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恙,你别生气。我也是没有办法,为了能和你共度余生,我花费了不少心思,才选了这么一个无人打扰的好地方。没人能找到我们,以后我们俩可以在这里过上双宿双栖的神仙生活的。”
薛子恒说起他对她的用心,还有这个房子,他都让人提前装修过。
风格都是按照战无恙的喜好布置的。
他是真心真意想要和她一起过一辈子的。
“你疯了,你疯了吗?我和你早就结束了,我说的够清楚了吧?我现在爱的是祁妄,是祁妄你懂不懂?”
战无恙没法理解薛子恒这种偏执变态的爱,她只希望他快点放了她,她要回家。
“我明白,你是因为和祁妄有了两年相处时间,所以你爱上了他。我相信人都是感情的动物,只要通过朝夕相处,就能产生爱。你可以用两年时间爱上他,我也有信心用两年时间,让你重新爱上我。”
薛子恒坚持认为,只要他能绝对地拥有战无恙,不受祁妄和其他人的干扰,她早晚会重新接纳他。
“疯子,你真是无可救药的疯子!你放了我!放我回去!”
战无恙想要挣脱手腕上的手铐,可手铐却越挣越紧,把她手腕都磨红了。
“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就连婴儿房我都准备了,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与世隔绝,无人打扰,生儿育女,不是很好吗?”
薛子恒相信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他给足时间,弥补失去的那两年。
他的恙恙还会再回来的。
等到她心甘情愿接纳他,他们就能在一起生儿育女了。
疯子疯子……
战无恙已经无法直视眼前的男人,对于这个从小认识到大的男人,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如此的极端?
如此的变态?
连囚禁的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
战无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当务之急是先打开手腕上的手铐。
“薛子恒,你这样铐着我,我没法行动,我想上厕所,我也没办法去!你先给我打开,我要上厕所。”战无恙要求。
“我给你准备好了移动马桶。”
薛子恒把一个带着轮子的移动坐便器推过来,让她就在床边解决。
解决完了他会清理掉。
战无恙看着坐便器,真的要崩溃了。
这个变态的家伙就没打算放她走了是吗?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家里人和祁妄他们找不到她,会着急的吧?
时间过去两天。
祁妄和战景墨他们通过对薛子恒的行踪追查,发现他的行踪太过隐蔽。
航班显示他于四天前飞往马来,一直没有回国。
他的个人联系方式已经弃用,查不到他的行踪。
他就像真的出国了一样。
战家追去马来的人,已经追查到持着薛子恒护照出境的人,只是薛子恒安排的一个手下。
不过那个手下并不知道薛子恒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奉命行事。
由此可以判断,薛子恒确实是绑架带走恙恙的人。
可以怀疑他做警察的能力,但绝不能怀疑他反侦察的能力。
正是因为他当过警察,才最明白如何隐藏行踪,如何反侦察。
事情变得极其棘手。
薛家也听说了这件事,薛靖宇作为警方最高领导人,面对儿子知法犯法的行为,他痛心疾首,但也表示绝不姑息纵容。
他安排了大量警力,一起追踪他们的下落。
夜幕降临。
薛子恒回到卧室房间。
战无恙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恙恙,晚餐好了,要不要吃一些?”他来到床前,柔声地问。
“不要,我不吃,我不饿!”
战无恙拒绝进食,用绝食的方式抗议他。
她不肯吃,说明还没饿到一定时候,薛子恒没有再劝,只是默默端走食物。
等到他再回卧室,他已经洗过澡,穿着一件浴袍。
身边的床垫凹陷了一下,战无恙感觉到了,紧接着,男人的身体轻轻地靠过来,大手探入她的腰际。
“你干什么?别碰我!”
战无恙惊恐地转头看向男人,愤怒地拿开他的手。
“恙恙,我爱你……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只有那样,你的心才能完完全全属于我……”
薛子恒再次凑近,把她拥入怀中,汲取她身上好闻的香气。
战无恙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他的靠近。
“薛子恒!你离我远点!听见没有?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讨厌你!”
战无恙气急败坏地捶打他。
女人的反抗,让薛子恒很是无奈,“恙恙,明明以前你是那么的爱我的,为什么现在你变成这样?”
“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爱你了,你懂不懂?薛子恒,你把我抓到这里,绑着我,你这是违法的你知道吗?你在犯法啊!你现在要是把我放了,送我回去,一切还有回头的余地,我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但你不那么做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的!”
战无恙希望他能回头是岸,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
“都怪祁妄!是祁妄把你从我身边偷走了!他罪该万死!我可以原谅你,你背叛我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能全心全意地留在我身边,恙恙,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知道吗?”
男人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腕按住,压在她身上,盯着她的脸说。
战无恙惊恐的发抖,心里害怕极了,真的很怕薛子恒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恙恙,我爱你……”
薛子恒说话间,唇瓣落下来,眼看着要亲上她的唇。
战无恙无计可施,用力仰头,用脑门砸向男人的鼻梁骨。
“呃……”
薛子恒的鼻梁被砸得生疼,下一秒,有液体顺着鼻孔流出来。
他松开战无恙,抹了一下,看到手上沾染了鼻血。
“恙恙,你太不乖了!等我去处理一下。”
男人捂着发疼流血的鼻子从床上下去了。
得了自由的战无恙,心脏狂跳不止,她的脑门也好疼,但根本顾不上什么。
她用没被拴住的那只手,抓住床头柜上的台灯,朝窗户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