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敬的目光胶着在那锭金元宝上,呼吸变得粗重,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
明显是贪欲和理智在交锋!
徐子陵看他那副模样,嗤笑一声,随即不耐烦地又从怀中摸出一锭同样大小的金子。
“这桌上的,算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锭。想好了,你只要把酒送过去,这四十两黄金,就都是你的了。”
赵志远适时地凑过来,压低声音,话语里满是蛊惑:“子敬,你这辈子,怕是都赚不到一百两银子。现在只是端个酒,就能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徐子陵瞥了赵志远一眼,放声大笑:“还是赵兄懂我。”
刘子敬颤声道:“可我还是一个读书人啊!”
赵志远嗤笑:“读书顶个屁用!这机会实在难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只见刘子敬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似乎贪欲战胜了理智!
赵志远的话似乎击溃了刘子敬最后一道防线。
他眼底的挣扎被浓重的贪婪所取代。
他猛地伸出一只手,将桌上那锭定金死死攥住!
“徐公子,小的……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声音发颤,却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
“您放心,小的定会守口如瓶,办妥您的事。只是……事后,您一定要信守承诺,把另一锭也给小的。”
“小的做完此事,就远走高飞!”
“只要事情办妥,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徐子陵大笑。
一想到那个冰山般的少女即将落入自己掌中,那笑声便愈发肆意张狂。
刘子敬躬着身子,低声道:“那我这就过去送酒,二位公子,只管等着好消息。”
说完,他端起托盘,急匆匆地离开了雅间。
赵志远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转过身来,对着徐子陵一抱拳,脸上是阴谋得逞的笑意。
“那我便提前恭喜徐公子了。不过,李清馨终归是赵员外的义女,而赵员外又是县令的弟弟,徐公子就不怕惹上麻烦?”
“麻烦?”
徐子陵冷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大哥早已投靠了三皇子,如今,三皇子便是我徐家的靠山。区区一个县令,我还没放在眼里。之所以迷晕赵员外父女,不过是想省去些口舌。我想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义女,与我徐家死磕。”
赵志远目光闪烁。
原来徐家竟攀上了三皇子这棵大树!
他立刻打定主意,日后定要和徐子陵走得更近些,没准自己也能借此攀上三皇子的门庭。
“原来如此!徐公子高瞻远瞩,是小弟短视了!”
赵志远连忙举杯,“来,我敬徐公子一杯,祝你今日得偿所愿!”
“哈哈,干!”徐子陵举杯相碰。
赵志远放下酒杯:“一会儿徐公子在李清馨身上驰骋之时,小弟愿亲自为您在门口把风。”
“哦?”
徐子陵挑眉,笑得更加畅快:“想必在这天香楼的雅间里,定是别有一番滋味!”
赵志远附和着冷笑:“不错,别有一番滋味。”
过了片刻,雅间的门被推开,刘子敬端着一壶新酒走了进来。
“子敬,事情办得如何?”赵志远急切地问。
刘子敬垂着头,声音压得极低:“幸不辱命。小的方才已将酒水端了过去,并且亲眼看着他们三人都喝下了。想来用不了多久,药效便会发作。”
徐子陵闻言大喜,脸上泛起一层兴奋的红晕:“我这药,用不了半柱香的功夫。呵呵,赵氏父女会被迷晕,那个李清馨嘛,就会变成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丸,直接丢进嘴里咽下:“嘿嘿,我也来一粒,一会助助兴。”
刘子敬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恢复如常。
他提起手中的酒壶,将徐子陵和赵志远的酒杯都斟满。
“那小的就预祝徐公子,今晚玩个痛快。”
赵志远没有察觉,他端起酒杯,冲徐子陵笑道:“徐公子,我再敬你,祝你心想事成!”
徐子陵哈哈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什么冰山美人,欲擒故纵,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刘子敬做出讨好的样子:“徐公子,那……那另外一锭金子,可否现在就赏给小的?小的这就去隔壁,把李姑娘给您扶过来。”
徐子陵心情大好,随手将桌上剩下的那锭金子扔了过去,满脸嗤笑:“哈哈,读书人,也不过如此!只要金子给够,什么仁义道德,统统都能抛到脑后。”
他上下打量着刘子敬:“不过,能为本公子办事,也算是你的福气!”
刘子敬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弄,又迅速地藏了起来。
他双手捧起金元宝,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低声道:“多谢徐公子。我这就去隔壁看看,只要李姑娘药效发作,立刻给您送来。”
“好,去吧。”徐子陵笑着摆摆手。
刘子敬躬身退出,轻轻将门带上。他靠在门板上,眼中的神色彻底变了,甚至多了一丝嗤笑。
“就你们两个,也配算计东家!”
刘子敬转头进了李清馨的雅间!
雅间内,赵志远又提起酒壶,为徐子陵和自己倒满酒。
“徐公子,咱们再干一杯!”
徐子陵此刻兴奋至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今日这酒,喝得实在尽兴!赵志远,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徐子陵的朋友!”
话音刚落,他感觉一股热流从腹中升起,脸上隐隐有些发烫,甚至身子也开始燥热起来。
“咦,怎么回事,这么热!”
徐子陵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站起身来,脱下了外衫,只剩一身白色的里衣。
赵志远也觉得不对劲,他脸色潮红,浑身燥热,心绪不宁,一股莫名的骚动在体内乱窜。
“徐公子……怎么突然……这么热啊!”
他迷迷糊糊地低语,也伸手脱掉了自己的外衣。
徐子陵的眼神开始涣散,他摇摇晃晃地又将里衣也扯了下来,赤着上半身,嘴里喃喃道:“太热了……怎么这么热……我的嘴好干……”
赵志远也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燥热得全身难受,也跟着扯下了里衣。
就在这时,徐子陵忽然嘿嘿笑了起来,迷离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定了对面的赵志远。
“李清馨……你跟小爷我装腔作势,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如今……还不是任我拿捏!”
话音未落,他眼睛猩红,猛地朝着赵志远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