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会出现一位炎魔大公?
阿卡莱头一次表现出不淡定,毕竟这种情况她也淡定不起来。这就好像你在和敌人打仗,刚准备制定个计划偷袭别人,结果对方已经在你家里塞了一颗核弹。
事实上,一位炎魔大公的威慑力远比一颗核弹要强,而眼前这位更是威名远扬。
炎魔大公坎迪斯。
无机物王国最为传奇、最为年轻的炎魔大公,同样也是V海之主最为宠爱的子嗣。
魅惑之音中死在他手下的传奇超凡者不计其数,他手中染过的有机生命的鲜血足以将一整片海域填满,所创下的杀戮每一位女皇护卫都记得清清楚楚。
阿卡莱深知对方的恐怖。
她心中的计划已经从抢到那颗蛋变成活着离开。
一定要将消息传出去!
想到这,她举起重剑,将剑锋指向坎迪斯。
“真是无礼。”
炎魔大公坎迪斯嘲讽地说道:“你们那位女皇就没有教过你何为礼节吗?”
“侵略别人家园的家伙,不配以礼节相待!”阿卡莱冷声说道。
“这个回答倒也合理。”
炎魔大公坎迪斯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一旁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异化刺客,
“你觉得呢?”
异化刺客说不出话来,因为此刻他心里满是恐惧。和阿卡莱一样,他这次任务的目标也是拿到那颗蛋,在巢都海坦造成混乱只是顺带的。
然而现在那颗蛋不见了,这意味着他任务失败了,而且是在一位大公的见证下失败,下场可想而知。
“你在害怕?”
炎魔大公坎迪斯问道。
“不不不…不是的,大人,我…”
异化刺客想要解释,但又找不到借口。极度低温的异化装甲内部,明明不会流汗的他却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汗流浃背,仿佛下一秒就会迎来自己的死亡。
能和阿卡莱战斗不落下风的他,在坎迪斯面前就像一条野狗一样,毫无尊严。
“放轻松,这一次我原谅你了。”炎魔大公坎迪斯突然笑道。
“多…多谢大人!”
异化刺客激动地说道。
“我说了,你让我看了一场好戏,而且…我还见到了一位熟人。”
炎魔大公坎迪斯陷入了回忆。
不过片刻后,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处空白之地。“比起这个,最后一位客人是不是该露上一面?”
在异化刺客震惊的目光中,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缓缓浮现出一道身穿神秘黑袍的人影。
一旁的娜塔莎惊讶地看着对方,对方有着一头如瀑布般的紫色长发,和朵莉丝口中的那位占卜师一模一样。
而阿卡莱微微皱眉,她居然没察觉到对方。
“你是密语者?”
炎魔大公坎迪斯看了她一会,摇了摇头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你不是密语者,气质不太像。”
紫发女子不语。
“你是双子神伊苏的信徒?”
这一次紫发女子点了点头。
“难怪了。”
炎魔大公坎迪斯笑了起来,
“我听闻双子神伊苏有两条序列,一条代表真实,一条代表虚假,而每一条序列又各自分为两派。
你身上有密语者的气息,说明你应该走的是假路子。不知道,假面行者和荒诞史学家,你是哪一派的?”
“荒诞史学家。”
紫发女子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十分清脆,像百灵鸟的歌声一般。
炎魔大公坎迪斯恍然,“原来是那群喜欢愚弄历史的人。”
“我们所行之事,皆是为了让海洋世界变得更好。”
“所以,你想与我为敌?”
炎魔大公坎迪斯看着紫发女子,笑容渐渐变得嘲弄起来,
“我见过很多自谓杰出之人,他们一个个拿起武器前来挑战我,想要用我充当胜利的垫脚石。
然而他们却从来不清楚我们双方的差距,最后被我割下脑袋充当酒杯,你觉得你可以?”
“我可以试试。”
听到这话,炎魔大公坎迪斯大笑起来,“好,让我见识一下你们荒诞史学家的实力。”
方圆万米瞬间沦为战场。
……
“喂!赶紧醒醒!”
一声咒骂声吵醒了苏夜,紧接着他胸口狠狠挨了一脚,脑袋撞在了几根柱子之上,强烈的疼痛感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等到他睁开双眼,整个人瞬间傻眼了。
他竟然像囚犯一样被人关在一个大铁笼子车里,笼子里除了他以外还有许多人。
男女老少,都有不少。
不少人都在哭泣。
不仅如此,苏夜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还戴着锁链,超凡之力都使用不出来。
而笼子外面的景色也不像是在巢都海坦,甚至不像是L海。
他从未见过如此严酷的海洋。
肆虐的焚风像刀一般刮在人身上,炽热的高温近乎扭曲,遍地都是狰狞的巨石,道路崎岖导致车辆不停抖动,让他难受至极。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L海吗?”
苏夜正一脸茫然之际,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是L海的人?”
苏夜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枯瘦老人。
老人脖子上有鱼鳃,种族不明。
他身体瘦的像树枝一样,布满了黑斑与皱纹,干瘪的胸口还有几处狰狞的伤疤。他的眼神更是十分疲倦,像是将死之人一样,苏夜还从未见过有人这般模样。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不禁问道。
“这里是V海。”
苏夜一惊,“V海,我怎么来到V海了?”
“你连自己被抓的事情都忘记了?”
苏夜满脑子问号,有这么一回事吗?
他只记得自己接住了那颗蛋,然后一阵白光弄晕了他,等他醒来就出现在这里了。
老人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这里是V海,在这个笼子里的大都是被铁卫从其它海域抓过来的,而我们即将被送去的地方是角斗场。
在那里,我们会充当牺牲品给V海的贵族取乐。年轻人,你运气不好,应该是没法活着回去了。”
老人不再说话。
而苏夜连忙看向自己手臂。幸好,系统给予的手表还在,外人发现不了。
“西尔维娅,在吗?”他小声开口道。
“你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