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沈爱国玩味地笑道。
杨新民沈默了一下,他从沈爱国的笑容里,看出了一丝不好的念。可是,他毕竟是一厂之长,刚才,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如果这个时候再退缩的话,他还要不要脸面了。
“当然,这毕竟是公安局的事情,和我们厂关系不大。”杨新民硬着头皮说道。
“行,厂子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诸位,你们都听到了,我和李主任不赞成被俘的敌特交给田伯勋,而杨厂长确定要这么做,如果后续出了任何问题,都收杨厂长一人承担,只希望大家给我们做个见证就可以。”
沈爱国高声说道。
李怀德暗暗给沈爱国比了个大拇指。
这杨新民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听了沈爱国的话,杨新民内心愈发的不安。
田伯勋则是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事情过后,他要好好感谢一下杨新民啊。
很快,熊桂林等人拉着敌特的车子到了。
田伯勋等人立马围了上去。
“田局长,你这是想干什么?别忘了,这里是轧钢厂,不是你市局。”熊桂林淡淡地说道。
“熊桂林,我们已经和你们厂杨厂长做好了交涉,这些人,我们需要带回市局,你确定要阻拦吗?”田伯勋冷冷地说道。
熊桂林愣了一下,好像之前,和沈科长商议的不是这个方案啊。于是,他便朝着沈爱国看去。沈爱国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熊桂林马上明白,这是沈爱国给杨新民挖坑呢?还有杨新民这憨货,还真就傻乎乎的跳进去了。
他难道不知道,保卫科是双管单位,不单厂子,还有市局吗?既然沈爱国不赞成交给市局,那自然是有道理的。
杨新民这厂长,估计做不长了。
熊桂林怜悯地看了杨新民一眼。
唉,杨厂长这画风饼专家一去,恐怕他们要少吃好多饼了。
杨新民无意间看到了熊桂林看向自己的,那一抹怜悯的目光,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自己真的被沈爱国算计了。
但是,对于处理敌特的案子上,确实应该是市局比较靠谱啊,自己没做错什么啊。
田伯勋正准备将人提走,突然看到姬红梅四女也在,顿时面色大变。
“这里还有公安部全国通缉的,穷凶恶极的罪犯,立刻准备战斗,但有异动,立刻击毙。”田伯勋高声喊着,拔出配枪,就要将四女射杀。
然而,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只见沈爱国身子一动,便来到了田伯勋面前,一招空手入白刃,将田伯勋的枪夺下,同时,一手抓住田伯勋的脖子,轻而易举的将田伯勋举了起来。
“田伯勋,我告诉你,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挑衅我的极限,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弄死你。”沈爱国冷冷地说道。
这时,熊桂林等人连忙将姬红梅等女子,引入轧钢厂保卫科。
“沈爱国,你疯了,为了几名通缉犯,你竟敢这样对我,你眼中,还有没有领导?”田伯勋恼怒地盯着沈爱国说道。
今天,轧钢厂一行,他高局副局长的面子,一次接着一次的被沈爱国按在地上摩擦,他的脸丢尽了。
“就你,也配。”沈爱国冷冷地说道,随后,像丢垃圾一般田伯勋远远丢了出去。
田伯勋差点没有没被气死。
不过,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等自己先处理完手头这件最棘手的问题,再来慢慢炮制他们。
“走。”田伯勋强行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招呼众人,将十一名小日子转移到自己车上,然后,启动汽车,扬长而去。
众人看没有热闹可看了,于是便准备纷纷离开。
然而,这时,又是一个车队,以极快的速度,从另外一个方向朝着轧钢厂急驰而来。
车刚刚停下,便有人从车跳来到门卫处,客气地说道:“同志,你好,这是我的工作证和介绍信,我找轧钢厂后勤主任李怀德,还有你们保卫科的沈爱国科长。”
“同志,您来的正好,我们李主会和沈科长,杨厂长等人都在,我帮你叫一下。”站岗的郭朝郭朝军检查了证件后,连忙敬礼道。
这个时候,沈爱国和李怀德也看到了来人,于是便相视一笑,转身又朝回走。杨新民自然也发现了异常,也连忙跟了过来,他想看看,是哪个领导来视察他们轧钢厂。
“李主任,沈科长,公安部同志找你们。”郭朝军见李怀德和沈爱国又走了回来,连忙说道。
“同志,你好,这位便是我们轧钢厂后勤处主任,李怀德。我是保卫科科长沈爱国,很高兴见到你。”沈爱国上前,熟练地打着招呼,同时,掏出香烟,一人一支的散了出去。
“李主任好,沈科长好,我是公安部的陈波,这次是奉公安部命令,前来提敌特,这是我们的公函。请两位过目。”
陈波说着,便从公文包的拿出一份文件交给李怀德。
李怀德看了没有问题,便将其递给了身旁的沈爱国。
这时,从身后跟来的杨新民一听,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原来,这两个王八蛋挖的坑在这里。
完了,弄不好还得弄一身骚,都怪这个沈爱国,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陈波同志,很抱歉,十一名敌特,已经被市局的田伯勋,田副局长带走了。”李怀德连忙赔着笑脸说道。
陈波闻言,脸色大变:“李主任,沈科长,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吗?那田伯勋也是有着很大问题的,这次,他的目的不是真正的提审他们,而是为了杀人灭口。上面非常重视这件事情,可是,你们,你们要负很大责任的。”
陈波也是急的不行。
“陈波同志,我们也知道关系重大,所以,开始的时候,我们一直都在拖着田伯勋,可是,杨厂长来了之后,不知道田伯勋和他说了些什么,杨厂长脸色很难看,说什么专业的事情, 就要专业的人干,要求我们将敌特交给田伯勋。我们又不能和他们明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李怀德委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