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被他的眼神盯得心底莫名有一丝慌乱,“这个,自然是要看我是否喜欢。”
“那殿下可否给我一个机会?”
男人直言不讳,面容深邃冷峻,如星的双眸却温柔似星河涌动。
虞念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的脸色通红,寒沉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殿下身体不适,牧元帅请先离开吧。”寒沉直接下逐客令。
牧渊深深望了虞念一眼,“殿下保重身体。”
牧渊离开后,寒沉端了杯水给虞念。
虞念喝完水,就听他开口道:“殿下喜欢他?”
“怎么可能!我和他才认识多久。”虞念矢口否认。
寒沉却默默不语地看着她,仿佛能够洞穿她心中所想。
“殿下若是喜欢,娶为兽夫也无妨。”
虞念又喝了杯水,匆匆转移话题。
牧渊自从上次精神力暴动后,虞念每隔两三天便会给他进行一次精神疏导,直到他基本无恙后,便听说牧渊要回联邦了。
虞念知道这条消息的时候,心底空白一瞬。
牧渊回联邦,自有帝国的礼官相送,她没有必要去。
虞念看着终端上的消息,慢慢回复道:“那我祝牧元帅一路平安。”
【牧渊:念念,你要来送一送我吗?】
虞念没有回复。
风和日丽的早晨,帝国礼官穿着正装站在牧渊的两侧,一列护卫守在军舰两侧护送。
男人一身深黑的军装,金色的阳光在他深邃的眉眼映下斑驳的阴影,男人目视前方,视线悄然扫过周围,并没有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牧元帅,该启程了。”礼官站在军舰外催促着忽然伫立在舱门口的男人。
修长冷白的指尖轻轻抬了抬军帽帽檐,男人抬眼望向阁楼高处。
鹰隼锐利的双眸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清晰看见远处的身影。
男人深深望了一眼,而后转身进入军舰。
“殿下,既然想要送他,为什么不当面送呢?”寒沉轻声问道。
虞念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落星虽然距离首都星有相当远的距离,韩廷却仅花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就抵达。
深夜,一个身影悄然翻入了屋内,迈着轻动的四肢,甩动着柔软的尾巴,轻轻一跃便让柔软的床榻上陷入了一小块凹陷。
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扫过虞念的脸颊,一双幽绿的猫瞳在黑夜中放光。
虞念翻了个身,抬手摸着脸颊,却触碰到和自己皮肤截然不同的触感,她伸手一把就抓到了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韩廷?”虞念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手中的尾巴忽然消失,温热的身躯紧紧贴在她的身前。
“是我。”韩廷抱住虞念。
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念念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虞念原本睡得正香,现在头脑迷迷糊糊的,承受着男人温柔的吻,声音糯糯:“每天都在想呢。”
韩廷看见她犯迷糊的样子,唇角不由勾起,抚摸着她的长发:“睡吧,我陪着你。”
男人大臂一伸将人搂进怀中,感受着身上人逐渐平稳的呼吸,胸口蹦跳剧烈的心脏似乎也逐渐缓和下来。
次日清晨,虞念下意识摸了摸身侧的床榻,冰冷一片,似乎昨晚没有人来过。
虞念瞬间睁开眼坐起身,发觉真的没有韩廷的存在。
难道昨晚都是她自己做的一个梦吗?
虞念梳洗完走出房间,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白玉衡,问道:“昨晚有人来我的房间吗?”
白玉衡若有所思,“昨夜有人进了你的房间?”
虞念回忆道:“我也不记得是不是梦了……”
白玉衡起身去厨房将热好的牛奶端了出来,“昨夜没睡好的话,早上喝点牛奶,要是精神疲倦,可以再去休息一会。”
虞念喝完牛奶,打算再回房间睡个回笼觉,却看见寒沉从外面走了进来,“不落星的星盗首领前来首都星觐见陛下,现在应该刚刚从政殿离开。”
寒沉对于虞念和韩廷之间的事情略知一二,故而一大早听见消息时特地过来告诉她。
虞念微微睁大了眼,所以说昨晚她见到了韩廷,并不是梦!
她朝外走去,想要去找韩廷,刚刚出门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院落中走来。
男人剑眉星目,硬朗的脸上露出不羁笑容,走路生风,看见虞念时祖母绿的双眼好似在光照下闪烁着熠熠光泽。
“殿下这是要去哪里?”韩廷笑着走到她跟前。
虞念仰起头,目光从他的眉眼缓缓扫过,下滑至脖颈喉结,在看见男人肩头一道衣服都遮挡不住的伤疤时,双瞳紧缩,上去就扒开了他肩头的衣服。
一道狰狞的伤疤从肩头贯穿,虞念几乎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形:虫族锐利如刀锋般的前足一下穿透了男人的肩膀,鲜血肆溢,男人咬牙一声不吭的就蓄力异能攻击虫族薄弱部位一击致命。
“这里的伤口还疼吗?”虞念眼中满是心疼。
韩廷握住她的手,咧开笑容:“早就好了,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没有说,这一处几乎致命的伤口距离心脏只有微小的距离,只要再偏移一点就足以当场要了他的命。
顶级的治疗仓内躺了整整三天才将他的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男人见她眼眶里泪水在打转,抬手抹了抹她的眼尾,湿润的泪珠被擦拭干净:“别哭,哭的我心疼。”
虞念轻轻抱住他,温热宽大的胸膛在这一刻使她原本慌乱的心逐渐平静。
韩廷圈住她的腰肢,掌心贴在了她的小腹上,相较于之前柔软纤细的腰肢,现在的小腹微微隆起,似乎能够感受到其中孕育的生命。
“崽崽怎么样了?算算时间应该快要出生了。”
虞念应道:“每天都会有医师检查,崽崽很健康,还有两三天应该就出生了。”
韩廷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心,声音温柔:“辛苦你了念念。”
身后传来一声轻咳,是白玉衡,他微微一笑:“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但是现在外面风大,念念吹风了对身体不好。”
韩廷懊恼自己的粗心,连忙带着虞念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