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之陷入沉思。
“那些情侣的异常会不会跟这部电影没有关系?”
孟九笙打量着祁之,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也有可能是人的问题。”
祁之这会儿的反应倒也快:“小师叔,你有对象吗?要不,让他牺牲一下?”
孟九笙:“你看我像是有对象的人吗。”
“不应该啊,我听师父说您以前风流债挺多的......”
孟九笙昂首挺胸:“我一向洁身自好,清心寡欲,你师父明显是蓄意破败坏我的名声。”
祁之揉了揉鼻尖,没敢继续说下去。
其实不止师父一个人这么说......
“小师叔,那现在怎么办?”
孟九笙想了想:“时间也不早了,先回去吧,你查查关于这个电影的内部信息。”
“好。”
走出电影院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祁之简单请孟九笙吃了顿饭,两人便就此分道扬镳。
回到孟家,和父母兄长打过招呼,她便上了楼。
然而刚踏进卧室,孟九笙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又是一个陌生号码,上面显示着:“笙笙,在忙吗,我们谈谈可以吗?”
孟九笙忍无可忍,回过去一条。
“顾流风,你再来烦我,小心我扎你小人。”
再次拉黑,还世界一片清静。
真不知道顾流风哪来的脸,前脚抛弃原主和李欣然谈情说爱,如今知道孟家的现状,又开始假意讨好。
这演都不演的势利,简直令人作呕。
与此同时。
顾家。
顾流风看到熟悉的红色感叹号,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他向顾母抱怨:“妈,孟九笙又把我拉黑了,我该怎么办啊......”
顾母眼睛转了一圈:“儿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要慢慢来。”
“可是我觉得她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
“怎么会,如果孟九笙对你没有感情,今天怎么会跑来救你,我觉得她还是很紧张你的。”
顾母给儿子加油打气。
“真的吗?”
想到孟九笙那个淡漠疏离的眼神,顾流风明显底气不足。
顾母笃定:“妈是过来人,听我的准没错,她现在就是要面子,你只要给足了,她肯定会原谅你,你们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顾流风低着头,若有所思。
也就在这时,一声声怒吼打断了母子俩的对话。
“姓顾的,你给我滚出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人渣,脚踏两只船,做了对不起我女儿的事,还报警把她送进局子!”
“黑心肝的东西,你也不报遭报应!”
“你给我滚出来!”
紧接着,就听到铁门被拍的“哐哐”响。
顾母拧紧眉。
又是黄雅琴。
他们是甩不掉这个狗皮膏药了。
气冲冲地走出客厅,顾母隔着院子就骂了起来。
“你女儿是神经病,暴力狂!恶意伤人就要承担法律责任,我们哪点做错了!”
黄雅琴叉着腰,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我呸,你他娘的才是神经病,你们全家都是脑子生泡的东西!”
“然然是中了邪,你们眉毛底下挂俩蛋,睁着眼睛不会看!”
“一家子趋炎附势的狗东西,想甩了我女儿吃回头草就算了,还无情无义地让一个女孩去坐牢,你们不得好死!”
顾母见黄雅琴如此泼辣,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一时竟无言以对。
她从前只是听说这个邻居有些强势,却从来没见对方这么凶悍的一面。
如今对上,感觉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顾母来到院门后,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你再闹,我报警告你扰民!”
黄雅琴有恃无恐:“你报啊!有本事就把我关到死,否则我天天在小区里吆喝你们顾家做的好事!”
顾母身形不稳,踉跄着后退两步,咬牙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黄雅琴眼神凶狠:“很简单,开谅解书,把我女儿放出来,再给我们一笔精神损失费,这事就算完了。”
顾母睁大眼睛,简直不可置信。
“你们伤了人,反倒让我们出精神损失费?”
“那也是你儿子先对不起我女儿!”黄雅琴索性往地上一坐:“你要是不同意,谁也别想安生。”
这顾流风占了然然的便宜就想全身而退,他做梦!
顾家居然还试图追回孟九笙,鲤鱼跃龙门,更是痴心妄想!
有她在,她绝不会让女儿受这样的委屈。
眼看黄雅琴闹出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邻居的观望。
顾母咬牙切齿地问:“你想要多少?”
“五百万!”
黄雅琴想也不想就报了一个数。
“你疯了吧!”顾母陡然拔高了音量。
五百万,亏她张得开嘴,这是打劫还是讹诈!
“你不给,那咱们就耗着!”
黄雅琴拽着大铁门摇晃个不停,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惹得人心烦意乱。
顾母没办法,只好选择了报警。
然而,当民警赶到时,黄雅琴却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她满脸歉意,低声下气地向顾母赔不是,声称自己是因为家中接连遭遇变故,精神不稳定才会做出过激行为。
可等警察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原形毕露,甚至变本加厉,对顾家恶语相向,闹得鸡犬不宁。
几番折腾下来,顾母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她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泼皮无赖......
这样的闹剧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民警不胜其烦,直接把黄雅琴带到了派出所。
但黄雅琴始终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
睡梦中的黄雅琴隐约听到民警喊她:“醒醒,有人来保释你。”
她奋力地睁开双眼,恰巧对上一双苍老却凌厉的视线。
黄雅琴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哭出来:“四叔公!您老人家可算来了,我们家快被人欺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