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兰带着平蓝,朝着药铺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不知道,找……找了好久”
“那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是……花……花婗,她哭哭啼啼的找来,说你……你不见了”
“是啊,我突然不见,花婗肯定着急坏了”
“嗯……嗯”
听着与平常说话有些不一样的平蓝,沈汐兰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看向平蓝,
“你怎么了?今天说话怎么结结巴巴的,还有,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啊?”
平蓝心虚的低下头,“天黑了,看错了吧”
“这么明亮的月光,我看的清清楚楚”
沈汐兰说着,而后目光注意到了自己握着的那只手。
看着平蓝的模样,再联想到之前他厌恶自己说他是孩子的时候,沈汐兰笑了。
她放开自己的手,调侃着平蓝,
“哎呀,我们的平蓝长大了,被我拉个手,都会害羞了”
听沈汐兰这般说,平蓝虽然没有否认,但却执拗的背过身,不再看向沈汐兰。
沈汐兰觉得今天的平蓝有些可爱,于是还想继续调侃两句。
这时,不远处的毛猴,清月都跑了过来,
“沈姐姐”
“沈姑娘”
“你们怎么都来了?”
“听说你失踪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不但没事,而且还完好无损,你们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花婗担心坏了,一直在那哭个不停,哭得我都烦”
毛猴语气中透出一些不耐烦。
平蓝替花婗打抱不平,“她不也是因为担心沈姐姐么,你不但安慰一下,还在这抱怨”
“我可安慰不了女人,女人烦死了,遇到事就哭哭唧唧的,我都想把她的嘴缝上”
一旁的清月听着有些生气,她提着毛猴的耳朵,说教,
“你一个小屁孩,心眼怎么就这么坏!”
“哎呦,哎呦,我的耳朵啊,我就是抱怨一下而已,再说说的又不是你”
毛猴皱着脸,“花婗听平哥的话,让平哥去哄”
“你别乱说”
平蓝有些不悦。
看着几人吵吵闹闹,沈汐兰无奈打断,
“好了,我们回去吧,要不然我怕花婗会哭晕在那”
“嗯,好”
几人意见统一后,便一同朝着药铺的方向走回。
待到了药铺后,花婗已经哭得双眼肿胀成了核桃般。
好在见到沈汐兰平安归来后,才止住眼泪。
后来平蓝给花婗上了些药,见有些消肿后,沈汐兰便带着花婗回到了丞相府。
在看到沈汐兰毫发无损的回来后,洛明杰一家人纷纷似有心事一般,想问又问不出口,只能将花婗叫走。
好在沈汐兰回家前交代过花婗,就说今天在外面看戏忘了时辰,所以回来晚了。
“齐倡到底什么情况,不说都安排好了,她沈汐兰怎么什么事都没发生?”
尹纯芜咬牙切齿的,气愤得不得了。
“小翠亲眼看见,她喝了下了迷药的蜂蜜水出门后不久,就在路边晕倒了,随后就被人带走了。”
一旁洛莞彤也很是不解。
“行了,明日我去问问齐倡,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是齐倡已经给她睡了,她怕影响自己的名声,装作没有发生吧?”
“不可能,齐倡是什么人,那就是个变态,女人到他手里,还不得被他折磨得半死?”
“满春阁的粉红姑娘,每次接待完她都要休息三五日,她怎么可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确实,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都回去吧,明日我去问问”
三人很是疑惑,但只能待问过齐倡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汐兰回到房间梳洗好后,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她察觉到房间好像有人进来。
她猛然转过身,警惕的看向房间的一侧。
才发现尉承竟然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拿着茶壶在倒水。
“督主?”
“嗯”
尉承饮了一口清茶,语气淡淡,
“今日回来得有些晚啊,本座可是等候了多时”
“?”
沈汐兰不明白尉承为何突然会来,便试探的看向尉承,
“督主,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么?”
看着行为有些谨慎的沈汐兰,尉承心里神色有些凛然。
他放下水杯,似看猎物般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的沈汐兰,看得沈汐兰不得不错开自己的目光。
尉承一侧嘴角微挑,而后朝着沈汐兰走去。
但还没有等到靠近,沈汐兰立刻低下头,双手握拳置于额前,
“上次窃取督主的烫伤药,实属情况紧急,还望督主原谅属下这一回”
“你当本座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沈汐兰抿了抿嘴,还没有再次开口,尉承已经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
自己的头被迫扬起,对上那张虽面无表情,却有些邪魅好看的脸时,沈汐兰的心里依然有些紧张。
看着那张薄而鲜红的唇,沈汐兰想到了那日两人纠缠的画面,虽然血腥,但也暧昧。
“脸红了?”
沈汐兰回过神,再次对上尉承那双狭长的眸子时,竟然有些慌张。
沈汐兰的表现令尉承心情有些愉悦。
他的手指摩搓着沈汐兰滑嫩似婴儿般滑嫩的下颚,缓缓开口,
“齐倡本座还有用,你最好先不要动他”
沈汐兰双眸猛然一颤,眼神直视着尉承,
“今日的事,督主都知道?”
“你这是什么眼神?本座不喜欢”
“齐倡差点玷污属下,督主也知道?”
质问的语气令尉承很是不悦,
“沈汐兰,齐倡根本伤不到你,况且,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本座的视线里”
“如果今日齐倡得逞,那属下是不是也不能碰齐倡一分一毫,只因为齐倡对主子更有用?”
“你这是在责怪本座没有出手?”
“属下不敢”
“不敢?”尉承冷哼一声,“本座倒是觉得你敢得很!”
他用力甩开手,眼神逐渐凉薄起来,
“记住本座的话,没有本座的命令,齐倡就不能死!”
尉承说完,便光明正大的打开房门离开了。
待尉承离开,沈汐兰苦自嘲的笑了笑。
齐倡是尉承计划中的一枚棋子,她知道。
但今日洛明杰一家与齐倡合谋想要陷害自己的事,她不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不动齐倡可以,但今日的仇,她定是要先行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