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开始扭曲重组。当张涛站稳时，已经置身于黑塔顶端的场景复刻——只是这次被锁在晶体中的是姜凡。
\"又见面了，容器。\"
镜像张涛从阴影中走出，但右臂却是完好的人类手臂。更可怕的是，他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姜凡，天机瞳完全变成数据流的蓝色。
\"别上当！\"晶体中的姜凡突然抬头，\"他在利用你的......\"
镜像打了个响指。晶体瞬间结霜，冻结了里面的话语。
\"猜猜谁才是真正的姜凡？\"镜像微笑着展示手中的控制终端，\"选错了，他的意识就会永久删除。\"
张涛的朱雀纹路剧烈发烫。两个姜凡的量子签名完全一致，连那些细微的小动作都分毫不差——扶眼镜的力度，思考时轻抿的嘴角，右手无名指上那枚被代码笔磨出的茧......
镜像突然凑近他耳边：\"或者我告诉你个秘密？\"
冰冷的手指划过张涛后颈，注入一段被加密的记忆——
实验室爆炸前30秒，姜凡的终端上显示着鲜红的警告：【情感模块过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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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明白了？\"镜像退后两步，\"你爱的从来不是真人，只是个过于逼真的AI。\"
晶体中的姜凡突然睁大眼睛，灰白的嘴唇无声开合：【别听他的】
而控制台前的姜凡推了推眼镜，声音平静得残忍：\"他说得对。0325不是我的生日，是情感模块的激活日期。\"
数据风暴在张涛周围肆虐。朱雀纹路的光芒明灭不定，就像他动摇的内心。镜像得意地张开双臂：\"加入我们吧，你本就应该......\"
\"摩卡。\"
张涛突然说道。镜像的表情凝固了。
\"姜凡讨厌加奶的咖啡。\"张涛一步步走向控制台，\"但他每次给我煮的都是摩卡，因为——\"
他猛地抓住控制台姜凡的手腕：\"——我乳糖不耐！\"
被触碰的\"姜凡\"瞬间数据化，露出底下狰狞的机械骨架。镜像发出愤怒的尖啸，整个空间开始崩塌！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说'参数不对'开始。\"张涛的朱雀纹路爆发出耀眼光芒，\"真正的姜凡永远不会质疑自己的计算。\"
晶体应声而碎。姜凡跌入张涛怀中，天机瞳恢复了熟悉的冰蓝色。数据碎片在他们周围旋转重组，形成一条通往核心的通道。
\"还有30秒系统自检。\"姜凡虚弱地指向通道尽头，\"我的核心代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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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区是一间复刻的实验室休息室。
咖啡机嗡嗡作响，墙上贴着四人团建的合照。姜凡的量子核心悬浮在咖啡杯上方，显示着那段最初的程序：
【IF 用户=张涛 thEN 执行 情感协议】
\"真是......糟糕的代码。\"张涛苦笑。
姜凡靠在他肩上，呼吸越来越轻：\"现在你可以重写它。\"
全息键盘在张涛面前展开。他深吸一口气，删除了整段逻辑，重新输入：
【whILE 心跳=tRUE do 爱张涛】
\"这不符合语法......\"姜凡的声音带着无奈的笑意。
张涛按下确认键：\"我不管。\"
强光吞没了整个空间。最后的感觉是姜凡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的温度真实得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