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是不是?”
飞霄转身看向隐匿于阴影中的纶斯求证地问道。
“哼,都告诉你难说了,不然我来这儿干嘛?”
时间回到五个系统时前——
“太好了,吾王重生,几百年的时间老子总算没有白等!”
纶斯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欣喜。
就在他沉浸在喜悦之中时,一个手持双斧的飒爽女人的身影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纶斯的嘴角原本还因为兴奋而微微上扬,但瞬间就垮了下来。
“话说……吾王这个年纪,是不是该有个王后了?”
纶斯喃喃自语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一想到那个女人,纶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是算了,那男人……不对,那女人比男人都不是人,还是别糟蹋吾王了。”
“不过……”
纶斯抬头看向正与瓦尔特、姬子二人叙旧的秦风,“不管怎样,还是通知她一下吧,我纶斯大爷才不会白吃白喝人家百年食粮。”
纶斯飞到空中,然后不舍地看向秦风。
它在想:要不自己还是留下来和秦风一起?
“还是算了……”纶斯扭了扭头。
它看着秦风此刻洋溢的笑容终究是没忍心插入进去,“打扰他此刻的好心情也不是我该做的。”
打消了留下的想法,纶斯化龙飞到宇宙中,在飞霄的调教下它的技能都点在移速上了。
飞霄本人不知道位于宇宙的何处角落,到景元那小子的罗浮再联系才上上之策。
而在去往罗浮的途中,纶斯突然感到一阵熟悉且陌生的威压。
他眼神死死望向黑暗,那种感觉……很像倏忽。
“我...好像见过你,秦风身后的小跟班。”
浑身戒备的纶斯冷汗直冒,它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脖颈的冰剑发颤。
什么时候?
“镜流小姐,冷静些...它...不过是一只岁阳而已,我想它也应该没有听到我们的交谈,你说呢?”
金发的男人的前半句安抚同伴,后半句则是将视线投向了纶斯,并露出温婉地笑容。
纶斯疯狂地点头,有什么办法?它确实啥都没听到。
眼前的男人身上有股令使的气息,它惹不起,何况身后还有个镜……“镜流?!”
“嗯,是我。”
镜流的声音很冷淡,并不诧异对方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
“正好,帝师,吾王已经彻底苏醒,就在匹诺康尼,您不去看看?”
怂。
纶斯真的有点怂,为了避开这个疯女人随时都有可能发动的疯功,它只得搬出秦风来转移话题。
王,您不会怪我吧?
而镜流则是有些沉默,这倒是与她刚刚和罗刹交谈的情景如出一辙。
“你说的有理,和我一起去?”过了一会儿,镜流终于打破沉默,提议道。
纶斯摇了摇头,回答道:“不了,老子就是从那边过来的,还有些事情得我去处理。”
镜流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她点了点头,说道:“行吧……罗刹,我先走一步。”
罗刹也没有挽留,只是简单地回应道:“嗯,那就到时候老地方见。”
说罢,罗刹与镜流二人纷纷消失,只留下纶斯一火龙留在原地。
“呼......”
纶斯松了口气。
这意料之外的相遇莫名地让它有了一个想法:比起镜流这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疯女人,果然还是飞霄更好一些。
虽然镜流和秦风是师徒的关系,但万一变质了呢?
飞霄就不一样了,她早就变质完了。
——
“那个...师父,你为什么堵在智库门口?”
秦风一脸疑惑地看着镜流,只见她手捧着一床被子,站在门口,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秦风此刻正坐在地铺上,他的目光随着镜流的动作而移动。
“看来这些年你都过傻了,自然是为了睡觉。”
“睡觉?在智库吗?”
“我记得姬子姐说可以让你和她共住一晚。”
秦风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丹恒,心里暗暗叫苦。
师父啊,丹恒还在这儿呢,你怎么一点都不避讳啊?
“……我和那位小姐不熟,怎么?现在是嫌弃师父了?”
镜流似乎察觉到了秦风的心思,她的语气有些不悦。
“当然不是,师父你沉鱼落雁、美若天仙,在下一届凡儿怎么可能嫌弃你?”
当然,这只是这么一说。
你家毁灭之王是凡儿?
秦风见镜流开始道德绑架,搬出了丹恒做挡箭牌。
“主要是我和丹恒住在一起,咱三人会不会有点挤,不太方便吧?”
“这……”
镜流有些犹豫,她不想让丹枫看见自己这副小女人模样,哪怕是他的后世也不行。
现在秦风这么一说,她也不好再坚持要住进来了。
就在镜流犹豫不决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安静看书的丹恒突然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嘴:“其实我可以将自己的位置让渡给镜流小姐。”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秦风与镜流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丹恒。
“此话当真?”镜流满脸诧异地问道,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丹恒面无表情地单手合上书,然后轻声说道:“当真,恰好三月今夜在自己房间举行睡衣派对,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不会回智库睡觉了。”
秦风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怎么也没想到丹恒会这么说。
要知道,三月七的邀请他也收到了,可他本来还以为丹恒会像他一样果断拒绝呢。
我靠,重色轻友啊!
丹恒站起身,嘱咐道:“智库的资料都很重要,你们务必小心一些。”
“还有...小点声,列车隔音不太好。”
说着,丹恒就走到了门口,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然后亲手将门给关上。
现在,整个智库只剩下了秦风与镜流二人。
镜流浅浅笑着,她抱着被子坐到秦风旁边,“看样子...丹枫的后世要比他更加有眼力见。”
秦风闻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哈哈,那个师父,男女授受不亲,要不我去沙发睡吧,都一样。”
闻言,镜流的脸又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