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统领手一挥,“少废话,都给我拿下!”
身后的御林军纷纷围上来,温初峦待要出手,被江逾白伸手拦住,他视线扫过那几个御林军,“你们确定要拿人吗?!”
那统领看着眼前的男人,长得像个娘们似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能怕了他不成。
“拿人又怎样!都给老子上!”
“是!”
前面的御林军都拔出佩剑,只见那男人袍袖一挥,就觉一阵劲风袭来,前面那几个御林军竟然东倒西歪起来,活像被大风吹的一般。
那几个人退后几步,满眼惊恐的望着江逾白,江逾白冷笑,“识相的赶紧滚!”
那统领看他一眼,连扎眼的功夫都不到,就收了佩剑,向部下挥挥手撤了。
身后的温初峦叫嚣,“你他娘的怎么不打了?!不是挺能耐的吗?!”
那头领回头怒怼:“好汉不吃眼前亏!那娘们会邪术,有本事你和我打!”
“你来,你来,你来啊!”
“走啦,走啦,将军!”曹公公将人推走了。
众人走后,定国公就问,“逾白,那信上写了什么?”
江逾白垂下眼睫,“国公爷别问了,有些事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
曹公公带着御林军铩羽而归,而这边杜国璋也没好哪去。
谢宁安果然出去玩了,说半个多月没见人影了,家仆都要报官去找人了。
杜国璋又庆幸又无奈,也回宫禀报,正好遇上了曹公公,两队人马都是空手而归,这皇上还不得气死。
果然,仁宗帝大发雷霆,手中的茶盏墩在长案上,怒斥,“都是废物,一个人都抓不来吗?!”
“你怎么回事?”
杜国璋耷拉着脑袋,“回皇上,小殿下都快半个月不着急了,家仆也都急死了。”
“半个月?”
“是,这小殿下整日的在外游乐,家仆也没注意,只是这次出去的时间有点长!”
“哼,他能去哪?!反正不能出上京城,给朕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皇上。”
“你呢?”仁宗帝看向曹公公,曹公公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战战兢兢的呈上去,“皇上,本来国公爷和几位公子已经准备去大理寺了。可是,国公府忽然来了个人,
就让老奴将这封信交给皇上,再决定拿不拿人。”
“让你交,你就交啊,跟着的御林军是饭桶吗?”
那御林军统领扑通跪下,“回皇上,微臣本欲强行拿人的,可是,拿人的功夫太高!我们都不是对手!”
“你们一队人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是,皇上。”
“废物!”仁宗帝看曹公公,“把信拿上来。”
“是,皇上。”
曹公公把信呈上去,仁宗帝一把接过撕开,看着看着,忽然脸色大变,抖着那薄薄的信纸道:“那人呢?人呢?写信的人呢?“
“回皇上,在国公府!”
“让他来面圣,现在就来!”
“可是,皇上,他武功奇高啊。”
“武功奇高。”仁宗帝眼珠子转了转,“去请,请他来面圣。”
“是,皇上。”
曹公公再去国公府的时候,江逾白正和温初聚喝茶,温初聚的唇角噙着笑意,“又劳烦曹公公了。”
曹公公擦着额头上的汗,“温公子哪里话,是老奴又叨扰了。”
曹公公说着,视线落在低头品茶的江逾白身上,“这位高人,皇上请您去面圣!”
江逾白慢悠悠的抬起头,“没在宫里埋伏着刀斧手吗?!”
曹公公尬笑着,“应该没有。”
“ 应该?”
“这这这,老奴也不知啊。”
“我也不为难你,跟你走一趟就是。”江逾白起身,温初聚也站起来,拱手道:“多谢江兄,万事小心。”
“放心。”
当一袭白衣的江逾白站在大殿中的时候,连仁宗帝都更愣住了,这种风致的人物,也只有北陵世子谢松庭可以媲美一二,那封信又是谢松庭写的,难不成,他们害死兄弟?
他挥挥手,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大殿中只剩他和江逾白。
“谢松庭想干什么?!造反吗?!”
“爬上这个位置,是看谁都像造反吗?”
“你,大胆!”
“我是江湖人,胆子是比一般朝堂的人大一些,皇帝最好别惹我,我杀你易如反掌。”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凭你这句话,朕就可以将你抄家灭族!”
“我九族之内只余我一个!多谢皇上为我寻亲!”
“你你你!”
仁宗帝气的跳脚,抓起案上的杯盏就砸了过去,眼看着那杯盏要砸在江逾白身上,却在距离他咫尺之间停住了。
就像虚空中有只手借助了杯子,片刻后,那杯子忽的一颤,倏然间向仁宗帝飞去。
仁宗帝气的跳脚,抓起案上的杯盏就砸了过去,眼看着那杯盏要砸在江逾白身上,却在距离他咫尺之间停住了。
就像虚空中有只手借助了杯子,片刻后,那杯子忽的一颤,倏然间向仁宗帝飞去。
仁宗帝吓得大喊一声,歪倒在龙椅上,立时有几个身穿铠甲的人从四周跃出来,都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一步步向江逾白逼近。
江逾白侧眸看向仁宗帝,“真要我动手吗?!”
仁宗帝坐直身子,手一挥,“都下去!”
“说吧,谢松庭要什么?!”
“只要国公府和小殿下平安,那你们还是君君臣臣。”
“哼,他敢如此要挟朕,朕怎么可以信任他?!”
江逾白冷笑,“像你这种弑兄弑弟的君主,他们都可以信任你,你还有什么委屈的?!”
“你!”仁宗帝瞪大眼睛,太阳穴青筋突突暴起,“谢松庭,他胆大包天!”
“若论胆大包天,整个大虞您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你你你你!”仁宗帝倏然站起,摇晃了片刻,又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唇角抖了抖,一口血喷出来。
“皇上,皇上。”曹公公小碎步上前,轻拍仁宗帝后背。
仁宗帝推开他,“此事,还有谁知道?!”
“皇帝放心,只有我和世子殿下知晓。”
“好,我暂且信你们一回。我不会动国公府的人和谢宁安一个指头,但是,谢松庭也要信守承诺。”
“好,成交!皇上圣明!”
江逾白慢悠悠的走出殿门,像是来宫里赴宴一般,不紧不慢的走了。
仁宗帝气血翻涌,可还是得忍着,“出来吧。”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人,蹒跚着走出来,曹公公吓了一跳,不知道宫里怎么多了这号人。
待看清那人的脸时,他不觉捂住嘴巴,“啊,陈公公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只见他脸色蜡黄,双目暴突,死气沉沉的样子,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怎么才几天就这样了?像个鬼似的。
“陈启,他是烟雨冢的人吗?”
“回皇上。”
陈启一开口,嗓音嘶哑的像破风箱,“不是烟雨冢的人,是,是,是。”
他说一句话,喘上三口气,皇上不耐烦的拿眼睛夹他,他像没看到似的,继续说,“是温氏女的师兄,当时,护送定国公来上京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
“皇上,老奴。”
“下去吧!”仁宗帝一摆手,再也不看陈启一眼。
“是,皇上,老奴退下了。”
陈启缓缓退出去,曹公公这还有点惊魂未定,不知道这陈启这个坏胚子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看来是坏事做多,遭报应了。
“曹公公,你派人盯着国公府,绝对不能让国公府的人出上京。”
“是,皇上”
“尽快找到谢宁安。”
“是,皇上。”
曹公公迈着小碎步走了,想着也不知道世子殿下的那封信里写的什么,竟然让皇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不知道后面是什么光景,真的难啊,北陵世子自求多福吧。
又想告老还乡的一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