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转过头,将虞念迷茫的样子看入眼底。
“殿下是在担心和陛下说出拒绝的话后被责骂吗?”他问道。
浅色的瞳孔在黑暗中似乎是在愣神,微微颤动着不知在想什么。
“陛下虽然是女王,是您的母皇,但您不需要为拒绝而产生负担。殿下不可能一辈子都接受女王的要求,您有自己的思想和自由,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如果因为谁而产生负面情绪,您就应该将自己的真实感受告诉她。”
“至于婚恋观……如果一个雌性能够做到只爱一人,矢志不渝,尽管一开始会受到社会压力,但也不是不可能实现。”寒沉眸中闪过不可察的黯然,“但这对雌性的考验太大了,而且仅凭一个雄性兽人是很难守住雌性的,雌性格外稀少,雄性兽人的竞争异常激烈,仅是一个兽人很可能无法阻挡外面追求者的挑衅。”
“寒沉,那你说的会遵从我说的一切,你难道不会因为我说出不合理的要求而想要拒绝我吗?”
男人抬眸和虞念对视,郑重道:“不会,臣不会想要拒绝殿下。臣可以为殿下做任何事情,包括死亡。”
藏匿在幽谧处的深潭仿佛被误入的石子忽然激起一阵波澜,一圈又一圈涟漪,晃动了疑虑摇摆的心。
虞念仿佛在黑暗中逐渐看见了男人的脸,尽管还是有些模糊,但能看见那双真挚而毫无动摇的眼睛。
“寒沉,那雄性兽人会只爱一个雌性吗?”虞念从未感觉自己这样勇敢而直白,她的心口扑通扑通乱跳。
“兽人一生只会有一个雌主,这是天性,也是忠贞的本能。”
虞念朝着他那边蛄蛹了一下,贴在了他的胸口,“寒沉,你喜欢我吗?”
男人胸膛的心跳陡然变得剧烈,声音却犹豫不决,“臣……”
虞念伸手摸上了他的小腹,浴袍裹得并不是很紧,甚至因为躺下的姿势而变得更加松松垮垮,她的指尖触碰到劲实的腹肌。
“说实话。”
“喜欢。”伴随着男人压抑的粗重呼吸,干脆而坚定的回答像是一束晨曦暖阳蓦然照射进幽潭。
虞念在他小腹上捏了下,而后支起身飞快的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
“我也是。”
男人瞳孔骤然紧缩,声音哑然:“殿下……”
“嗯?”
寒沉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说自己不配殿下的喜欢,可临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大手揽住纤细的腰肢,寒沉捧起虞念的下巴,在她的额间落下虔诚的吻。
他很庆幸殿下也是喜欢他的。
尽管不知道,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但只是虞念说出这三个字,他就已经满足了。
虞念见寒沉只是亲了下自己的额头就要离开,仰起头飞快的在男人的唇瓣上蜻蜓点水式的触碰了一下。
扶住腰肢的大手骤然加重力道,如同他的主人心脏加速蹦跳。
唇瓣上残留的余温告诉寒沉,这不是梦。
他们靠的极近,能感受到彼此眼睛里的羞涩和喜悦。
那双眼睛是那么漂亮。
寒沉亲了亲她们。
虞念闭着眼睛,心想寒沉为什么不和自己亲嘴,难道是不会吗?
可她自己也不会,该怎么教他?
虞念鼓足了勇气,想着反正屋里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抬腿跨坐上男人的腰腹,勾起寒沉的脖颈,低头印在了他的唇瓣上。
她试探地敲了敲门,但男人似乎没有学过如何接吻。
“寒沉,你别把嘴咬的那么紧。”
一个理论经验和实践经验同样为零的人凭借一点点知识在这里教导同样茫然的白纸。
但寒沉显然天赋异禀,很快就从虞念那里学到的皮毛反转攻势。
他扣住她的腰肢,仰头肆意深吻。
虞念被搅的只能被他带着节奏走,直到十几分钟后气喘吁吁地挣脱开。
“不行不行,不能亲这么久,嘴巴都要肿了。”
虞念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果然感觉有些刺痛。
她低头看着寒沉,模糊的轮廓里能看见男人侵略感十足的双眼,一如刚刚那个吻。
虞念一想到明明是自己在教寒沉,却被他反过来压制了许久,有些委屈道:“你不准动。”
“好。”
虞念舔了舔干涩的唇,落吻于他的下巴,鼻梁,眼睛,眉毛,额头,最后才在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男人逐渐加重的声音像是在给她鼓舞。
虞念咬了咬他的唇,瞬间听到男人抽气的声音。
分明她咬的也不重啊。
“很疼吗?”
寒沉盯着她看,“不疼。”
只有铺天盖地的电流感流遍全身。不,还是有些疼的。
“哦,好吧。”虞念靠在他的颈间,问:“寒沉,可以咬一下你吗?不会很重的。”
“可以,殿下做什么都可以。”
“别叫我殿下,叫我念念。”念念才是她的小名,她自己给自己取的小名。
“念念”
痒伴随着轻微的刺痛从身体最脆弱的脖颈上传来。
寒沉不敢继续握着虞念的腰,只能松开后攥紧了床单。
“这样会有点疼吗?”
寒沉偏过头:“不疼……可以继续。”
一个接一个刺痛的感觉从肩颈处传来,可寒沉丝毫没有痛楚,反而感觉身上像是有一团越烧越大的火焰,撕扯着他的理智和克制。
虞念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在这个独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上落下很多很多的自己的印记。
仿佛这样打上标记,就能更加安定的感觉到,寒沉是属于自己的。
虞念想要起身,却腿上发软的又坐了下去。
“嗬——”
男人粗重的闷哼声在安静的屋内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
虞念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我把你坐疼了吗?”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响起寒沉低哑的声音,“不是疼。”
“那是什么?”虞念有些疑惑,她还是想从寒沉身上下来,身上黏糊糊的感觉有些难受。
然而,她没有等来男人的回答,等来的却是天旋地转。
男人将她压在床上,扣住手腕压在上方,腿也被强势分开——