要再痛哭一场,以此来发泄心中委屈。
真的。
它真的太傻了。
为何会自以为然认为那个比狗还狗的主人奈何不了自己.......
“你......你走开啊!”
光脸上尽是嫌弃,几次挥动大长腿想将闰土踢飞,可这狗就跟膏药似乎的,粘在她的腿上。
无奈之下,她只能向彦投去威胁目光。
“你赶紧把它身上的漆刷掉!!”
光都难以想象带着这浑身粉红狗去街上会遭遇他人怎样怪异的目光。
她,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闰土点点头,表示老祖说的对。
它,也丢不起这个狗。
彦见此脸上的笑意忽然消失,面容也在这一刻变得严肃无比。
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一时间让对面的一人一狗有些难以置视。
“他人的辱骂和嘲讽与你们何干?”
“那不过是外人的看法罢了!”
光:.......
闰土:.......
彦的声音激昂有力,仿佛在说着什么世间真理。
当然,严格上来说似乎也没有毛病。
只是这个场面却让一人一狗有些蚌埠住,双双向那小子投去杀意的眼神。
光冷着脸,语气如三月寒冬的雪那般刺骨。
“所以?”
“到底是谁害我们被他人辱骂和嘲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